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冷酷的眼神扫了一下周边的守城人，他们迅速将姜晨包围。
海天野和章丰歌看到这一景象，立马想冲上来，被一边的守城人迅速拦下来。
姜晨目光沉了沉，回过头看向海天野和章丰歌摇了摇头，现在火拼，他们无论从数量和火力上都拼不过诺曼的人。
不过，他现在搬出这么多人，姜晨反而觉得未必是坏事，起码诺曼不会暗地里对她下手。
在她的劝说之下，海天野他们终于担忧地离开了。
姜晨走回诺曼教授面前。
摊了摊手，“教授，需要铐着我走吗？”
黑色长袍上是一张古板的脸，他没有理会她，向潜水器走去。
姜晨踏上一艘潜水器，旁边站了一排穿着制服的守城人。
他们笔直地站着，目不斜视。
随后，诺曼教授也跟着走了上来。
姜晨自嘲一笑，没想到居然连日理万机的诺曼教授连这段路程都“不放心”她一个人。
难得能做一次乘客，她驾轻就熟地找到潜水器最佳观赏位置，坐了下来，系上安全带。
诺曼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没说什么，坐到了她的对面。
“轰”的一声，潜水器落入水中，潜水器里面陷入一片黑暗，在黑暗之中，姜晨的黑色的双眸梭巡了一圈，六个守城人加上一个诺曼。
距离感应灯亮起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潜水器的自动驾驶代码，章丰歌已经告诉过她，她自己把潜水器开走，逃脱悬塔追查不是不可能。
现在抽出残刀，使用影者异能，极具失重状态下是她最有利的优势，杀掉潜水器上所有的人，她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但。
感应灯亮起，姜晨眯了一下眼睛。
诺曼严酷的眼神正一动不动地打量她。
“你的身体素质比我想要的还要强，即使是最熟练的守城人都会有轻微的不适期，但你……完全没有！”
“谢谢教授您的夸奖，大概是我……天赋异禀吧！”姜晨皮笑肉不笑地说。
诺曼看着眼前的少女，回想到第一次在飞行器上见到她的时候，这个女孩比他想象地成长的还快，就像本来还懵懵懂懂的羔羊，但现在早已混入狼群。
姜晨所有的资料，他已经反复看过，尤其是她的初始资料。
但饶是他，也未能探查到她来到江若生教授团队之前的经历，之前一直照顾她的孟知雨感染孢子后，目前仍然处于昏迷状态，所有的信息戛然而止，就好像有人在刻意隐瞒。
“姜晨，你有思考过一个问题吗？为什么你的反应速度、敏锐度以及对危险的感知力都得到了大幅提升！”
姜晨直视诺曼的目光，他的问题极为巧妙，问的是为什么，完全默认她的战斗能力已经提升的事实，直接问了这个结论的原因。
她一本正经又谦虚地说，“大约是我勤学苦练罢了！”
诺曼并没有被姜晨的牙尖嘴利所激怒，而是说道，“你在悬塔每天的行程我都有看过，确实，你很聪明，同时也很刻苦，除了睡觉就守城人的工作和通识课程，此外你还购买了moses公司生产的全息影像训练球。”
姜晨愤怒地涨红了脸，猛地想站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系了安全带，又被弹得坐了回去，“你们侵犯我的隐私权，是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利！”
诺曼摇了摇头，“姜晨，看来你的政治觉悟还是太低，你们在悬塔的所有行为基本上都要靠终端完成，早在使用这个产品的时候，就让渡了自己的隐私权。”
姜晨愤愤地捶了一下旁边的扶手，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心中却想着，幸好之前她观察到熊仁培的对于终端的态度，以及红楼与理事会复杂的关系，对于终端的使用她一贯小心，该泄露什么不该泄露什么她都明确地做了分类。
但诺曼教授的话还是让她暗暗心惊，诺曼对她的怀疑也许在更早之前。
“但这些训练，还远远不能够达到你现在的能力。”
诺曼等姜晨的情绪平缓下来。，他继续问道：“你的异能值只有百分之一，虽然转化率很高，但你现在的能力已经超出这个水平，还有你手上那一柄残刀，这并不像现在这个时代的武器。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提供我们研究一下。”
“我有拒绝的权利？”姜晨没好气地说。
随着颠簸一声，潜水器上岸。
姜晨走上岸，几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管理员严阵以待地看向她，他们看向诺曼教授，尊敬地低下头，其中一个说道，“教授，所有的设备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看来这些人都是诺曼的亲信。
姜晨被推着往前走，这一次没有莲雾和那个神奇的胶囊，她将要完成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清洗。
换好特制衣服后，她再次来到清洗室，不过这次的清洗室和上一次不同，里面只有一个玻璃舱，玻璃舱后面是一块巨大显示器，密密麻麻的数据图布满整个屏幕。
玻璃窗内，浅蓝色的液体微微浮动，没有任何杂质，清澈见底，一如初见。
没想到她在清洗环节还能想享受一次“vip”待遇。
诺曼穿着白大褂站在她旁边，无声地催促。
姜晨一脚踏入液体之中，最终完全浸没在这浅蓝色的液体。
没有胶囊的保护，她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这些液体在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皮肤，呼吸罩的雾状物模糊了她的眉眼，她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她在心中期盼着她的第二个异能。
“呼。”姜晨用力撤掉呼吸罩，玻璃舱自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大褂衣服的人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想把她压回玻璃舱，姜晨下意识一把将其挥开，几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人正打算围过来制服她。
突然，诺曼的声音传来，“清洗已经结束！”
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白大褂，“教授，这不可能，她一个小时就完成了清洗，这前所未有。”
诺曼阴沉的眉眼盯着他，那个人迅速地低下头。
诺曼向着姜晨走了过来，递给了她一条毛巾，“清洗已经结束，你离开吧！”
“后面没事了？”姜晨这下真不确定地问道。
诺曼转过身来，只留下一句，“没了，你的清洗已经完成。”
姜晨看了看一直盯着她的这些白大褂和背对着她的诺曼教授。
她将毛巾盖在头上，一脸无所谓点了点头。
姜晨背过身来，却是乌云密布的面容，她的第二个异能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