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告白后,林西西还是依旧和大家一块,但明显频率没有那么高了。
陈千依旧在玩游戏,尝试着攻略迟暮这个boss,等着哪天人情彩蛋就那样出现。其他npc的彩蛋基本上五六百的好感值就出了,曾经在论坛看到最高的那个,也是一个boss,才九百出头。
陈千看着显示着「1021」的好感值有点泄气了,因为很固定的每天一点,这样算算都要三年了。那叫一个风雨无阻,情比金坚(bushi)。
如果这三年攻略的是另一个池木呢,会不会已经成功了?
完蛋了,因为这段时间的接触,他陷的越来越深了……本来还只是找个替代的,现在都敢在正主身上放点遐想了。
问陈天会不会被讨厌真的是酒精上头后干的最出格的事情,因为池木毫无疑问是直男,下一次要是直接舞到池木面前……估计再也不会见面了。
初中当陈天跟屁虫那会儿还见过池木女友,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很长的黑发,瘦高的个子,穿着裙子,手指尖掐着淡粉色信封,脸颊泛红。后来再出去玩,大家就开起池木女友的玩笑,起哄要他把人带出来。
他看到池木被表白,池木看到他被表白,好了一比一扯平了。
最近实在太忙了,每次进游戏就是为了签到送礼,很快就下线了。今天没什么事,他决定把最近新出的任务都过一下,规划着缺什么道具和物资,研究证明打最省力省时间。
他是零氪玩家,主打一个睁眼闭眼就是肝。游戏一登,往那一站,一个大兵,往活里打怪,往死里送肝。
等陈千过完所有副本,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和游戏里的好友说了声就下线,准备吃饭。宿舍里就他一个,其他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在宿舍群里问其他人的下落,都没回,奇了怪了,今天都去干什么了,平时去哪都一块的人。
实在是饿,下楼去准备先到食堂再说。
他们宿舍在四楼,本专业的也基本安排在上下两层,可以说大多数人都认识。
路过三楼时,三楼里头里面吵吵嚷嚷像是要打起来了,他们楼梯口都有个门挡着,要绕过去才是楼道和宿舍,本着吃饭不如吃瓜,有事先去看看的精神,陈千走进去了。
刚到走廊上,陈千就明白为什么几个人杳无音讯。
原来在三楼吵架啊。
一群人围在门口,中间的人不就是联系不上的孙丞和柯芜吗,班长也在。
孙丞站最前面,急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宿舍里头骂街,柯芜在后边一点也是皱着眉一脸不快,身边站着班长,班长背着这边看不见脸,平时可爱大小声了,这时候倒是安静的很。
打算看门牌号猜他们在和谁吵架,一看才知道。305,这不班长宿舍吗。
班长平时可算得上老好人,现在能跟舍友吵起架来,事情估计不小。
人多,他也挤不进去,只好在外围伸着脑袋看。
听半天也只听到孙丞一个人骂,什么脏话都往外放,从十八辈问候到家里的狗。宿舍里却跟鹌鹑一样不出来也不回话。
看这情况,陈千也不着急了,转着圈问起边上的人这是咋了。
“不知道,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时间耗太久,孙丞声都小了,屋里还是没动静,不会压根不在吧?
人开始逐渐散去了,毕竟独角戏没啥意思。人少了,阻碍少了,陈千两三下到了几个人旁边,站到这个位置才看得到班长的状态。
不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啊,这哥们哭的稀里哗啦的,弹的可重。
“怎么了,我就晚来一步,班长怎么了?”
“他们宿舍的人知道班长喜欢男生,跟班长吵了一架把他赶出来了……”柯芜语气淡淡的,手在班长肩膀拍了拍。
“你是gay啊?啊不是……没有别的意思……那咋了,来我们屋住呗。”陈千也掏了包纸巾出来,还好吃完饭要用来擦嘴的纸记得带出来了,这不就马上派上用场了。
“他们宿舍那个吴东海说,怕班长喜欢上,所以找了个由头吵架,神经病吗这不是!肥头大耳那个样,磕碜谁呢?”说到这孙丞气又上来了,对着宿舍门又是一通输出,以吴东海的长相为中心狂轰滥炸。
“你不会也跟余望希一样?两个男的,你们恶不恶心。我都要吐了,别传染给我们,把他东西都带走!以后离我们正常人远点!”宿舍门打开了,一大包东西被丢了出来,嘴里也污言秽语的一句连一句,看起来是被孙丞骂破防了。他是别班的人,本来陈千也不认识,但看到他本人才知道孙丞那句肥头大耳多写实。
再看看一脸眼泪鼻涕抽噎着的班长,脏成这样还能硬安一个梨花带雨。
说怕被喜欢上,大哥你臆想的时候是真不照镜子啊!
安抚住孙丞,拉着人带着东西就准备上楼,“走走走,别跟这人一般计较,我们宿舍不正好缺一个铺,正好班长你来了就齐了。”
“别哭了,就那种人也让你哭成这样。”孙丞负责拉着班长走,边走边唠叨,不知道他这话有没有安慰的效果,就结果来看是少了点。
别扯了,没看见班长哭的更狠了吗?要不是没手了,陈千高低给孙丞一杵子。
到宿舍,班长情绪基本都稳定了,洗了把脸开始一起收拾东西。
都这个点了,食堂基本都收摊了,于是陈千点了四个人的外卖,自告奋勇揽了铺床的活,孙丞来帮忙打开大红编织行李袋,孙丞刚定好的情绪马上喷涌而出,骂人的气势比刚才还足。陈千擦床板呢,被吓了一跳,伸出头来看。
好家伙,被子中间裹着一团水渍,都没吸干呢。我去,他们宿舍真没打算当人,给别人被子泼水。
陈千火也起来了,看了孙丞一眼,默契到了不用多说,两个人冲下楼就去砸门去了。
恐同还能理解,给别人被子弄湿未免恶劣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