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百家太平和乐,金子勋的事情惹出了一些风波,但也不会很大,不过就是茶余饭后的一些小小的谈资罢了。
相比之下,江氏宗主前些日子偶感风寒,如今大好的消息也更加显得如此轻飘飘,没人在意。
事情了了,江澄也终于不用再瘫在屋子里装病,歇了许多日子,还有几份工作狂性质的江澄终于能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回到他的议事厅,打算一展鸿途,先和那群江家顽固的老头子们血战他三百回合,再去发展一下云梦的基础建设,好好地搞些银钱,富足一下当地百姓的生活····
到了议事厅,喝了好几盏茶润喉,养精蓄锐许久,眼珠子锃亮的来找人打仗······找人商量事情的江澄却挺郁闷的发现。
那些整天和他吵得脸红脖子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忠肝义胆,满心为了江家好的老头子们就在这短短的江澄养病的时间里,就被聂怀桑调教的乖乖巧巧。
谁也不知道这个长着一副好说话的柔弱面孔的聂怀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群本来同心协力试图镇压年轻宗主,确立自己的领导地位的老顽固居然能被聂怀桑这般四两拨千斤的来回挑动,牢固联盟被挑拨的四分五裂,成了几大实力相当的派系。
这几个派系都实力不济,彼此之间也没办法安心的结盟,再没有能够动摇江澄决定的能力。
对于他们来说,此刻唯一能够保全他们自己的做法就是努力帮着宗主做事,给江澄省心,甚至几个曾经和江澄闹得相当不和睦的几个老家伙已经退位让贤,这个议事厅已经出现了一批年轻的面孔唯江澄马首是瞻。
江澄长叹了口气,顺道的处理杂事自然是心情舒畅,但是也从中感觉到了差距,暗道自己虽然历经两世却从来铁血手腕,相比于聂怀桑的巧宗尤有不足,为此,特地悄么声的在云梦最好的酒楼里请聂怀桑喝了顿酒。
晚上,原本还有些落差的江澄自己给自己劝好了,心态平和的计划着以后这样的制衡之术要多多学习,不能总是把紫电整天舞得虎虎生威,继而颇有热情的翻看着最近云梦江氏的账本······
如果说之前聂怀桑出手,帮助他平衡了江氏宗族,保证了宗主下达命令可以直通到下面,畅行无阻,那么蓝曦臣的手法就是真的给整个莲花坞开了眼界。
当年他们听学的时候,赞叹姑苏蓝氏低调奢华的有钱是因为世代宗族的累积,真是自己被蓝氏双璧,尤其是泽芜君这清风朗月的外皮懵住了双眼,真就以为他们蓝家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孤高傲岸的谪仙君子。
就在他卧病的这几个月里,蓝曦臣在时刻出现在他身边端水喂药之余,顺手理顺了莲花坞的财务,还额外做主开了几条云梦和姑苏的商路,这一系列的大动作使得莲花坞的账本现在相当漂亮。
什么是财神爷?
这位才是真财神!
很快,云梦江氏副宗主魏无羡广邀仙门,副宗主继任和及冠之礼一起办,声势浩大。
眉山虞氏久不出关的老家主亲自执礼,姑苏蓝氏德高望重的蓝老先生曾教导过魏无羡,也携蓝曦臣,蓝忘机两位蓝氏子侄前来云梦帮忙。
除此之外,聂氏家主聂明玦与幼弟聂怀桑,兰陵金氏金子轩与夫人江厌离,敛芳尊金光瑶三人代表兰陵金氏献上厚礼。中等偏上宗门的宗主更是纷纷前往莲花坞,想要参与一下这个盛事,一开眼界。
如此盛况可谓空前绝后,走街串巷的说书先生近日来茶水费颇丰,眼睛锃亮的研究着魏无羡冠礼出席之人。仙门公子榜前几位几乎齐聚莲花坞,云梦的仙门女仙,小娘子们整日叽叽喳喳,最喜欢的就是凑在一起,兴奋地准备一饱眼福。
“今日咱们,说说云梦,魏公子及冠之事。”说书先生煞有其事的开嗓,引得满堂喝彩。
“这魏公子,年少成名,风光无限,曾号称仙门公子榜第四,人送‘丰神俊朗,六艺俱全’,随着射日之征立下赫赫战功,身怀异术,更有神器阴虎符傍身。
可就这样的一个人,如今尚不足及冠之年,真可谓后生可畏!
如此一个天纵奇才,更是侠肝义胆,重情重义,于江氏危难之际,毅然决然于江宗主并肩,与江宗主一起重建莲花坞。
二人本就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如今共经风雨,可谓是同甘共苦的过命之交。
你只看江宗主为魏公子的冠礼如此大的阵仗,不惜请出了外祖,就知道云梦双杰,当真是情深意厚啊。”
台下一片叫好,近日来,最火的话题无疑就是“云梦双杰”,那个男人不渴望有一个过命的兄弟彼此毫无顾忌的扶持,云梦双杰这无疑满足了所有人对友情的幻想,为此,先生们也是有的没的都编排,茶水费丰厚的让人结舌。
先生缓缓饮下一口茶,满意的看着满堂叫好,台下有人问道,“可我怎么听说,魏公子出身寒微,父亲不过一个家仆?”
“我也听过那个死了的金子勋骂过魏公子,斥责他是家仆之子。”
先生念了念胡须,摇头一笑,“此家仆非彼家仆,魏公子父亲名为魏长泽,和故去的江宗主一同长大,情如手足。那长泽公子曾经也是风头无量之人,当年的夜猎场称颂他一剑下天山,二人年纪相仿性格相投,诶,就和如今的江宗主和魏公子一般,这样的人,怎么敢称呼他为家仆?”
“那为何?长泽公子后来听说脱离了江氏?”
先生一笑,“客官您有所不知,这一切的原因,不过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罢了,就是天纵奇才,也过不了美人关啊!
魏公子生母名为藏色散人,生性不羁,喜欢游山玩水,可不得陪伴着?
这位女仙可谓是大有来头,她的师父是传闻已经得道登仙的抱山散人,藏色散人当年也是风华绝代之人啊,您只瞧魏公子的模样,便知她母亲何等风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