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意刚出了酒店上车,沈之寒和沈序就追了上来。
沈序主动开车,让林栀意缓和一下情绪,寒哥也好趁虚而入。
林栀意坐到后座上道:“把沈氏律师借我用用,还有酒店的证据,要快。”
沈之寒温声道:“好。”
沈序瞄了几眼两人,忍不住问道:“你要云宿财产?可……即便你赢了,他给你的绝不会比现在多。”
林栀意淡定道:“我自有办法,孩子都生了,他想把我甩掉得付出代价,男人的承诺跟放屁一样,听个响就算了。”
沈序忍不住笑出声,忽然就想到在医院寒哥说放手的事。
这确定不是指桑骂槐吗?
沈之寒显然是听出这里面的隐喻,握住林栀意的手十指相扣:“只要你离婚,我让你骂到出气,怎么都好。”
林栀意蹙眉:“你离我远点,我可不想突然变成过错方一无所有。”
沈之寒勾唇:“在这京城,无人敢让你变成过错方。”
林栀意眉眼一抽,这混蛋说的还真不是大话……
有沈之寒干预,诉讼快的不可思议,当天就连沈川这个长辈都来凑热闹,想看看林栀意有什么办法拿捏。
庭审开始,云宿态度傲慢对出轨一事供认不讳,林栀意则是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就算法官要公正,也难免对云宿有了看法。
但林栀意跟云宿结婚时,并没有任何嫁妆,所有一切都是云宿个人资产,而且婚后经济上,云宿十分大方,完全没有亏待林栀意。
净身出户本就是一个私下协商,法律上尚没有具体条款,法院很难让其交出所有资产给林栀意。
就在云宿二叔三叔自得时候,林栀意哽咽。
“法官大人,我有新的诉讼文件提供,本来……我不想给孩子爸爸难堪的,他到现在也不觉得有错,那我也不会留情面。”
在众人好奇的视线下,法官们传阅了林栀意后提交上来的文件。
随后放大到屏幕上,让所有人可见。
婚前协议写的很清晰,并且在c国公证。
上面写的很清楚,云宿若出轨导致婚姻破裂,则净身出户,名下所有财产归林栀意。
林栀意的问题导致婚姻破裂,仍旧可以分得云宿三分之一财产,还有不论婚姻是否存续,云宿所有财产,云彩是第一继承人。
双方亲自签字,手印,公章一个不缺,绝对具有法律效益,而且此刻云宿是过错方,法官毫无犹豫宣判,云宿和林栀意婚姻结束。
孩子财产尽皆归林栀意和云彩,云宿一无所有。
什么叫天堂落尽地狱,这就是。
云宿二叔三叔满脸不可置信,大声道:“你为什么要签那种东西?”
“我忘了签过。”云宿一句话,差点把两叔叔气的原地升天。
宣判结束,所有人散走时,林栀意走到云宿身边眉眼弯弯道:“hi,穷光蛋。”
云宿勾唇:“hi,小富婆,抱一下呗。”
林栀意大大方方抱住云宿,哪还有刚才的怨怼。
两叔叔似乎明白了什么,冷眼看着二人相拥匆匆离开,这事绝不算完。
沈之寒上前把两人扯开:“离婚就是没有关系了,保持距离。”
沈川倒是满脸意味深长:“云宿,你这小子敢签这种东西,难怪林栀意嫁你,这谁能顶的住诱惑?”
云宿意有所指道:“阿栀值得,想要抱得美人归,不放放血太不尊重人了。”
“呵,血放干净后,美人在别人怀里,穷光蛋滚开,我衣服脏了你赔不起。”沈之寒这针对十足的话,让云宿脸色也开始绿了。
林栀意笑出声,当场掏出一把卡塞到云宿手里。
“没关系,姐姐养你,啊,这种有娃有钱又可以肆无忌惮的日子,终于被我实现了,云宿,能和你结婚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多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
林栀意丢下众人脚步欢快离开,站在法院门口张开双臂迎着阳光,似破土而生的枝芽终绽放,绚丽的不可思议。
云宿眸色温柔,看向一边心情微妙的沈之寒。
“开花了,我养的,废物滚开。”云宿撞开沈之寒离开。
两人打算演这一出戏,自然是早有准备。
云宿搬走了,也可以说是没搬。
房子还是原来那栋别墅,只不过原来很大的别墅切成两半,中间竖起高墙,算是两家住在连栋别墅。
院落也平均分,却在围墙上打通墙壁做一个拱门,方便云彩进出。
云彩自小习惯爸爸妈妈不在一起,这种距离完全适应良好,没有任何不对,时而去找粑粑,玩腻了再回来找妈妈。
沈之寒再次来到云宿家,看到这种造型的房子后,脸色更难看,这和还住在一起有什么分别?
那围墙矮的他随便都能翻过去!
对于沈之寒会来,林栀意也不意外,给他倒了杯水道:“别打主意,我现在什么都不缺,更不缺男人,别缠着我。”
“云彩。”简单两字,林栀意差点没把水杯砸过去。
大声道:“你到底还想怎样?我好好的日子都被你搅和个干净,没完没了是吧?”
“我要看你们房间。”沈之寒完全不为所动,径直上楼。
云宿的家他经常来,自然知道原来的卧室,进门走了一圈道:“你和他睡一起?”
林栀意不动声色道:“自然在一起,夫妻不睡一起叫夫妻吗?”
沈之寒没有出声,打开衣柜,里面男女衣服混搭,之后又一点点看到衣帽间。
林栀意眉眼一眯,立刻挡住:“沈之寒你够了吧,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云宿是不是真夫妻吗?”
“他所有财产都给我了,我们在一起四年,我又不是普通长相,他也不是身体有疾,怎么可能没睡过,别给自己找……”
沈之寒把她按在柜子上,好死不死碰到暗门,林栀意此刻脸色那叫一个好看,这也行?
男主光环是无敌了吗?
扯着她走进另一间房间,看着床上扔着的轻薄睡衣,还有懒着铺平的被褥,沈之寒玩味道:“还嘴硬吗?”
林栀意硬着头皮道:“这也不代表什么,我们就是夫妻情趣,再加上他被你打伤,我睡相不好怕碰着他,这才睡在别的房间。”
沈之寒扯开领口,扣子都被大力崩开。
哑声道:“栀栀,别辩解了,留点力气,你知道我根本忍不了,四年,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