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现代别墅里,唐四夕的脑袋被两个保镖摁进水池里不下七八次。
他面具被扒,湿透的黑衬衫紧紧贴在身上,两条胳膊被如山的力量死死架住,要想挣脱出去除非不要这两条胳膊。
每次落水至少两分钟,每每等到唐四夕呼吸极限再给拖出来。
那水里加了药粉,当着他的面加的奇怪东西,流进嘴里发酸的恶心。
唐四夕恨的咬牙切齿,咳掉嘴里的酸水,瞪向坐在沙发上欣赏他惨样的许倾权。
“妈的,你想怎么样,弄死我吗,你敢跟我单挑唔...!”
他又被塞进水里。
反复几次之后,唐四夕头晕目眩,手脚软到使不出力,被放开后倒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头顶环形水晶吊灯刺的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就像一块融化的棉花,找不到手,找不到脚,找不到出路。
只有意识在告诉他,有人在扒他的衣服。
李鱼说过,在东方极乐出过千的无一例外会被扔进碱池化掉,但是在化掉之前经历过什么只能脑补。
被大卸八块,被做实验,完成许倾城个人癖好,或者被艹到死,都有可能。
脑海里无数次闪过蓝望泞的脸,眼里溢满水花模糊一片。
浴室门开,他被拦腰抱起扛在肩上,一步一步进入淋浴室。
热腾腾的细水流喷在脸上,喷进嘴里呛了几声,才看清拿花洒淋他脸的人是许倾权。
“阿泞阿泞的叫,叫的烦死了。”许倾权冷漠的脸透着阴沉。
唐四夕立刻对着他的脸给了一拳,顾不上赤身裸体往浴室外逃。
刚跨出门又被许倾权拦腰扛回去。
腾腾水气笼起浓厚云雾,在这云雾里他无数次挣扎,无数次被摁住。
许倾权扯下领带,给唐四夕手腕绑住举在头顶,热水惩罚式地从头淋到脚。
“放...咳咳...放开!许倾...!”
他说不出话,嘴里塞着许倾城两根手指。
指骨关节有意顶着上下颚,深\/钻贴到喉咙,牙齿无法咬合,困难呼吸下双眼迷离,有气无力。
“别一副爽\/懵了的表情看我。”许倾权玩味地垂眸,暗爽一笑,“搞的好像我对你做什么了。”
绸白绵软的大毛巾给唐四夕浑身罩住,抱进卧室,扔在床上。
不听话的小家伙搞的他一身湿,内衫紧贴薄肌劲辣的腰线,许倾权松掉颈上的几枚扣子。
唐四夕意外的很老实,裹在毛巾里一动也不动。
“唐罗,你在床上这么乖的?”
毛巾掀开,唐四夕猛地揪住许倾城衣领反手将人摁在身下。
双手握紧沙漠玫瑰对准他的心口,被咬破的领带从嘴里吐出去。
湿漉漉的,炸毛。
唐四夕还没被谁欺负的这么惨过,恨得大口喘气,紧咬后槽牙。
“王八蛋!”
许倾权惊讶他一直没放弃反抗,他以为给人驯服了。
枪口抵在心脏位置,剑拔弩张地对着,许倾权不急反笑,握住枪口,帮他对准。
“小唐先生怎么抖的这么厉害?放松点,杀我别太紧张。”
波浪状浅色灵质从背上蔓延,汇聚成两条银色赤瞳小蛇。
小蛇爬上许倾权的肩,顺着手臂,爬到唐四夕发颤的手上。
唐四夕说话仍是颤的,“我将,送你上路!”
身下人的脸没有波澜,好像笃定唐四夕不会开枪。
“哦?真要杀我?你有没有想过,我死了,你的朋友,李鱼,史青夫,还有那些他队伍里的人,会是什么下场...”
“砰——!”
子弹在他胸口炸开,喷溅出大量的血染了半张床。
巨大的异响快速触发警报,唐四夕慌张爬下床,还没到卧房门口大门就被踹开,十几个保镖冲进来。
他想转动沙漠玫瑰,却发现召唤不出来,两只手腕不知什么时候系了条银蛇链,跟皮肉长在一起。
阻隔法器。
他跪在地上,脸贴着地板被摁住。
“快去检查君上的情况!”
医疗队快速进门,靠近床沿时一片刺目光束照在床上。
无数银色小蛇从血迹中爬出,交叠着涌入许倾城的心口处。
数秒后,床上的血迹吸走,小蛇全部涌汇,白色光芒消失。
许倾权捂着胸口痛苦地坐起来,额头和脸上的汗大片往下掉,他强咬着牙不叫出疼。
缓了一阵才从血肉重塑的锥心刺骨的疼痛里解脱出来,放下胸口闷气,逐渐放松。
保镖关切地问,“君上,您身体怎么样?”
“没事。”
他极出乎意料地笑了一声,扬头坐在唐四夕对面,突然觉得很有趣。
“还真动手啊,你真不在乎你的朋友?”
唐四夕恨的脸发紫,没想到这个人邪成这样,鬼爆石杀不掉他。
“就是因为在乎,所以你才必须死!”
“哦,为什么?”
“你能清楚叫出名字,说明他们被你完全掌控,我跑了你一样找他们麻烦。你死了,他们就安全。”
啪啪两道掌声,“不错的想法。”
许倾权微微扬手,叫他们出去。
尽管担心家主的安全,但又不敢扰人雅兴,松开人,听话地乖乖退出去。
许倾权在酒红色衣柜里翻了翻,找了件居家的常服仍在唐四夕身上。
“我不跟有赌场味道的人吃饭,你的那身给你洗了,穿这个,虽然是我的号,新的。”
唐四夕落在衣服堆里,没听明白。
他抬脸看人,懵懵懂懂的眼睛水润单纯写着两个字:吃饭?
“你...不是要弄死我吗?”
请吃饭的哪有坏人,难道弄错了,其实是个好人家?
被这么直勾勾盯着,许倾权隐隐不适,突然有点想藏起来。
“别拿那种表情看我,”他背过身,不看人,几秒后微微侧头偷看,对视上又触电弹开,“你最好也别拿那种表情看别人。”
沉了几秒,听的身后没有声音,微微有点不耐烦。
“快点穿,我没耐心,十秒穿不好你就裸着。”
唐四夕这才想起来,窸窸窣窣安静地穿。
“你刚刚嘴里念的‘阿泞’,是你的谁?”许倾权问。
他回答冷淡,“前男友。”
“前男友还这么念念不忘的,心里还喜欢吧?”
“...”
“说话。”
“十秒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