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麻子听到这,继续问道:
“你们昨日是几时交的?可有遇到袭击三当家的难民?或者你们也参与杀了三当家?”
那汉子听到这吓得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回道:
“我...我们绝不敢啊,昨儿约莫是未时初遇上三当家一行人的。那时候他们刚吃过饭,我们过的时候还好好的呢,真不是我们啊!”
其余人也纷纷求饶,表示绝不是他们。
马大麻子扯出一抹笑容,又补了句:
“若是有谁能提供线索,我不仅放他过去,还给他一百两银子!”
难民们听到这,有不少人心动。
可他们确实不知道,难民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马大麻子阴沉着脸,一双三角眼冷冷地盯着眼前这群难民。
其实,不管他们是不是杀老三的凶手,他都不会放过他们。
宁杀错,不放过!
这一批难民,总共约莫有十几人,其中壮年汉子仅有七个。
马大麻子等了一小会,见没有人能说出啥,就朝兄弟们挥挥手,嘴唇开合间吐出个字:
“杀!”
山匪们听到大当家的命令,毫不犹豫举着大刀向前。
刹那间,原本平静的山谷里响起了凄惨的叫声和苦苦的求饶声。
那些试图逃跑的难民,还没跑出几步便被守在后面的山匪给堵截住了。
没过多久,这场血腥的屠杀便结束了。
整个山谷重新恢复了宁静,只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山匪们搜完尸体后,将难民的尸体拖到山谷另一处,直接扔下深沟。
行李之类的都收到山谷的另一边,和他们自己的牛车放在一起。
不一会儿工夫,山谷中央又变得空空荡荡的,仿佛刚才那场惨绝人寰的杀戮从未发生过一般。
唯有地面上残留的斑斑血迹,向人们证明着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大屠杀。
陆陆续续,又有难民过来,也是不知情被杀。
空间里,陆青青暗自琢磨该怎么办?
这山匪头子明显已经杀疯了!
除非遇上大的难民群,否则这样一波一波的难民就是过来送命,难以对山匪们造成伤害。
刚才那十几个山匪又跑回到山坡上,位置离空间进入点不算远。
现在若是出去必然会被发现,只能等晚上彻底黑下来后再看情况了。
不待陆青青多想,山口处又出现了一群难民,正是三当家搜行李的那两户人家。
那两户人家进入山谷没多久,马大麻子就带着山匪出现在前边。
两户人家看见扛着大刀的山匪,瞬间吓得脸都发白了。
他们急忙掉头想往回跑,发现身后也出现了十几个山匪,一行人瞬间就被堵在了正中间。
此时,难民们也发现了地上的血迹,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难民群中已经有孩子被吓哭,身边的大人死死捂住孩子的嘴,生怕惹得山匪不快。
马大麻子照例是上下打量这一群人,视线扫过中间时,却突然停下。
难民群中一个汉子穿着的,正是老三的鞋子!
那鞋子老三刚穿上时还跟他炫耀过,说是京城最新的样式,贵的很!
马大麻子眼神瞬间变冷,指着那汉子道:
“你们可交过过路费了,交给的谁?”
那汉子本就心慌,被点名后,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马大麻子扛着大刀往前走了两步,还不待他做什么,汉子的爹忙回道:
“这位好汉,我们昨儿交过过路费了,给的天狼寨三当家的。”
马大麻子眼神像看死人一般,瞪着老汉冷声道:
“我问的是他!”
老汉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瞬间老实下来。
汉子浑身发抖,颤声道:
“昨儿差不多申时,我们交给了天狼寨三当家的。”
“三当家的是你杀的?”
马大麻子这话一出,那汉子彻底僵住,忙摆手。
马大麻子看着难民们的神情,认定他们知道昨日的情况,直接开口道:
“谁说出杀三当家的凶手,我就放谁过去。若是隐瞒或者欺骗我,你们所有人都活不了!”
马大麻子的声音冰冷而又充满威胁,难民群一瞬间安静下来。
人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马大麻子没给他们太多时间,见没人回答,脸色愈发阴沉,向身旁的山匪们使了个眼色。
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山匪迅速冲进难民群中,将那个汉子拖拽了出来。
那汉子被强行拖到马大麻子跟前,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大刀抵上脖子的那一瞬间,汉子吓得尿了出来。
生死关头,他早已顾不得什么尊严和羞耻,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大……大爷饶命啊!我说,我全都说!”
声音因极度害怕而变得嘶哑难听,他哆哆嗦嗦地讲述起昨日发生的事情。
等马大麻子听到,有个难民一箭射穿老三胸膛时,压不住情绪,挥动大刀直接砍下了那人的头颅。
血液飙射出老远,人头咕噜噜滚到难民群前边才停下。
那颗头颅上的眼睛还睁得老大,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
老汉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杀,脑袋滚到身前。
腿一软,跪到地上抱着儿子的头痛哭出声!
老汉的其他儿子见到兄弟被杀,惊恐过后就是愤怒,手不自觉摸上身上的柴刀。
马大麻子用袖子擦了下脸上的血迹,继续问道:
“那射箭的人相貌如何?身高几尺?同行之人又有什么特征?”
此时,难民群里纷纷惊恐至极地看着他,一时间没人敢开口。
马大麻子咧嘴一笑,从腰间取出个钱袋子,说道:
“谁说出来,我不仅放他过去,这袋银子也归他所有。”
难民群看着满脸血迹,笑容阴狠的山匪,更是不自觉抖了抖。
马大麻子见没人说话,示意手下再拖出一人来。
那人是被硬生生拖出来的,家里人在大刀的威胁下,也不敢阻止。
他瘫软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
“射...射箭的人个子不高,约莫四尺多些,身形瘦弱,脸上脏兮兮看不太清。同行的人个子很高,约莫六尺,又高又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