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江观刚出门,雨点就落在他鼻尖上。
“回去拿伞吧。”江观转身又进屋拿了一把黑伞。
他打开伞,迈过面前的泥浆坑。
火焰鸡会去哪呢。
不会吧。
江观脑子里闪过火稚鸡的墓地。
要重新赶回凤宁县,以火焰鸡的脚力也要两个小时。
没办法了。
“怖思壶,用瞬间移动。”江观放出怖思壶,让怖思壶带自己去凤宁县。
怖思壶扶上江观的肩膀,消失在原地。
“呃!”这种超远距离的瞬间移动就算是怖思壶也有些吃不消。
“辛苦你了,回来吧。”江观收回怖思壶。
雨滴砰砰地掉在雨伞上,江观抬头看天,寒风吹得他打了一个寒颤。
下半身还穿着睡裤,他感觉早晚给自己冻出老寒腿。
他又低下头,眼球一动不动盯着眼前的小坟包。
雨一点点浸湿泥土,土黄的坟包慢慢变成深褐色。
这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呢。
江观身子下蹲,让羽绒服尽可能遮住自己的腿。
哗啦哗啦,雨越下越大了。
“观观!”
“嗯!”江观一怔,站起身来,预想的人影并没有出现。
转身看见的是跑来的火焰鸡。
“恰莫!”火焰鸡快速奔跑到江观身边。
“来了啊。”江观把伞往火焰鸡那边倾斜,帮他遮雨。
“恰莫,恰莫。”
“没有那么容易放下的啊,火稚鸡肯定也很想你啊。”江观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他帮火焰鸡抹下身上的雨水,安慰他。
“恰莫......”火焰鸡坚毅的眼中流转起一丝湿润。
“火焰鸡,没事了哦。”江观抱住火焰鸡轻轻拍打他的背,“小火焰鸡有新的家人了哦,没关系的,不管是火焰鸡还是火稚鸡都会好好的,火稚鸡肯定希望火焰鸡幸福地生活呐。”
“恰莫!”火焰鸡也抱住江观,身体变成人型。
江观感觉怀中的温度逐渐趋于人的温度。
“我的,我的儿子,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火焰鸡眼眶滚落,“啊啊啊呜呜啊啊啊!”
“火稚鸡会在天空看着你的,我们会给火稚鸡报仇的,对吧。”江观轻抚火焰鸡的发丝,他还留着自己给他梳的发型。
“嗯...”火焰鸡带着重重的鼻音应声。
“呐,擦干眼泪,告诉火稚鸡,自己会好好的。”江观伸手搓搓火焰鸡的脸蛋,帮他把眼泪擦干。
火焰鸡转过身去,面对着火稚鸡的坟包。
“儿子,爸爸会好好活着,然后给你报仇的。”
江观是火焰鸡背回去的,江观打着伞避免两个人再被淋湿。
就算维持人形,火焰鸡依然脚力惊人,两个小时返回了别墅。
火焰鸡被淋湿了,江观让他先去洗澡。
“要喝点吗。”江观提着一袋子啤酒进了房间。
“这是什么?”火焰鸡从来没见过。
“尝尝就知道了。”
噗呲。
江观打开一听。
“好苦。”
......
“你酒量好差哦。”江观笑火焰鸡。
火焰鸡全身红得像一只煮熟的虾,蜷缩着钻进被子,靠在江观身上。
“睡吧。”江观搓搓火焰鸡的胡茬。
虽然人形是成熟的叔叔型但内心还是个单纯的宝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