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是萧战第二次来了,同第一次的城门紧闭,神阵全开相比,这次他在圣乙的带领下轻松自如的就进来了。
圣乙有些反常,本来在萧战的预料中这家伙一进入云萝派驻地,就应当直奔目的地才是,可这家伙竟然漫步城中,脸上『露』出了缅怀之『色』。
圣乙难道来过云萝派?
萧战一瞬间就判断出,圣乙绝对曾今来过云萝派,能让他如此表现,怕是他在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令他刻骨铭心的事情。能让一个一心想要颠覆天元的愕然缅怀,萧战猜测十有八九是一个女人,一时间萧战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他很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能让圣乙念念不忘。
一连数日,圣乙都在云城闲逛,他脸上的笑容从未断过,仿佛已将这次前来云萝派的目的全给忘了。
酒楼中萧战终于忍不住道:“大人,你这些天来整日闲逛,莫不是当年曾来过这里,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东西难以忘怀?”
圣乙淡然道:“本座从前的确来过这里,那已是二十多万年前的事情了,遥想当初本座出来天元,可谓是意气风发,认为绝对能够开创出一片属于自己的事迹来。记得当时我的修为还未曾达到圣武的圆满境界,仅仅初阶圣武的巅峰而已,为了增强自身实力,本座谋算着吞噬天元各族精英的血脉,在那过程中我遇到了当时云萝派的圣女,一个天纵奇才般的女人,她的天赋,太大强大令天元无数精英侧目,就算是战族那些天才也不得不重视。本座同她相遇了,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可最终本座却爱上了她,唉……”
说到最后圣乙叹了口气,虽然这家伙没有明说,但这事的结局萧战用屁股想都能知道结果,令他好奇的是圣乙是将那个女人吞噬了,还是那个女人大义灭亲,亲手手刃了这家伙。虽然萧战心中有些好奇,但他却并未追根问底,而是直奔主题道:“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去找那个时空门户?”
圣乙冷冷的看了一眼萧战,面无表情道:“时空门户一直处在云萝界,又不会跑,你小子急什么。”
萧战嘿嘿笑道:“小子怎能不急了,前辈不是说嘛,这个时空门户能够随时让我们离开天元,这个同战族开战,小子可是心中七上八下的,根本没有一点把握,万一当初那个摧毁了失落之地的至尊回来了,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啊。”
圣乙皱眉道:“摧毁失落之地的人真的是一位至尊?”
萧战一脸心有余悸的道:“这事岂能有假,想必前辈要比旁人清楚失落之地外围的封印有多难破,可是当初那个家伙杀来时轻而易举就将所有的封印摧毁了,要不是那个家伙似乎是在追寻某人,不然小子也难以逃得过他的追捕。”
“这么说来那人已经入了时空『乱』流之地喏?”
圣乙忽然道。
萧战迟疑道:“这个小子可不敢保证,就算那人要走也不是小子能够察觉到的,不过当时他好像是进入了时空『乱』流之地中,那个地方时空错『乱』,他进入那个时间段都有可能,兴许再也回不了也说不定。”
圣乙摇头道:“作为至尊时空『乱』流是困不住他的,不管他处在哪个时间段中,只要他想,就能随时随地的回到天元来。咱们唯一期望的是那人不要追到他所追寻的人,只有如此他才会一直停留在时空『乱』流之中,等咱们将这里的战族连根拔起了,他就算回来了也无济于事。”
萧战迟疑道:“前辈啊,战族上古时期那般强大,按理来说不应当只留下一尊至尊在这个世界中啊,如果咱们进攻战族时突然跳出来一尊,咱们不得统统玩完。”
圣乙淡然道:“你小子担心什么,就算你这尊本体挂了,你不是还有一尊分身已经一只脚跨入了至尊境嘛。”
萧战嘿嘿笑道:“一般圣武小子兴许还有信心能够瞒得过,但是要是至尊出手,谁能知道对方不会通过某种特殊的能力探寻到小子的秘密,到时让一尊至尊亲往,就算小子那尊分身立马出关都悬啊,所以说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圣乙微微笑道:“其实你没必要太过担心,如今的天元已不是上古时期的天元了,容不下上位圣武在这里大战,万一大战爆发,当作为天地一体大阵核心的天元主星有可能崩溃时,远在天界同九幽魔域的至尊都会出面,以我的推想最终的结果要么正一派跟血摩族退出天元,要么恢复到数百年前的格局。当然了,如果在大战升级前任何一方先灭了,那又另当别论。”
圣乙结束了谈话,同时他似乎也失去了继续闲逛的兴趣,带着萧战向着云城通往云萝界的传送阵走去。
传送阵处在神殿中,当初萧战命人包围了神殿,强势的闯入了云萝界,当再度来到这个地方时,他不由一阵感慨。圣乙带着萧战直接走进了神殿,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云萝派的人出来阻挡,哪怕从一众守卫的身边走过,他们像似被人刻意遗忘了似地。
直到传送阵开启,云萝派的人才醒觉传送阵开启了,看着神光闪耀,却是空空如也的传送阵,一众守卫面面相似,不过很快他们就将这事儿抛诸脑后了,根本未曾放在心上。
云萝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再次进入其中,萧战立时察觉到了它的不同寻常之处,因为他发现这个世界绝不是一尊斋武陨落后,或者是阵法构建出来的世界,这是一个至尊级圣武遗留下来的世界。
当有了这个认识的时候,萧战深深意识到这个云萝派远比自己当初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可能他被表象给蒙蔽了,未曾发现这个世界的真正秘密。萧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走在前边的圣乙,一瞬间他有了个明悟,云萝派的秘密怕是就要在今天揭晓。
不知为何,萧战的心情有些忐忑,当初云秀离开时的情景再度浮现脑海,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涌现脑海,让他一时间有些愣神。
自己同云萝派的交集怕不仅是跟云秀,记得当初云秀的母亲那番话,自己应当认识对方,可是在萧战的记忆中根本没有丝毫这样的信息,不过有了两个未来弟子的事情,让他瞬间意识到自己怕是真的回到了过去。
萧战怔怔出神了,未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他回到过去。
萧战可不认为一切只是巧合,在不久的将来兴许发生了什么,才迫使他回到了过去,认识很多人。
“你来了。”
就在萧战想着心事,怔怔出神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忽然响起,让他瞬间回过神来。
萧战猛然抬头,立时醒悟到自己已经出现在云萝派圣殿中了,圣乙就在他身前不远处立定,不知何时一个女子盘膝坐于他们两人的前面,整个大殿静得可怕,时空仿佛错『乱』了,乾坤仿佛颠倒了,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实,像似存在于过去,又像似就在眼前。
萧战的眉头一跳,他捕捉到了过去的时间在流淌,他跟圣乙怕是已被一股力量拉扯到了一段过去的时间段中。
目光落在盘膝而坐的女子身上,萧战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是一个强大到令诸天都要颤栗的女人,哪怕是圣乙的强大在她的面前都要黯然失『色』,至尊二字瞬间跳入了萧战的脑海,一瞬间他心神猛地一震。
相比萧战的震惊,圣乙的状态却显得有些奇怪,似欢喜,似怨恨,他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血光,一时间他圆满境圣武的力量波动得厉害,这片过去的时空在他身周崩塌,泯灭。
不过令萧战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哪怕圣乙的力量极度不稳定,似乎整座圣殿都要随时崩塌,但始终没有波及到他,仿佛两人处在了并不相同的时空中,虽然看似近在咫尺,但彼此间的距离却是遥不可及。
这种错觉让萧战心神恍惚,看到盘膝而坐的女人,不知为何感觉这座大殿中只要她与自己似地,那个圣乙根本不存在,那句“你来了”并非仅是在对圣乙说,目标似乎也包含了他。
难道自己真的回到了过去,见到了这个女人不成?
萧战的心中再度浮现出这个念头,看着盘膝而坐的女人,他沉默片刻忽然道:“我们曾见过?”
盘膝而坐的女人抬头了,一双如梦似幻的眼睛像似从那遥远的时空看了过来,时间的『迷』雾在消散,一股完全陌生的信息传递了过来,一瞬间只让萧战愣神了。
萧战在那陌生的画面中不单看到了自己,还看到了早已离去的云秀。眼前女子叫云月,乃是云秀的亲姨,也是当初那个云萝仙尊的姐姐,萧战有些愣神,这一幕画面让他有些没有转过弯来,他不明白这个叫云月的女人为何要传递过来这一幕画面。
“你不该来的。”
云月突然冒出一句让萧战『摸』不着头脑的话,只让他一时间有种云里绕雾里的感觉,按理来说自己的身份仅仅是这个云月侄女的男人而已,她说这句话很不恰当,难道这句话是对圣乙说的?
就在萧战心头升起这个疑问的时候,圣乙叹了口气道:“可惜我还是来了,月儿是否非常失望,你所爱的男人却是生平大敌,一门心思的想要摧毁你的家园?”
云月神情淡然道:“早在当年咱们间的情感就已烟消云散了,何谈失望之说?”
圣乙叹道:“秀儿还好吗?”
云月淡然道:“好得很,没有了你她过得更加的快乐。”
听到这里,萧战心中直犯嘀咕了,莫非云秀这丫头是圣乙跟这个云月私通生下的?
这个念头一出现,萧战脸上的表情古怪了起来,他看着圣乙的背影嘀咕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少爷我岂不是要将这家伙一声未来岳父?”
萧战脑中古怪的念头一闪,盘膝而坐着的云月一双美眸忽然紧盯住了他,一瞬间一股奇异的情绪传递而来,只让他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秀儿并非我的女儿。”
萧战一愣,随即他反应过来了,云秀的母亲乃是云萝仙尊,好像是云月的妹妹,他瞥了一眼圣乙暗道这家伙果然厉害,追着姐姐的同时将自己的小姨子给搞大了肚子。不过很快,就在萧战脑中这个念头转悠的瞬间,盘膝而坐的云月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真正厉害的是你这家伙,有了秀儿还痴心妄想。”
闻言,萧战一脸的狐疑之『色』,虽然在追女人方面是个高手,常常一锅端,但这事跟这个圣乙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她云月似乎在吃醋,莫非他在未来还泡过这个云月不成?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战这个问题刚刚提出来,圣乙也同时开口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话一出,一直静静盘膝而坐的云月神『色』激动起来,她的目光变得锐利,一股恨意与杀意哪怕是相隔了无尽的时空仍然让萧战跟圣乙感应到了。
萧战眼皮一跳,他不知道这个云月的杀意同恨意冲对他还是对圣乙,按理来说云月的杀意应当是冲着圣乙去的才是,毕竟圣乙可是来自异界,目的就是为了来天元搞破坏,可是在云月那杀意中他却感应到了一种戚戚相关之感,似乎这股杀意也是冲他而来。
靠!
难道哥们曾今始『乱』终弃了?
就在萧战胡思『乱』想的瞬间,一股至尊级的力量在大殿中波动起来,一缕剑光斩破了过去的时间,从那遥远的过去跨越无限时间长河突然降临在大殿中,那恐怖的杀意只让萧战心胆皆寒,肉身都承受不住彻底的炸裂了。
剑光璀璨,一股恨意,一股怨气直冲九霄,像似要将仇人碎尸万段,又像似要将一个负心汉撕成碎片。
萧战同圣乙一瞬间感同身受,同时间他们的肉身炸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