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岳东林吃过饭,潘晓晨往宿舍走,今晚吃得有点多,她打算走一段再叫车。
深蓝的夜空,星星闪烁,难得能见度这么好,一轮金黄的圆月洒下清晖,很久没有仰望星空了,潘晓晨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天空,她还沉浸在和岳东林见面之后的欢乐气氛中。
忽然,她眼前一黑,有个东西套在了头上,接着她感觉头部被重重一击,晕倒了。夜色中,一个黑衣人把潘晓晨拦腰抱起,一辆车开过来,他把她塞进车后座,他也跳上车,车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风驰电掣般开走了。
潘晓晨醒过来的时候,头上还罩着黑布,她感觉自己躺在车后座上,车子在开着,她心想,刚刚大话说过了,果然有人动手了,这可怎么办?为了不引起注意,她没有轻举妄动,还保持着晕倒的姿势,只听开车的司机说:
“喜子哥,这娘们看起来很嫩,要不要给兄弟们尝尝鲜?”
“行啊,一会儿到地方,让她给咱们哥们解解乏。”
潘晓晨心想,坏了,遇到淫贼,今天我清白不保,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只听司机继续说:
“睡过那么多小姐,睡文化人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睡完,你能多认几个字,肚子里的墨水都倒给你。”
“哈哈哈,喜子哥,真有你的。还墨水?口水还差不多,哈哈哈……”
潘晓晨听着直作呕,她拼命想着如何脱身,想起岳东林刚刚给她手机设置的求助快捷键,她悄悄伸手摸口袋里的手机,口袋空空如也,一定是她被打晕后,他们拿走了她的手机。这下没戏了,潘晓晨有点绝望。今天跟岳东林相约,日常她带的防狼喷雾,电击小卡片,通通放在了宿舍。百密一疏,出事总是在最大意的时候,她想先看看他们要把自己带到哪里,然后再想办法脱身。
车子开了很久,终于停下来,车门开了,潘晓晨继续装晕,一个人把她从车里抱出来,走了一段路,开门声之后,潘晓晨被扔在地上,一根绳子迅速把她的手脚捆住,从背后连起来,她手脚向背后集中,身体向后弯起来,半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一阵寒意迅速穿透潘晓晨的衣服,门重重地关上了。脚步声渐渐远去,很久都没有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人走进来,不由分说就开始扒潘晓晨的衣服,蒙着头的潘晓晨又急又怕,她尖叫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那人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
“小妞,你当这是哪里?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潘晓晨听出来这是刚刚开车的司机,她继续挣扎呼喊,在两层外衣都被他撕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喊着:
“就你他妈猴急,老大说先不要动她,他有妙用。”
潘晓晨感觉司机被一把薅起来,摔了个跟头,只听司机说:
“喜子哥,你用这么大劲干嘛?把我踹疼了,你早说老大有话,我就不动她了。”
“我这也是刚问过老大才知道的,对不住了,兄弟。”
喜子扶起司机,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两人出去把门关上了。
屋子里又剩下潘晓晨了,她手脚都捆着,头上蒙着黑布袋,衣服被扯开了,差点被侵犯,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下来,这回绑她的是谁她不知道,说什么有妙用,潘晓晨脑子里涌出无数东南亚被掠女孩的惨痛经历,被砍掉手脚展览,沦为别人发泄兽欲的对象,反复受孕只为供应人奶给买家,那些报道电影一般在她脑子里闪回,她强迫自己停下这种胡思乱想,连着做起了深呼吸,她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乱想只能耗费心神,解决不了问题,无数次深呼吸之后,潘晓晨稍微冷静了一下,目前想不到好的办法,她想等见到他们的老大再见机行事。
岳东林跟潘晓晨分手之后,回到家里,他想试试看追踪软件是不是能正常工作,他打开了软件,潘晓晨的位置信息并不在她的宿舍:
“她刚刚说走几步就坐车回宿舍的,怎么没在?”
岳东林看看表,时间已经很晚了,他重启了软件,再次搜寻潘晓晨的定位,一个红点在市郊闪烁,那里离潘晓晨宿舍大概60公里,岳东林慌了,心说不好,潘晓晨出事了,他赶紧报警,但是警方说失踪24小时才能立案,岳东林一分钟也等不了,他拿上回旋镖,开上车直奔那个红点闪烁的位置。
一路上他一直自责,平时他俩吃完饭他都会把潘晓晨送回宿舍的,今天潘晓晨说要自己走走,他没有坚持,就各自回去了,明知道可能有人在跟踪她,他怎么就大意了呢?他想着要找些帮手,以防寡不敌众,他腾出一只手拨通了伍月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岳东林才听见伍月的声音,显然她已经睡着了,伍月打着哈欠含糊地说:“岳师父,这么晚了,什么事?”
“伍月,抱歉吵醒你,晓晨被绑了,我需要帮手,你能跟你们做警察那个同学刘警官联系一下吗?”
伍月瞬间清醒过来,她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什么,晓晨被绑了?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我把定位发给你,我已经去救她的路上了。”
“好的,我来联系刘警官,然后我立刻出发。”
岳东林挂了电话,心急如焚地开车前往市郊。离那个红点越来越近了,岳东林观察着一路的情况,这是一片采摘园,一路上一片一片的苹果树,果子刚刚丰收,被摘下来,现在只剩下叶子,各种民宿的广告牌立在采摘园门口,采摘住宿一体化的宣传比比皆是,很快就到了红点闪烁的地方,这是一个十分不显眼的民宿,没有挂牌,不知道是否还在营业,岳东林把车停在略远处,悄悄从车上下来,背上双肩包,装作驴友找房的样子,向里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