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恺连忙答应,沿着萧锦愿带温子茉走的方向寻找,小声提醒道:“薄总,您若是现在过来容易引人注目。我找到了温律师就立马带她来找您。”
“少废话,快点找!”
薄宴臣的声音冰冷不容质疑。
夏恺知道情况紧急,赶紧照做。
最终在一处偏僻小黑屋内发现了已经失去意识的温子茉。
他首先把地点发给薄宴臣,然后尝试推了推温子茉的手臂,试图把她叫醒。
可温子茉毫无反应,就像死了一样。
等薄宴臣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温子茉。
他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揪心的担忧。
他大步上前,毫不费力地将瘦弱的温子茉抱起来。
就像上次酒店里那样抱着她,只不过这次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知觉。
她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瘦弱,锁骨突出,让人看着心疼。
“先回去。”
薄宴臣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
夏恺紧跟在他后面提醒:“薄总,您若是这样抱着温律师太惹眼了,前厅有很多客人,我们还是走后门吧。”
“领路。”薄宴臣面无表情地说道。
此时的萧煜翰正烦躁地站在后院抽着烟,缭绕的烟雾让他内心的烦躁稍显模糊。
他不经意看见了不远处的一个穿着黑色的西装的高个子男人怀里抱着一名女子往外走。
由于角度问题,他只能看清那个男人背影、女人的大裙摆以及纤细手臂。
仔细一看,那女人竟然是温子茉,他瞳孔骤缩,温子茉什么时候竟然晕倒了?
他心中刺痛,但下一刻又狠狠掐灭手里的烟头,随手丢在一旁。
她晕倒了居然不联系自己!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温子茉的丈夫吧。
“薄总,我们现在是先去医院……”
夏恺先一步回到车边,看到薄宴臣抱着温子茉过来,立刻打开了车门。
“回月上湾。”薄宴臣冷冰冰地说。
他先把温子茉放到座位上,然后绕到了另一边上车,单手把温子茉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到了月上湾,薄宴臣让夏恺先走,自己抱着温子茉进了电梯。
刚把温子茉放在床上,女人眉头就皱了起来,像是梦到了些什么糟糕的事。
她那细长的手臂紧紧地搂着薄宴臣的腰,仿佛是在湖里拼命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薄宴臣整个人僵了一下,耳朵尖儿微微发红。
“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快让我出去……”
温子茉的声音微微沙哑,低语中带着泪水从脸上滑落。
薄宴臣抱住温子茉,大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像在安慰一个孩子。
“我就留在这里,不走,你不要怕。”
他的声音温和极了。
就这样哄了半天,温子茉才慢慢地没那么的害怕了。
薄宴臣一点也不急躁,继续温柔地哄着她。
他就这么安静的陪着温子茉坐了将近一个多的小时,此时怀里的女人终于不再哭了。
薄宴臣看着怀里面的人儿,温子茉的睫毛瞧着很长,大概是因为刚哭过,沾着眼泪显得湿漉漉的,皮肤细腻如煮熟的鸡蛋。
他没忍住,到底是伸手轻轻地摸了一下。
结果下一刻就对上了温子茉一双疑惑又迷茫的眸子。
薄宴臣赶忙缩回手。
温子茉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有点搞不清怎么就梦到了薄宴臣。
但很快回过了神来,而眼前的男人轮廓逐渐清晰。
她赶紧往后退了些,慌忙道歉,“不好意思,薄先生,刚才失礼了。”
“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在个陌生的地方,疑惑地问。
记得自己明明是被萧锦愿关在了小黑屋里面的,可怎么一睁眼就看到了薄宴臣?
难道是他将自己给救出来了?
“今天你在萧家昏倒了,后来夏助理找到你。他不知道你住哪儿,知道我们认识,就直接把你送到这儿来了。”
薄宴臣解释完,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衬衫跟一条休闲裤直接递给温子茉。
“这两件还比较中性,我想你应该也能穿。你的礼服弄脏了,我不方便给你换衣服,所以你就这样睡了好几个小时。”薄宴臣说着有些内疚。
温子茉接过衣服,不好意思地说:“真是麻烦你了,薄先生。”
“我们可是朋友,自然不需要这么客气。”
薄宴臣说罢走向门口。
“那你就先换衣服吧,听夏助理说你宴会时也没有吃什么,我给你下碗面。”
说完,直接关上门就出去了。
温子茉坐在床上,嗅了嗅薄宴臣找来的衣服。
上面散发着一股子清冽的木香,跟今天夏助理给她外套上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会是巧合吗?
她想了一会儿,脑中模模糊糊地浮现出刚刚在睡着后死死抱着薄宴臣的画面。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那一幕是真的。
一定是做梦!
温子茉这样想着安慰自己。
换上衬衣和长裤出去时,薄宴臣正在厨房下面条。他站在炉灶前,听到声音转过头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就愣住了。
温子茉身材很棒,虽然看起来很瘦,但该有的地方都有,曲线明显。
她穿上他的衬衣,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肌肤,下身的休闲裤也不显臃肿。
“很难看吗?”
温子茉见薄宴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有些不确定地问。
她在浴室镜前看了看,觉得还行。
况且薄宴臣的衬衣材质很好,穿在身上很合适。
“没有,很漂亮。”薄宴臣吞了吞口水,真诚地说。
面条煮好了,他把面条盛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我做饭的手艺应该不如你,你将就着吃吧。”薄宴臣把筷子递给了她。
温子茉在餐桌前面坐下,“看着很不错啊。”
她慢慢品尝了一口,“站先生太谦虚了,这个面很好吃。”
薄宴臣目光柔和,“你喜欢那就好。”
他起身又去了厨房,“刚刚我还煮了助眠茶,我看你进来的时候有点疲惫,等会喝了这个再去好好地休息一下。湉湉那儿我会照顾的。”
温子茉连忙摆手,“薄先生,别这么麻烦,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待会儿自己可以去医院。”
薄宴臣已经帮她太多了,超过了普通的朋友能做到的程度。
她都不清楚要怎么感激薄宴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