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尘留了三个人在天牢里查看密道的情况,带着剩下的兄弟们赶往了城门口处。
只见这里井然有序士兵们挨个检查着来来往往排队的人群。见到这几个城门口没有任何异常,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那个三个水路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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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日闷在书房里不肯出来也不肯吃喝的江景珩待收到沈卿尘的回信后,眉宇间终于舒展开。
放心二字,一看就出自沈卿尘之笔。两人以前虽然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对彼此都自然而然地充满了信任。
江景珩把这封信小心翼翼地夹在书里然后缓缓地放回书架,书旁的画框突然从缝隙中掉落下来砸到了地上。
他见此有些好奇地拾了起来,待他翻过来看到这个画面突然愣住了。
这是念儿当初画的一家三口,怎么保存的这么好?
江景珩见这幅画用了这个精致的画框裱了起来,内心一阵莫名的感动。
想当初他和顾清鸢成了亲后,洞房都没入他就急匆匆地逃也似地躲到了塔木去,当时的他宁可驻扎边境也不想与顾清鸢有太过亲密的举动。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画上的一家三口,念儿那幼稚的画风却营造出了一种特别温馨的画面。原来,原来自从他离开,她就一直在默默守护着他们的一家。
想到这里江景珩不由得哽咽着眼圈泛红。
他想象不出来顾清鸢第一次见到这幅画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也想象不出她挑灯下小心翼翼地把这幅画装裱起来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这个女子内心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她明明知晓他的内心装满了念儿的亲娘浦和知梦,还依旧默默无闻地守护着这个家。
这么多年来,如果没有她没准江府早已经灰飞烟灭了吧。
她一个弱女子携带着一个不听话的娃娃,公婆又因为他这个不孝子早早离世,他真的想象不出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隐忍着把这个家撑起来,把江念儿抚养长大的。
想到这里的江景珩眼角突然流出了悔恨的泪水,在此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狠毒,竟然辜负了这样一位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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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船舱检查完毕的沈卿尘一阵失望,他还是来晚了。
他骑着马又急忙回去寻找顾清鸢,他要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能证明顾清鸢与他的逃走并无关联。
回到天牢里的沈卿尘激动地跑向了顾清鸢,他双手紧紧地攥住她那冰凉的手,一脸欣喜地盯着她。
“清鸢,浦和墨谦确实是逃跑了,与你无关。”
“真的吗?都破案了吗?他被抓到了吗?”顾清鸢见他这么激动自己也不由得雀跃起来。
“是这样,你看?”沈卿尘从怀里掏出那个铜镜递给她。“浦和墨谦凭空消失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很是刺眼。”
顾清鸢眉头一沉转而有些不解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这是从天牢的屋顶找到的铜镜,他早已经提前布下了陷阱,他利用午时太阳照射进来的光反射到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再暗自用手中的铜镜照射到你的眼睛上就会让你短暂地陷入失明,然后他在趁机跳到了挖好的地道里。”
顾清鸢听得有些发懵,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竟然提前挖好了密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恍惚一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她听到终于松了一口气,“浦和墨谦被抓到了吗?”
沈卿尘摇了摇头,“没有,他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
顾清鸢听到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至少能证明与你无关,我现在就去禀告给皇上。”沈卿尘这才发觉自己因为激动已经抓紧她的手好久了,待他发觉自己失了态急忙松开了她的手。
“这两日辛苦你了,先回去休息吧。”顾清鸢面色有些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劝慰道。
“只要你能尽早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苦再累都值得。”沈卿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顾清鸢听到他的弦外之音,眼圈有些泛红内心很是感动。
见到他这两日马不停蹄地为自己的事奔波游走,她的内心很是过意不去,无形之中她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先等我,待我回来接你。”沈卿尘说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天牢。
顾清鸢还未来得及阻止就见他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此时的她内心很是复杂,能够洗脱自己的罪名这么早就能出狱是她未曾想到过的。
只是最近她的脑海中全是江景珩愤恨离开的身影。
自从她知晓他打内心里就不愿意她为母亲报仇,劝她远离这是非不要再趟进这浑水里后,她对他的那份炽热的感情就像是被熄灭的火一样。
在天牢里的这两日她考虑了很多,回到府上她要和江景珩好好谈谈。
两人虽说没有感情基础,但是从现在开始重新培养也不晚,毕竟她和江念儿已经等了他那么多年。她既然十里红妆嫁给了他,而且两人受尽千辛万苦毕竟也苦尽甘来,能共苦也就能同甘。
顾清鸢下定决心想要尝试着与他缓和一下关系,对于为母报仇之事与他好好谈谈。
翌日一早,沈卿尘骑着马亲自把她送回了江府。
她与他告别后,就急忙叩着府上那朱红色的大门。
待里面的下人打开门见到她后激动地把她让进门,然后朝里面大喊着。
两日未回府,顾清鸢却感觉恍然如世。
府上的下人和丫鬟见到她回来,都立刻相互奔走相告。
正在院子里捶打着衣服的王妈见到她回来,手上的棒槌停在了半空中,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恍神之后也赶紧假装地站起来脸上带着僵硬的微笑。
顾清鸢的心思并没有在她的身上,见到珠儿和南叶向她奔跑过来三个兴奋地寒暄着。
她的眼神若有若无地一直向江景珩的寝室瞥去,因为未见江景珩的身影她的心不由得沉了下去。
难道他还在生自己的气?
心细的珠儿见到她的脸色有些难看即刻意会,“少夫人,江少爷被皇上临时禁足到书房里,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出来过了。”
“禁足?”顾清鸢有些不解地盯着珠儿。
珠儿点了点头,“这也是少爷不能出去解救您的原因,为此他还特意写了封信拜托给沈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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