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向南真的是要被自己的小媳妇折磨疯了。
本来就挺长时间没开荤了,从见了面她就各种撩,什么话都敢说,她真把自己当成无色无欲的和尚呢。
“你呀!”陆向南无奈的笑笑,随后他低头捏了捏乔然的鼻子,“调皮的小孩儿是要受到惩罚的,懂么?”
虽然乔然很色,但箭在弦上的时候也会感觉到一些羞涩。她咬着唇,轻轻点点头。
这七分真三分假的娇羞,令陆向南血脉偾张。
此时陆向南的眼中褪去了那份温文尔雅,幽深的眼神里透着亢奋,就像捕捉到猎物的野兽。
他一把将乔然拦腰抱起,哑声说道,“不用你动,你男人有都是力气。”
恩爱过后一室旖旎,昏黄的灯光映着乔然脸上的潮红,她侧身枕压着自己的手臂,安静的时候显得有几分柔和之美。
见陆向南穿衣服,她轻声道,“干嘛去?”
“去水房接点水。”陆向南脸上挂着餍足的微笑,“回来帮你清洗一下。”
“嗯。”乔然闭上双眼,全身无力的一动都不想动。
这个小混蛋啊,真是不能轻易的撩,他凶猛起来真不是个人啊。
还有,属狗的,总喜欢咬人。
没多时,陆向南端着水盆回来了。那张俊脸红的,赶上相思豆了。
“咋了?”乔然声音无力的问着,“下楼被良家妇女调戏了?”
陆向南无奈的瞪了她一眼,边往盆里兑热水边说道,“碰到楼下邻居了,大爷问我咋还没睡,我说接水。我出于礼貌的问了大爷一句咋还没睡,大爷说我为啥没睡你不知道嘛。”
乔然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笑的眼角都挤出了泪珠。
“大爷过分了啊,我就知道这筒子楼不隔音,我都没敢出声。”
乔然还真就是一直捂着嘴,只偶尔受不住的时候泄出几声呻吟。就是这床配合的太好了,吱嘎吱嘎的一刻没闲着。
为了不再扰民,两人后半夜没敢折腾,老老实实的相拥着一觉到天亮。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进来,乔然的睫毛与头发丝都被镀上一层金色毛边。
她醒来时已经是八点多钟了,这会儿陆向南都去学校上课了。
枕头边上放着一张纸条,字迹娟秀:早饭在餐桌上,记得来学校找我,相逢的时间那么短,我想每分每秒你都能在我的视线里。
其实陆老师也会撩,只不过他们两口子一个是往心上撩,一个是往欲上撩。
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乔然笑着将这张字条叠好压在了枕头下面。
吃过早饭后,乔然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将看着有些脏的地方清扫了一下,而后才锁上门离开。
到了一高中的时候正是下课时间,乔然径直进了三班的教室。
“师娘早。”
“师娘好。”
一个个的就是嘴甜。
“你们陆老师呢?”乔然问着。
擦黑板的许鹤回道,“没回来呢,上节课是二班的课。”
“哦。”乔然点点头,“那你们班下节是数学课吗?”
“是。”
嗯,是数学课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最后一排旁听了。
前桌的沈星直接递过来纸和笔,笑的贼兮兮的,“师娘,你随便写,写啥都行,这回我不偷看了。”
乔然抬手拍了他后脑一下,“就得让陆老师收拾你。”
“别啊师娘,我们陆老师就是看着挺人畜无害的,实则心狠手辣。”
话音刚落,一个粉笔头准确无误的落在沈星的脑袋上。
不知何时进来的陆向南站在讲台上整理着手头的复习资料,头也不抬的,“来,到我跟前来说。”
沈星缩了缩脖子,“不说了不说了,写题,现在就写。”
乔然单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陆向南。
陆向南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接,说不出的浓情蜜意。
可惜,一个人影的出现破坏了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气氛。
魏心兰双手绞着衣袖,站在最后排的书桌旁,很小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乔然挑起唇角露出嘲讽的笑意,“你知道什么叫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么?这三个字你应该留着,等我死了的时候到我坟头上磕头说。到时候,你还可以自我安慰,认为我的在天之灵原谅了你。”
“我不是不想给你作证,我真的是害怕被报复。他们都不是好人,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
魏心兰掩面哭着,惹得班里的同学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过来。
这画面,就好像师娘欺负她了似的。
害怕被报复肯定是真的,但无利可图也是真的。不然,怎么一说帮她复习考大学,她就不害怕报复又出面作证了。
乔然眉头紧皱的挥挥手,“无所谓了,事情都过去了。当初你怎么选择是你的事,我接不接受道歉是我的事。别在我面前哭了,真的会很烦。”
讲台上,陆向南沉声道,“魏心兰,回座位去,准备上课了。”
上课铃打响,陆向南在讲台上讲课,乔然在下面叠纸飞机。
当修长的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桌面,正低头叠飞机的乔然急忙将自己的成品都塞进桌堂,然后板板正正的坐好。
见陆向南嘴角压着笑意,乔然才反应过来。
靠!我在这怕啥呢?我又不是他的学生。
唉!真是一辈子被老师支配的恐惧。
只见陆向南嗡动双唇,无声的说了句:别生气。
乔然莞尔,手指一捏比了个心。
陆向南愣了愣,而后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沓五块十块的零钱放在了乔然面前。
乔然,“???”他是不是误会了?
但他嘴角的微笑好自信。
行吧,为了不打击他,乔然假装自己不是比心就是要钱,然后默默的把小钱钱揣进兜里。
整整一天,陆向南的身后就像长出一条小尾巴,有他在的地方必然能看见乔然的身影。
而这形影不离的背后,是不得不面对的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