黎惊棠一怔。
忽而冲他笑,“每次见你你都惹我生气,怎么还活着?”
黎惊棠玩笑完,收回视线,一把钢枪塞进她手里。
她又是一怔,看脸侧的男人。
那个男人还是在她耳边说:“阿黎,我只会死在你手里。”
“想杀就杀。”战慎辞松开枪柄。
疯癫带着宠溺的话,以不容阻挡之势,一点一点闯进黎惊棠紧闭三年的心房。
“我的武器是笔和话筒。”黎惊棠还回那把枪,推着他转身:“周爷,倒腾好你的军火,最好别被我抓到什么把柄,不然分分钟写死你。”
战慎辞一笑:“阿黎舍不得杀我。”
黎惊棠好笑地看他,“你哪来的自信?”
战慎辞抬手,手腕一转,指腹在她唇上点了点,“我是第一个亲你的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黎惊棠:“......”
行吧,总不能要求别人跟她一样纯洁。
虽然制造自杀式袭击的人死了,但心里还是很痛。
战慎辞揉了揉她的头,不擅长安慰人,欠欠地说:“回家,得多练练接吻,刚才嘴都给我咬破了。”
黎惊棠当即跳出心痛的深渊,追着他打进电梯。
回到别墅。
战慎辞坐在沙发上,黎惊棠打开医药箱,握着他手腕,为他的伤口消毒。
工作之余帮姐妹唐微照顾病人,所以处理的很熟练。
他手臂被划了一刀,伤很深,但不会影响正常生活。
黎惊棠瞅盯着自己的男人一眼,要不是哥哥保证,她都要怀疑这伤是他刻意为之。
她的动作过轻,弄的战慎辞伤口和心里都痒的不行。
冰蓝色眼眸倏地暗了。
战慎辞盯着她看,她低着头,难得乖软,难得对他温柔。
回来换了件白色衬衫,领口处的肌肤白得晃眼。
只是这么看着,战慎辞就脑补出一场翻云覆雨......
战流云和战流星站在玄关处,瞧见辞爷盯着黎记者那眼神,嘴角抽了一下。
黎惊棠扔掉消毒棉签,稍稍抬头,四目交汇,总觉得周黎的眼神不怀好意。
“你这眼神,是想吃了我吗?”
战慎辞喉结滚了一下,翘起一条腿,声音暗哑,“记者小姐,这么说显得我小人之心了。”
黎惊棠发现他眼神含笑又坦荡,没好气哼了一声,小嘴唇动起来,“周爷,你在中东活得像国内一个软件。”
战慎辞挑眉,“什么软件?”
“拼夕夕。”黎惊棠低下头为他涂药,“每天不是和人拼,就是想被砍别人一刀。”
“没办法,使命所在。”
“倒腾军火是你的使命吗?”
战慎辞搭在沙发靠背上的手移动到她头顶,勾住她一缕发丝,绕在指尖。
“我的使命,以后再告诉你。”战慎辞温柔地说:“我现在的使命是保护记者小姐,爱记者小姐。”
黎惊棠看他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一个字都不信,嗤笑,“你一开口我就想把你的嘴巴堵上。”
战慎辞勾起薄唇,“来,用你的小嘴巴堵。”
黎惊棠的拳头硬了,不行,得让这家伙死心,不然还占她便宜。
“周爷,你听过一句话没,动情者输。”
“听过。”战慎辞目光灼灼,字字暗含自信和占有欲,“谁先动情谁输,但我一生只动情一次,不想输,也不会输。”
黎惊棠叹息,为他包好纱布,啪的一声,盖上医药箱,起身留下一句话。
“君意深重,缘浅难承。”
战慎辞瞧着她的背影,说了句:“你不能剥夺我爱你的权利。”
黎惊棠:“......”
入夜。
战慎辞等黎惊棠睡着以后,来到她的房间。
坐在床边,借着走廊的灯光,凝视着她沉静的睡颜。
睡着的她乖软得不像话,诱起修罗心的他,不单纯的怜香惜欲。
战慎辞伸手,轻柔的摩挲她的脸颊。
国防部初见,等了好多年,终于等到她长大了。
战慎辞瞥到腕上的红绳,唇角扬起一抹笑。
三年前,在中东的烽火硝烟中。
瞧见黎惊棠在帮医生照顾病患,他弄伤自己,再一次走到她面前。
黎惊棠蹲在他面前,为他处理伤口,“你叫什么名字?哪国维和兵?”
“我叫战慎辞,上京国防部少年营出来的军人。”
“你就是中东霸主战慎辞?”她激动的像见到老公一样,一把抱住他,“偶像!”
被所爱之人抱住的战慎辞幸福了。
分开前,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条红绳,继而拉住他的左手,“这条平安绳送给偶像,护偶像平安。”
房间内。
战慎辞思绪回拢,宠溺地笑了笑。
小年痴呆,见一次忘一次。
黎惊棠表面睡着了,实际上,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
大半夜的,周黎为什么偷窥她?
他想干什么?
察觉到脸蛋被他轻轻捏住,黎惊棠再也装不下去了,倏地睁开眼睛,挥拳偷袭战慎辞。
战慎辞轻笑一声,接住她的拳头,笑得邪性痞坏,“记者小姐,偷袭我,正中我下怀。”
“流氓!”黎惊棠翻跳起身时,战慎辞身影一动,跳上床,将她摁在身下。
“你给我滚下去!”黎惊棠手脚并用反抗。
战慎辞压着她,欣赏她气呼呼的小表情,嗓音哑了下去,“阿黎连反抗都这么迷人。”
黎惊棠气疯了,摸到他腰间的枪,警告,“周黎,你再不滚下去我废了你,听懂没。”
“听不懂,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