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潮匆匆赶回家。
李彧还在刻苦训练。
老婆沈筱晗,躺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刷着手机。
真就是老公负责赚钱养家,老婆负责貌美如花。
回到家,李江潮就被老婆拉起来,来到书房,关上门,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涉及沈家,沈筱晗无法冷静,心慌到手抖。
“为什么啊,我们沈家到底做什么对不起你们李氏的事了?”
“你们为什么非要针对沈家?”
看着老婆泪流满面,李江潮抱着老婆,轻声安抚。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沈筱晗泪流不止,拳头无力的捶打着李江潮的后背。
心中深深的无力感。
李江潮轻声道: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清柳人没事,她成了六叔的徒弟。”
“身上多一份保险,别人想动她,就必须深思熟虑,考虑代价。”
“六叔不会亏待清柳。”
“对清柳而言,也算是苦尽甘来。”
沈筱晗眼泪浸湿李江潮的衣服。
看着老婆哭的伤心,李江潮心中,那种无力感,生在这种大世家,偏偏做个普通人,若不是嫡孙的身份。
恐怕早就尸骨无存。
安抚了好一会,李彧过来敲门,说道:
“爸爸,二叔来了。”
李江潮轻轻拍着老婆的后背,轻声道:
“你先去照顾儿子,时间不早了,让他早点睡,好好长身体。”
沈筱晗擦了擦眼泪,轻轻点头。
夫妻俩走出书房,李九凰收到大哥的信息,就立刻赶过来。
然后,他就看到,大嫂哭红的眼。
大哥脸上的疲惫,眼神中的愤懑。
“哥,嫂子,出什么事了?”
李江潮将老婆和儿子送上楼,才带着李九凰来到书房。
兄弟俩,是在李氏最亲的亲人。
“哥,到底怎么了?”
李九凰费解询问。
他越发感觉不对劲。
李江潮开口道:
“多久能突破?需要什么?”
李九凰愣了下,愕然问道:
“哥,什么意思啊?”
李江潮看着弟弟,沉声道:
“你能瞒得住我,我就是个普通人,这很正常。”
“但你瞒不住所有人。”
“闭关去吧,什么时候突破,什么时候出关,需要什么,哥来准备。”
李九凰听着,越发心慌。
“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啊,你想急死我吗?”
李江潮自嘲道:
“在这个家,你我又能做什么呢?”
“弟,石彦死了。”
李九凰对这位表兄弟的死,震惊的愣神许久。
等他得知今晚的事,李九凰心中无比震惊。
他也明白,自己除了去闭关,什么都做不了。
大世家有大世家的痛点。
外面风光无限,回到家,自己到底算什么?
“哥,我懂了,我会去闭关,照顾好嫂子和侄子,我尽快突破。”
李江潮轻声道:
“不用着急,老爷子不出关,你就不必着急。”
李九凰轻轻点头。
李氏。
一些人后知后觉,终于得知,在汉州,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比如李茯苓。
作为一家之主,收到消息,沉默许久。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早已不是他能掌控。
他最担心的是老爷子到底是什么态度?
榕树安保。
李白首头痛欲裂,看着不断汇报上来的消息。
没有一个让他安下心。
每一条信息,都在挑战他的心理防线。
即便如此,对于事件内幕,他还是不清楚。
黄连将现场打扫的很干净。
榕树安保想查,基本都是老爷子让李白首知道的。
有些事情,可以天下皆知。
但有些事不行。
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亲儿子也不行。
心知肚明,嘴上不能知道。
李白首头痛,最近几个月,他越发觉得,工作很难做。
一件一件事情,脱离掌控。
让他这个榕树安保的负责人,十分头痛。
关键是,他还不能查。
这一切背后,都是老爷子。
查他亲爹,这事怎么搞?
与此同时。
李芳秋住处,传来多场爆炸。
攻击造成的破坏,让黑夜不安。
“滚,给我滚开,我要见我儿子,我儿子呢,我儿子呢。”
当她得知李沐鱼安全回家。
李芳秋就意识到,他们输了。
此刻,李芳秋还在幻想,石彦活着,她不认为老爷子会同意李沐鱼杀石彦。
一个是亲孙子,一个外孙子。
李沐鱼能活着,必定是老爷子帮忙。
那另一个呢?
迟迟得不到消息,李芳秋着急,想要离开住处,可惜被人拦住。
然后,李芳秋发疯,暴怒。
“你是什么东西,给我滚,敢拦我,我让你死。”
那人是位宗师,脸色严肃,不见喜怒。
“小姐,老爷的命令,禁足未结束,你那都不能去。”
李芳秋愤怒嘶吼,目光狰狞。
“滚开,我让你滚,听见没有,不然,我让你死。”
那位宗师寸步不让。
李芳秋也是够疯。
数张高品秩符箓砸出。
轰隆隆。
多声巨响,在李氏响起。
许多人被半夜惊醒。
那位宗师似是早有准备,逐一接下攻击,避免波及整个李氏。
李芳秋这处小院,面目全非。
硬的不行,李芳秋手中握着一柄刀,横在自己脖子上,怒目圆睁。
“让开,否则,我死在这,你也得给我陪葬。”
那位宗师纹丝不动。
对于李芳秋以命相逼,不为所动。
放走李芳秋,他也是死,不放走,就算死了,也有人陪葬。
更何况,李芳秋这种人,真的能做到以命相逼吗?
她不敢死,也不会死。
李芳秋才舍不得死。
“告诉我,我儿子在哪,我要见我儿子。”
那位宗师刻板回应道:
“石彦少爷,根据老爷的命令,人在前线,您见不到他,没有老爷的命令,石彦少爷无法回来。”
“您或许可以通过视频通话,进行见面。”
李芳秋听着,更加愤怒。
“滚,少废话,告诉我,我儿子在哪?”
“否则,我让所有人给我陪葬,谁都别想活,是所有人。”
石齐林站在院外,听着内部动静,脸色阴沉。
他心中猜测到一些可能。
自己这个老婆是个怎样的疯子,几十年了,石齐林再清楚不过。
儿子石彦回来了。
是偷偷回来的,但是,人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