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姎儿倒是观察得细致入微。”容予阴阳怪气道,“姎儿可知为夫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标志?”
容予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眸子,眸间发出危险的光芒,似乎在告诉姜妧姎,说不出来,你死定了!
姜妧姎嘴角抽了抽,这也要争,说他醋缸,真是不委屈他。
姜妧姎走过去握住他的手,娇声道,“夫君,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容予看着她娇俏的眉眼,硬下心肠瓮声瓮气道,“就在这说!”
姜妧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她环顾四周。
因她已出阁,沁竹殿已空置,她未出阁前的宫人除了随她陪嫁去国公府的,其余皆被调派至其他宫中。
如今她回宫小住,沁竹殿的人手多是从沈后的椒兰殿和容贵妃的漪兰殿借过来的可靠之人,再加上陵游乐渊行云楹风等人,上上下下也有一二十号人。
还多是沈后和容贵妃身边的老人,这要是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闺房私隐,传进沈后和容贵妃耳中,还怪羞人的。
“回去说嘛~”
姜妧姎仰着头,看着容予的脸,可怜巴巴地撒着娇,她两只小手还拽着容予的一只胳膊左右摇晃着。
这副娇俏动人的模样若放平时,容予早就节节败退,任她予取予求了。
“就在这说!”
可今日,这招似乎不太好使,容予竟是前所未有地坚持。
容予心道,姎儿在旁人面前说起容齐身上异于常人之地头头是道,不加掩饰。
到他这就推三阻四,支支吾吾,八成是说不出来,这口气若是忍下来,日后他夫纲何在?
看他态度强硬,姜妧姎撇撇嘴,无奈道,“那好吧!”
听到长公主要说驸马身上的独特之地,院中众人表面看在各干各的,实际上早已竖起了耳朵,凝神听着,生怕错过些什么!
姜妧姎边回想边说道,“夫君的右肩头有道剑疤,靠近心脏往右一寸处有道弓箭刺穿伤留下的痕迹,后背风门穴附近有道鞭伤。”
姜妧姎边说边看容予的反应,因前面说得都是些皮表伤,是容予过往外出办差时,或与人搏斗,或被人追杀时留下的伤疤,算不得什么不足为外人道之事。
容予只含笑听着,听到姜妧姎说着说着停了,容予还面带鼓励地说道,“姎儿,说下去!”
听容予让她继续说下去,姜妧姎瓷白的小脸微微发红,她羞赧道,“夫君左后腰处有颗针尖大小的黑痣,右大腿内侧也有,还有……”
“唔~”
姜妧姎说不出话了,她被容予用手捂住了口。
容予温润如玉的脸也微微发红,他一本正经道,“姎儿对为夫观察得如此细致,为夫颇为感动,余下的姎儿可私下跟为夫说。”
姜妧姎仰头瞪了容予一眼,都说了让回去说,你偏不要,人家说了,又来封我的口,玩不起!
容予一只手仍紧紧捂住姜妧姎的嘴,怕她说出些不该说的话,另一只手则在她的腰侧暧昧地摩挲着。
姎儿对他身体的每一处如此熟悉,不可避免地让他脑中想起先前还不知姎儿有孕时,两人床上厮混的情景,容予有些口干耳热。
隔着夏天的薄衫,感受到腰侧传来的炙热,姜妧姎又如何不知容予满脑子的龌龊想法。
她狠狠地踩了容予一脚,容予吃痛不过,松开了捂她嘴的手。
“我要去御花园走走。夫君且去忙,我可不想明日都察院参夫君的时候,连带着参我一本!”
姜妧姎说着扶着腰唤着楹风一道出了沁竹殿,容予看着她昳丽的身影,笑得温柔缱绻。
这个磨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