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谢时晏说过要留两个活口,她拿出手枪,打断两个突厥军的膝盖,那两个人疼得哇哇直叫,却又站不起来。
林思榆再一人一拳,打晕二人,把他们的盔甲扔得远远的,以此来分辨是活人。
然后又再盯上一个正在和白成功对战的突厥人,两个突厥军一起围攻白成功,林思榆看白成功已经快招架不住了。
还有几个龙骧军半圆状挡在谢时晏前面和左右两侧,防止几个突厥人围住谢时晏。
突厥人力大无比,一个突厥军一个跃起,一长枪刺向正在林思榆左侧的龙骧军心口,林思榆大惊,却见龙骧军倒退几步,并没有倒下。
那人反手一掌挥向突厥军,他以自杀式的行为,换来一掌击杀突厥军的机会。
先帝曾经针对突厥军的铠甲,特地训练龙骧军的掌法和拳法,并每个人都配了护心镜,这也是为什么龙骧军这么强悍的原因。
见那名突厥军口吐鲜血,重重地倒地,林思榆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愧是让皇帝千方百计也要得到的龙骧军,名不虚传。
那人见林思榆一脸的担心,便笑道:“护心甲碎了,下次就没这么好运。”
原来他有护心甲,不然那一枪刺中心脏,还能有活命?
“以命换命的做法不可取,长枪在手,你可以直取对方命门,嘴和眼都是弱点。
以掌或拳击之,只有在对方手中没有武器的情况方可取。”林思榆冷冷地说,“你们是先帝留下的精锐,是谢时晏全部的依靠,你们每一个人都是价值万金,希望你们珍惜自己的生命。”
“受教了,太子妃。”那人拱了拱手,又继续投入战斗中。
“可以想办法打落对方的长枪,再以拳击之,或手持长枪找拿长刀的对手,占武器长度的优势,直取对方命门。”林思榆又朝那人叫了一声。
她幼时到大接受专业的训练,无论哪种打法,祖父和父亲都让人教过她,当时一直不明白,她一个现代人为何要学习这些古代打法,冷武器时代和热武器打法肯定是不同的。
难道祖父和父亲早就知道她会来到这里?
不可能吧?
突厥军见自己人接连死亡,开始有些乱了阵脚,刚才那个龙骧军挑开一个突厥军的长枪,再一掌一击那人心口,被击中的那人口吐鲜血,一个踉跄退后几步,但龙骧军明显现在力度不如刚才,于是便上前一枪刺向对方面门。
林思榆也看出来,突厥军明显比龙骧军身形高大,以手掌击中面门很困难,幸好突厥军没有护心镜,否则对战起来难度更大。
龙骧军从铠甲到武器都是先帝专门订制的,也就堪堪和突厥军差不多,要是冀州军来打,就是送死的。
当然这不是长他人志气,这一百来个突厥军也是他们之中的精英,但身高和武器的差距,还是令林思榆很担忧,步兵对战,冀州军如何能是突厥军的对手,而冀州军在地方军里面已是精英,毕竟是先帝带出来的。
林思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躲到谢时晏身后观察突厥军,两军对战,赢的从来不是靠蛮战,当然这是指两军实力相差不大的前提下。
若是一弱一强,即使再有计策,赢的机会是很少的。
林思榆干脆捡了地上掉落的弓箭,练起了箭法,专打突厥人的眼睛,突厥军正专心地对龙骧军对战,一不小心并被射中眼睛,对战的龙骧哪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自然是挑开对方的刀或枪,一掌击向对方。
就这样突厥军又倒下十几人。
突厥军中有一人突然对林思榆举起了手,谢时晏一把推开了林思榆,并以刀打落对方射过来的弩箭。
“小心点,到我身后去。”谢时晏怒道。
林思榆心想,你要不帮我,我也能躲过,不过谢时晏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好了?
应该是怪她干扰了他的打法。
林思榆乖乖地在谢时晏身后,一会儿露个脸,射中一个突厥人的眼睛,过会儿又射中一个,可惜她手中没有弩,要是当时在百宝袋里放一把小型袖箭就好了。
她当时其实放过,但百宝袋太小了,实在放不下。
幸好当时放了把小手枪防身,咦,林思榆突然想到,为何弹匣子可以用完可以自动补充,而手枪却不能呢?
是不是跟她用完放回百宝袋有关呢?
林思榆想到这里,又把小手枪拿来了出来,朝一个突厥军开了一枪,击中眉心,那人当场倒地死亡。
然后林思榆把手枪放在空间里,没有放回百宝袋。
她朝百宝袋看了一眼,里面没有枪,唉,看来枪永远只有一把了。
林思榆认命地又端起了长弓。
这场战斗持续了不到三个时辰,战斗结束时,天已快黑了。
“这两个是活口,先拖到一边去。”林思榆对谢时晏说道,还没等谢时晏吩咐,白成功和两个龙骧军已经照做了。
今天如果不是林思榆打散突厥人的阵形,这场战场将会打得很艰苦,说不定还会死几个人。
现在只有几个人受了伤,无人死亡便是最大的胜利。
“把这些人的铠甲都脱了,武器全部收了,一样不要留下,边军最缺的就是这些了。”谢时晏吩咐道,“其他人全部挖个坑埋了,这两个人现在就审。”
龙骧军里有不少人是懂突厥语的,他们长年和突厥军作战,连谢时晏也懂。
林思榆在一旁边听着他们审,她竟然也有些能听懂,突厥语有点像新疆方言,但又有些不同。
龙骧军果然有两把刷子,没过多久就问出来了。
“虎头关已破,突厥人长驱直入,已在攻打秦州城,这一百多个突厥军是斥候,他们想从秦州的后山上进秦州城,意图打开城门,里应外合,该死!”谢时晏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虎头关从皇祖父开始,至今天五十多年,从未被攻破过。
关口和城墙加建了数次,如果没有内奸,或者是主帅太无能,根本不可能会破。
“杀了吧。”谢时晏冷漠地看了那两个突厥军一眼,说了这么一句,“追上流放队伍。”
他又走到林思榆面前,拉起她的胳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