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吴晴才缓过来的咳嗽又来一波,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人家拜都已经拜了,吴晴想着以后这事不提就完了,等她胳膊好了教完了就只当今天的事全没发生过。
赫连素雪看吴晴面红耳赤,给递了个梯子过来,“你们也看到了,吴晴胳膊还没好,短时间也教不了你们,就先回吧,回头能教了,再去你们太医局。”
几人这才走了,走前向师父报了名字。吴晴只记了脸,名字什么的自动屏蔽了。
谁能一下记住三个徒弟两个徒孙?反正她记不住,也没打算废那个脑细胞。
目送着给自己磕了头的徒子徒孙的背影,吴晴表情木然。
作为一个现代人,被逼无奈为活着下跪,她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可以了。
可是怎么接受别人跪自己,还是年纪全比自己大的,特别是其中两人的年纪看着比她爹都大,我天!让我缓缓。
赫连素雪看吴晴两眼发直,“怎么了?这几人有什么不对吗?”
赫连素雪还是把吴晴当高人看,一看这人神情不对,就觉得是她发现了什么。
吴晴这才回神,“你觉得五个年纪全都比我大的人,给我磕头这事……”呵呵,想到赫连素雪的身份,给她跪下磕头的人,多大都不是问题,跟她说接受不了比自己大的人给自己磕头这不纯纯的对牛弹琴吗?
赫连素雪自然不会觉得下跪磕头这事有什么问题,心中吴晴是高人的感觉直戳戳的立着,急着等下文,“怎么说一半?后文呢?哪个人有问题?”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
哪个人有问题吴晴怎么知道?她很无奈,尽管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她感觉到了旁边人的不对劲,“咳——突然多了这么多弟子,我不适应,没事了。”
这个赫连素雪能理解,哦了一声,手在腰间一摸一弹,轻笑声,“至于吗?”
吴晴轻吐了口气,刚才是自己想多了,怎么莫名就想到两个字:杀气!
还是小说看多了。
吴晴被问的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把鬓边碎发别到耳后,“你是皇女,我是宫女……”余下的她没有再说。
就是原身这身份,对这种事太自然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自己一个穿越人士。
看了看赫连素雪的脸色,确定没什么危险吴晴又开口:“皇女这还有别的事吗?我想回去了。”
赫连素雪自认为明白了吴晴的尴尬,笑得不行,“行,你慢慢适应。回去歇着吧,有空我去找你。对了,等一下,我这还有谢礼。”
吴晴刚想推拒,赫连素雪先开了口,“我是个女将,宫里的首饰本对我用处也不大,就当是给你玩吧!”
既然这么说吴晴也不客气了,谁还不喜欢点儿好看又没什么用的东西呢?
西风阁那些低奢的东西就很好看,可惜不属于她,现在这不就有属于自己的了吗?收着!
吴晴走后,赫连素雪又来见傅太后,说到之前想让太后收义女的事,赫连素雪道:“母后,您有所不知,儿臣本是想让您收下那吴晴当个义女的,可她是三哥的人,虽然现在没名份,但是早晚的事,您收当义女就不合适了。”
“当真是你三哥的人?”傅太后也想起来听说有个皇上才收的小宫婢,点着头道:“哦——原来是她。”
卫女官把七皇女的谢礼送到禾翠手中时,禾翠明显的眼睛一亮。
卫女官看了看那宫里装礼物用的匣子,明明看不到里面是什么,那么生动的表情是为什么?
她不明白这个小宫女眼睛亮得什么劲,转身就让人去查了吴晴和禾翠。
吴晴才回到西风阁,太后的赏赐也跟着送了过来。
晚食之后卫女官那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去禀报赫连素雪。
吴晴的胳膊为了救七皇女伤了,太后也赏,七皇女也赏,九殿下也赏,德胜殿这边于公公立马吩咐下去,吴晴的吃食按小主的规矩由宫人用食盒提回来。
吴晴这才让禾翠陪自己用了晚食,禾翠收拾了食盒送出去,又端进来香茶给吴晴漱口。
吴晴:“我觉得还是走去御茶膳房,吃完了再走回来比较好。”
禾翠彻了漱口的香茶,不理解吴晴在说什么,“姐姐这可是正经小主的待遇,过去与我们一起挤着有什么好?”
吴晴:“饭后消食啊,省得吃完呆着长肉。”说完她就后悔了,一天就两顿,所谓的晚食还是下午两三点钟,消什么食?到睡觉时还有什么可消的?
前世的惯性思维没改过来。
听了吴晴的解释,禾翠更加的不明白,瞪着眼睛看吴晴,什么啊?消食吗?“那我去给姐姐泡普洱来。”
吴晴看着禾翠忙着出去沏普洱,拍拍额头,“当我没说好了。”
一会儿工夫禾翠回来,托盘里拿回一个盖碗。
吴晴又想起一事,靠近禾翠道:“你知道七皇女为什么会落水吗?”
禾翠把沏好的茶放到罗汉榻的矮桌上,“不知道啊!”
吴晴小声在禾翠耳边道:“七皇女昨夜在玉带河边,看到一个特别好看的荷花灯,她想拿过来看看。不想本来看着挺近,以为用手一下就能够到,可是手才一挨到灯又飘远了一点,再伸手……就掉到河里了。”
禾翠点点头,“今年是因着姐姐伤了怕别人挤到你,才提前往回走的,要是往年我也站那看看,有好看的也伸手够过……这茶是才沏得,烫,姐姐小心些。”
禾翠不觉得怎样,正说着就看吴晴眼睛眨呀眨的,“怎么了?”
吴晴没去在乎那杯茶,笑盈盈的问:“你就不想知道那荷花灯什么样吗?”
此言一出禾翠突然就感觉不太对,紧张的绷起小脸问:“姐姐知道什么样子的?”
吴晴点头,“七皇女说是,每个花瓣上都有着由红到粉的俏丽颜色……”余下的话她不说了,只看着禾翠,眉毛还跳呀跳的。
禾翠吓死了,一下把托盘捂在几乎要跳出来的心口,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不可能吧!
“姐姐,那可是我给你的生辰礼……”禾翠说出口的话都带了颤音。
这事要真是追究起来,险些害死七皇女,没错也是错啊!
吴晴只是听赫连素雪说了这事,很有点命运的齿轮转动了起来的感觉,并没想到禾翠能吓成这样,“我的生辰又没人知道,没事,没事!”她拍拍禾翠的背,安慰这个小宫女。
两人身后帘子一动,有人走了进来,“你我把子都拜了,妹妹怎么也没告诉我,昨天是你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