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全下来的张泽浩,终于获得了片刻喘息之机,可以静下心来仔细剖析这场突如其来、显然是专门冲着他与宋菲儿而来的险恶危机。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早在事情发生之初便已经锁定了一个可疑人物——秦烈。
要知道,他俩之间一直以来都相互看不顺眼,彼此间的关系可谓势同水火。
尤其是在今晚那场至关重要的拍卖会上,秦烈竟然令他遭受了如此巨大的损失,这口气又怎能咽得下去呢?
所以,如果说秦烈因为心怀怨恨进而采取报复行动,似乎也完全说得通。
然而,张泽浩不禁在心底暗暗冷笑着嘲讽道:“哼!这家伙未免也太心急了吧?难道真以为我会像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般毫无还手之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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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家祠堂那庄严而古朴的大堂内,秦烈双膝跪地,面前是列祖列宗的牌位,庄严而又肃穆。
突然,他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沉寂,他眉头紧锁,接起了下属打来的电话。
“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秦烈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电话那头的人心头一颤。
电话那头传来下属略带颤抖的声音:“秦大少,这次真不怪我们。那张泽浩实在太邪门了,我们撞了他好几次,他的车子却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保护着,丝毫未损。反而我们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引力阻挡,根本靠近不了他!”
秦烈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心中不禁想起关于张泽浩的一些传言,那些关于他神秘莫测、身怀异能的传言。
秦烈的心中不禁一紧,但随即又坚定了下来。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给我盯紧他!一有机会,就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秦烈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是!”电话那头的人连忙应声,随后挂断了电话。
秦烈挂断电话后,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仿佛要穿透时空,看到张泽浩的身影。
他紧握双拳,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
“张泽浩,我不管你是人还是鬼,惹了我秦烈,就休想全身而退!”秦烈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和决绝。
此时,祠堂外的风似乎也变得更加猛烈,似乎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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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温柔地拂过宋家古色古香的雕花窗棂,细碎的光斑便如同时间的碎片,轻轻洒落在宽敞而雅致的餐厅内。
桌上,一盘盘精致得如同艺术品般的点心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有晶莹剔透的虾饺、金黄酥脆的蛋挞,还有几样小巧玲珑的糕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与旁边袅袅上升的茶香交织在一起,本应营造出一种温馨而闲适的氛围。
然而,在这份宁静之下,却隐藏着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
张泽浩、宋林默以及宋菲儿,三人的面容上都挂着难以掩饰的凝重之色,他们的眼神时而交汇,又迅速移开,似乎都在避免直接触碰到彼此心中的那份不安。
“昨晚的事情,实在太过蹊跷。”张泽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了空气里,回音悠长。他紧握着手中温热的茶杯,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宋林默轻轻地叹了口气,眉宇间拧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忧虑。
“你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他低声问道。
宋菲儿在一旁,秀眉紧蹙,眼中闪烁着担忧与坚毅交织的光芒,她毫不迟疑地回答:“除了秦烈,还能有谁?”
张泽浩微微颔首,眼神中透露出一抹坚毅与决绝。“我与菲儿的想法不谋而合。然而,昨晚那辆车的行踪实在太过诡异,显然是刻意避开监控,想要追查到确凿的证据绝非易事。”
“但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在拍卖会上让他丢了颜面、吃了亏吗?”宋菲儿不解地追问。
“若只是秦烈个人的行为,或许有可能如此,毕竟他行事冲动且缺乏智谋。”宋林默沉吟道,“但就怕的是,或许背后还有其他人在暗中操控。”
“我也正是这般担忧,而且,我更害怕的是他们中有人是冲着古玉而来。”张泽浩补充道。
“古玉?”宋菲儿与宋林默兄妹俩几乎同时惊呼出声,言语中满是震惊与忧虑。
张泽浩神色微敛,想到系统兑换的“鉴宝神眼”所揭露的信息,内心已然笃定这块玉佩的来历和非凡价值——它竟然与战国时期的某一处古墓有密切联系,甚至可以作为“钥匙”使用。
然而,系统并未提供具体的古墓位置。这让他心中充满疑惑,而程老的表现也令他怀疑对方是否对玉佩有相似的认知。
“宋大哥,这块古玉确实来历不凡。”张泽浩轻声道,带着几分慎重,“从它的雕工与年代特征来看,古玉极有可能是战国时期的遗物。而且,它的纹饰和造型上有一种特殊的古代家族印记。这种印记一般只用于传承重宝,绝非一般装饰。”
宋菲儿不禁问道:“泽浩,你说的这些纹饰有何特别之处?”
张泽浩微微一笑:“其实,我在查阅一些相关资料时,发现战国时期某些纵横家族常常使用特殊纹饰标记重要器物。玉佩表面的符纹和风化痕迹,虽然已模糊,但仍可辨认出与苏秦一脉传承的符号极为相似。我大胆猜测,这块玉佩可能承载了某种传承使命,甚至是某个古墓的钥匙。”
宋林默闻言,微微颔首:“苏秦,六国相印……若真是如此,这块古玉的价值远远超过普通的古物,甚至足以引起考古界的轰动。”
张泽浩继续道:“只是现在的问题在于,这块玉佩究竟指向哪里?如果它真是某种钥匙,那钥匙对应的‘锁’,即古墓又在哪儿?程老昨天的反应很不寻常,宋大哥,你有没有注意到,他在拍卖时始终不远不近地盯着古玉,甚至当我们出价时,他还多次和某些人交换眼神。所以,昨晚的事也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