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辰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立马就有小厮过来伺候他更衣洗漱,没一会儿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了上来。
赵夫人给他院子又拨了六个下人,都是新买进来的,有年龄小的小厮,也有年龄大做粗活的,还给了一个洗衣收拾的婆子,一个屋内整理收拾的丫鬟。
这个丫鬟长相不错,珠圆玉润的,应该是赵夫人给他贴身伺候的通房丫鬟。
这些人来,赵良辰也没有拒绝,该怎么伺候就怎么伺候,但是那个丫鬟除了平时收拾屋子,端茶倒水不允许她近身伺候,更不用她守夜。
这院子里人多了,人气就多了,整个院子也有了生机,不再破败冷清。
当然人多了,竞争就多了,尤其是来福和来喜生怕干不好被其他人顶替了,所以干的格外卖力。
赵良辰再也没有吃冷饭,洗冷水澡的时候了。
赵良辰正吃着饭,新来的小厮小跑进来禀报:“大少爷,二少爷已经走了,估摸着是回国子监了,小的瞧着他的脸色不太好看,阴沉沉的。”
赵良辰点点头:“做的不错。”
他端起桌上一盘子糕点递了出去:“拿去吃吧。”
这个小厮年仅十岁,长得虎头虎脑的,宛如一只活泼可爱的小老虎,他是之前人伢子在城外卖的灾民。他身上还保留着村民的那种质朴和灵气,赵良辰给他起名福气。
福气接过点心,开心得犹如一只偷了油的小老鼠,道谢后又像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和自己一起被买进来的小伙伴福满一起分享去了。
来福见赵良辰对福气如此好,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急忙对赵良辰说:“大少爷,以后这种打听消息的事儿您就交给小的去办吧,小的毕竟对府中熟悉得如同自己的家,必定能给您打听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赵良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只是淡淡地说:“做好你该做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来福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他还是谄媚地说:“大少爷,今天就让小的给您值夜吧。”
赵良辰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必了。”
随后,他缓缓地放下筷子,起身道:“我累了,今天晚上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来福知道今天他挨打了,心情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忙把饭菜撤了下去。
赵良辰确实是累了,今天的血流的有点多,他有些昏昏沉沉的,早早的就睡了。
然而,万籁俱寂之时,他却突然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他轻轻起身,动作熟练而敏捷地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紧身衣。这身衣物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让他在黑暗中几乎难以被察觉。
穿戴整齐后,他悄无声息地来到墙边,如同一只灵活的黑猫一般轻松翻过院墙,离开了赵府。他此行目标清晰明确——直奔国子监而去。一路上,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于寂静的街巷之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多时,他便抵达了国子监。望着眼前高耸的围墙,他毫不迟疑地纵身一跃,翻身进入其中。紧接着,他径直朝着赵良嗣居住的宿舍走去。从他那轻车熟路的模样来看,显然这并非他首次光临此地。
很快,他便来到了赵良嗣所住宿舍的门外。为避免惊醒屋内其他同住之人,赵良辰小心翼翼地点燃了一支特制的迷烟,并将其轻轻地塞进了窗户的缝隙之中。随后,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
过了好一阵子,估摸着迷烟已经发挥作用,屋中的人应当都已陷入昏迷状态之后,赵良辰才缓缓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目光迅速扫过房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正在熟睡且毫无知觉的赵良嗣。
走到赵良嗣的床榻边,赵良辰蹲下身子,伸手在床边放置的笼箱里仔细翻找起来。没过多久,他便成功找到了今日赵夫人交给赵良嗣的那张银票。当看到票面上那醒目的“伍佰”字样时,赵良辰不禁冷冷一笑,随即将银票迅速揣入自己怀中。
做完这些,他又随意挑选了一件衣服,将赵良嗣紧紧包裹起来。接着,他双手用力一举,扛起赵良嗣沉重的身躯,转身走出了房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赵良辰直接把赵良嗣抬到了城北的一处义庄,夜晚的义庄异常的安静,就连守夜的人都没有,靠近义庄的大门空气中就有一种淡淡的尸臭味。
赵良辰翻身进了义庄,随手推开了一个房间,里面的尸臭味更加明显了,屋中的空地上停着四口棺材,其中有两口棺材已经盖棺了,说明里面已经有主人了。
赵良辰把赵良嗣放进了一口空棺材里,然后盖上了棺材盖,不过,他也不想直接弄死赵良嗣,所以还留了一条缝,防止明天义庄的人直接给他下葬了。
其实他是想直接把赵良嗣扔到乱葬岗的,那里更瘆人一些,不过大半夜的城门已经关了,出不了城,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义庄。
做完这一切,他又回到赵府藏起了银票,然后睡了一个回笼觉。
因为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又不用当值,他早上就没起,反正他也不用给谁请安。
这一睡就睡了到中午。
他是被一声如雷般激烈的踹门声吵醒的,睁开眼偏头看去,只见赵坚和赵夫人还有赵良嗣一脸怒发冲冠的已经进了他的房间,他们的身后还跟着赵顾盼和赵青凝,以及其他几个庶子庶女还有一众的下人。
赵良嗣看见他的一瞬间,已经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般冲了过来,那张牙舞爪的样子仿佛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赵良辰心中嘲讽,这是全家总动员啊,面对冲上来的赵良嗣,这次赵良辰没有坐以待毙,在他冲到跟前的那一瞬间,就如猎豹一般起身,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然后一扭就按在了床柱上,他凌晨回来的时候实在是太累了,就没有穿寝衣睡,这么往起一坐,被子滑落,就露出了他那如钢铁般硬朗,线条如流水般流畅的胸腹。
看到此景原本已经愤怒到极点,满脸阴沉的赵夫人神色一僵,慌忙背转过身去,她身后的赵青凝和其他庶女也忙转过了身。
被押住的赵良嗣还在发疯二弟大叫:“赵良辰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赵良辰仿若未闻一般,根本就不理睬眼前之人,只是一脸平静地望着赵坚,缓缓开口说道:“父亲,我虽然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大张旗鼓、全家出动来到孩儿这里。不过在此之前,可否烦请母亲和各位家人先行离开一下,也好让孩儿能有时间先将衣物穿戴整齐,再与您谈事?”
赵坚瞥了一眼已经背过身去的女眷,说了一句:“我们先出去等着,你最好快些。”
下人和赵夫人他们纷纷退出了房间,只有赵良嗣还在不停的叫嚣着:“我不走,我要杀了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赵良辰一边死死的按着他,一边无奈的看向赵坚:“父亲,二弟一直这样,儿子没有办法穿衣服。”
赵坚压下心中的怒气,亲自上前拉住了赵良嗣的领子就往外拖他。
赵良嗣不停的挣扎:“父亲,你放开我,我要找他算账。”
赵坚一言不发,直接把赵良嗣扔到了门外,门砰的一声关上的瞬间赵良辰唇角微微勾起,然后开始慢条斯理,不知道一会儿用不用跪,他没有穿苏沁给他做新衣,选了一身之前的旧衣穿上,把自己打理整齐,喝了一杯凉茶他才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