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大了皇上的女儿的肚子,还是皇上已出阁的女儿的肚子,还是皇上已出阁且守寡的女儿的肚子,谢家当然丢不起这个人!
姜妧姎揉揉眉心,“你怎会同谢临扯上关系?看上他了?”
姜幼薇嗤道,“我看上他?你会看上一个亲手杀了你的人?”
“什么亲手杀了你?”姜妧姎疑惑道,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前世谢临亲手杀了你?”
姜幼薇面露不虞,“姐姐何必惺惺作态?不是你命令谢临将我射杀于阵前的?”
“我命令谢临?”姜妧姎捂着胸口,她觉得心口抽搐般地疼,“我明明是好声好气地求谢临将你完好无损地从西照国带回来!”
她终于知道姜幼薇为何要给她下华颜散了!
她恨她!
所以前世淳王兄还在姜幼薇这摆了她一道?
可恶!
谢临也骗她!
“不是你的命令?”姜幼薇也茫然了,“可谢临明明说得是奉长公主之命!”
姜妧姎气急,“和亲公主是大盛朝的脸面,也是维系两国邦交的使者,西照被灭,大盛朝当以最高礼仪迎回和亲公主,以示敬意,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
“那时母后已死,我虽与你关系不睦,可为了母后,我也不可能希望你死,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更何况那时我自己也被人设计毒入肺腑,活不了多久,我让谢临杀了你给我陪葬吗?”
“那时我已被父皇不喜,母后一死,又失了父皇的宠爱,你觉得我一个公主能支使得动统领数十万大军的将军吗?”
“谢临是淳王妃的弟弟,你觉得他听命于我?还是听命于淳王兄?”
“我拖着病入膏肓的身子在谢临出征前求他将你完完整整地带回来,可大军班师回朝,谢临却同我说西照国君为泄愤,将你斩杀于阵前!”
听了姜妧姎的话,姜幼薇嘴唇颤抖着,她拳头握得紧紧的,咬牙切齿道,“谢、临!”
“既然不喜欢他,又何必和他有纠葛?”姜妧姎疑惑道。
姜幼薇冷笑道,“我给他下了情意绵绵蛊!”
打她重生起,所求之事不过是为自己谋个好终身,和报仇雪恨!
有沈后在,姜妧姎她暂时动不了,她不想让母后伤心,也幸亏是没动她,只给她下了华颜散,否则不就铸成大错了?
可谢临,她不会轻饶他!
“情意绵绵蛊?”姜妧姎挑眉,“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前有牵机引,现在又来个情意绵绵蛊,害人的东西可真是层出不穷!
知道姜妧姎并没有杀她的本意,姜幼薇对她的态度好转了不少。
她解释道,“西照国是西域小国,国人喜欢研究各种各样的蛊毒。这情意绵绵蛊在西照国极为流行,多用于一方对另一方求而不得时,只要下了情意绵绵蛊,便能让中子蛊人对中母蛊之人爱的死去活来!”
听了姜幼薇的解释,姜妧姎还是有些不解,“你又不喜欢谢临,为何要给他下这劳什子的情意绵绵蛊?”
姜幼薇嗤道,“再没有什么比爱上一个不可能爱你的人更折磨人了!我就是要让谢临尝尽爱而不得的滋味!”
姜妧姎嘴角抽了抽,她竟分不清是爱而不得的谢临痛苦些,还是怀了谢临孩子的姜幼薇吃亏些!
言归正传
“云苓,去给谢临传信!”姜幼薇对她的大宫女吩咐道。
姜妧姎阻拦道,“二妹妹若是想让谢临去南池巷劫姜予初,那便不必了!”
姜幼薇疑惑道,“为何?你有更好的救母后的方法了?”
姜妧姎摇摇头,“暂时没有!”
事发突然,她还没想好万全之策!
“既是没有,那便听我的!”姜幼薇急道。
姜妧姎叹了口气,“我并非不相信二妹妹,只是姜予初已不在南池巷!”
姜予初已不在南池巷,所以谢临去了也白去,劫回一个冒充之人,威胁不到贤妃分毫!
“什么?姜予初不在南池巷了?”姜幼薇惊道,“那她去了哪里?”
姜妧姎摇摇头,“不知。”
“昨夜我派人去刨了容齐的墓,发现墓中尸首已被偷梁换柱,容齐是假死!”
“什么?”姜幼薇惊呼道。
若容齐是假死,那她在葬礼上为了博个好名声,还卖力地哭了三天,哭得眼都快瞎了,合着白哭了?
姜妧姎示意姜幼薇不要打断她,继续说道,“我想了许久容齐为什么要假死,以他的身体,离不得人,即便假死也没有其他去处,况且假死需要有人接应,那会是谁呢?”
“想来想去要假死的不是容齐,只怕是姜予初!”
“可姜予初虽被贬为庶人,却也是父皇的女儿,她若死了,葬礼需比照公主的规格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再由钦天监选定吉日择一风水宝地安葬,一系列流程下来过于繁琐,只怕假死药早已失效。”
“南池巷禁卫军都是容予的人,所以我推断姜予初让容齐假死,然后趁国公府为容齐敛尸时,偷梁换柱,将假的戴了人皮面具的姜予初换进去,将真的姜予初换出来!”
“今日一早我将姜予初先前的大宫女烟罗送去了南池巷,又派了人暗中观察姜予初的一举一动。”
“结果暗探回来禀报南池巷中的姜予初竟对背叛过她的烟罗毫无反应,所以我推测南池巷的姜予初是假的,真的姜予初不知道被贤妃和淳王兄藏到哪里了!”
听了姜妧姎的推断,姜幼薇兴奋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去找父皇揭发她们!”
“不可!”姜妧姎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