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
“嗯?”
五位等待比赛的选手往观众席上攀爬,胡家鹏忽然对走在前面的况拾玖说话。
“对不起,我……我应该相信你的判断才对。”
“嗨,什么话,我告诉你,别看我玉树临风,其实我还聪明绝……”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行!行!行!知道你厉害了!走!走!走!”
胡家鹏推着况拾玖往前走,看着对方遗憾的表情,他暗自发笑——这小子,刚认识的时候还觉得他是一个内向且老实巴交的一个男生,哪知道熟悉了才知道,他是活泼开朗,向往着阳光的少年,虽然……是个话痨。
“咚!”
“易地之争,决赛开始,目前东吴队76分,西蜀队74分,请第一组选手,孙雁河,吴家知上场!”
“没想到辗转一个复活赛,还是和孙少爷面对面!还请孙少爷等会儿手下留情!”
吴家知抱着握着刀柄的拳头,微笑里夹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孙雁河因为出身原因,从小没少见形形色色的人,他不喜欢真小人,但是更不喜欢装模做样的伪君子,出于礼貌,他抱着拳随手拱了拱,持着剑后退了一步,开始了这五年里最后一场比赛。
“接招!”
孙雁河先声夺人,他感觉西蜀队既不把吴家知换出去,也不打算让自己换走,选择让他直面自己,说明早已经有了对策,最后轮比赛了,自己身为先锋,自然是争个开门红好意头,不急不躁,得稳中求胜。
“多谢孙少爷手下留情!”
吴家知持刀与之对抗,却没曾想,孙雁河把神通【重力转移】移到了竹剑上,重力加速度作用下,精神力包裹下的竹刀应声而断,未等吴家知回过神,孙雁河收回竹剑一百二十斤的重量,转身一个鞭腿,又一次把对方踢飞,然而这一次……。
“咚!”
“吴家知击中孙雁河脚面,孙雁河被扣一分!”
“雁河!你怎么样?”
身为医护人员的玉儿自然看出那一瞬间,吴家知用断刀抵住了孙雁河的脚面,孙雁河来不及收回转移的重量,在力的相互作用下,人确实被踢飞,而脚面也结结实实承受了刀刃带来的阻力。
“没事,并无大碍!”
孙雁河把身体重量转移到左脚,硬着头皮朝着对方走出两步,此时若是告之自己的骨头已断,这场比赛,也就到此为止了,布鞋把伤势掩盖,额头上的汗珠如雨滑落,但是孙雁河强忍的痛感,露出阳光自信的笑容。
“那行,你自己感觉没事就好。”
“咚!”
玉儿转身回到稳婆左手边,稳婆等吴家知重新换了一把竹刀,这才击鼓。
“你……没事?”吴家知双手握刀,一步一步绕着孙雁河。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这一次骨头倒是蛮硬的,居然没有断!”
“乒!”
吴家知主动发起进攻,刀剑对拼,孙雁河却未曾退半步,况拾玖通过狼眼,发现孙雁河正持续往右脚输送精神力量,最终在膝盖以下形成常人肉眼看不见的“铠甲”,铠甲下端还生成一排刺,,好消息就是孙雁河把承受身体右侧重量从脚底板转移到膝盖下方一寸,从而避免受伤的部位再度恶化,坏消息就是,这样做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量来维持。
“脚都断了吧?你还能撑到多久?”
吴家知与孙雁河几乎贴脸,吴家知观察到对方额头上止不住的汗水,猜到了刚才那一刀,当真伤到了对方的筋骨。
“乒!”
双方再度厮杀,精神力量对拼,化作星光点点,单论武艺,吴家知并不逊于孙雁河,断刀,露出破绽,皆为硬抗对方一脚做铺垫,他利用对方自傲,成功废掉了对方的神通,这一切并不是稍纵即逝的退敌念头,吴家知在病床上外敷内服养了两天,也想了两天,好说歹说,让队里控制住孙雁河,并且自己直面对方,这才有吴家知开始压制孙雁河这一幕出现。
“孙少爷,累了就放下武器投降,被我拿下十分,恐怕有些丢你的脸。”
“是吗?我也是这么觉得!”
孙雁河奋力反击,虽然打退了对方的进攻,却也加速了精神力量的流失,稍一分神,脖子被划了一刀,鲜血随之混合着汗水流淌下来。
“咚!”
“吴家知击中孙雁河颈部,孙雁河被扣三分!”
玉儿未等彦博说完,匆忙跑过去给孙雁河检查,还好,皮外伤而已,对于习武之人,稍稍包扎一下就好。
“雁河,你的脚……不如……”
“玉儿姐,我可是先锋,哪有投降认输的先锋,待我拿下首胜,再做歇息。”
“咚!”
鼓声响起,孙雁河与吴家知再度争个高低,吴家知精神力量浑厚,三十招过后便开始压制孙雁河,孙雁河每况愈下,观众席上的人们纷纷站起来,呼喊着加油。
“认输吧!孙少爷,虎落平阳,该低头时候低头,不丢脸!”
吴家知对砍之时趁其不备,抬脚踹倒孙雁河,高举着竹刀一招流星逐月砍过去,目标正是对方另一条腿,只要再废一条腿,他就只得投降了。
“乒!”
“哇!”
东吴观众席上的人们也都站了起来,稳婆也站了起来,远看孙雁河空手接白刃,但是仔细一瞧,孙雁河手上附着甲境的力量,隔空接住了竹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