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你不会有事的。”明川蹲在卫增辉身前,想要查看她是否受伤。
卫增辉却在这时,不顾身体的疼痛,扑进明川的怀里,“川哥……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明川有些尴尬的张着手臂,却见卫增辉的样子实在狼狈,哭声却也是凄惨,这才缓缓的收回手臂,扶住她的背,轻声安抚,“没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话间,他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云以冉。
云以冉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过来,此时她已经翻身下马,抱着自己的女儿说笑起来。
明川的眸色一沉,心像被蚂蚁扎了一下,隐隐地不舒服。
“卫阿姨你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明安朗哭着问。
他是真的很担心卫增辉。
同时他也纳闷,那匹白马是爸爸亲自选的,不可能是疯马。
“对啊,好端端的马怎么突然就惊了?”吴丽敏附和。
这里可是远山集团刚开业的高端俱乐部,这里的会员非富则贵。
这也就意味着,为了照顾好这些会员,这里的马也是千挑万选的。
能力上可能会参差不齐,但是性格上一定是过关的,不可能会出现刚刚那种情况的。
卫增辉伏在明川怀中,哭得委屈。
吴丽敏突然灵光一现,像人精似地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增辉,你不是被人害了吧!”
说着,她便煞有其事地看向已然事不关己的云以冉。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随着吴丽敏的目光再次看向云以冉。
为了证明吴丽敏的推测,卫增辉在这时候也停止了哭泣,红着眼睛,声音哽咽,“云小姐,我理解你想赢的心情,可是你这样做也太卑鄙了。”
“还真的是她!”吴丽敏嚯的一下站起来,一副卫增辉好闺蜜的架势冲到云以冉面前。
云以冉被气笑,将小奶团重新放回到刘姐手里,缓步走过来,低头看着一身狼狈的卫增辉,“你的意思,是我害你摔马?”
她知道卫增辉这人心眼多,但她一直以为卫增辉的那点心眼都放在挑拨她和明川的关系上了。
没想到这女人会卑鄙无下限,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刚刚那一摔,肯定给她疼够呛。
好在这片区域的土地不是太硬,周边也没有石子,不然够她喝一壶的。
不过,云以冉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卫增辉的卑鄙程度。
她原本以为,这女人让马发癫,不过就是为了扰乱这场比赛,免于面对自己输了的事实。
没想到,真正的雷在这等着她呢。
“肯定就是你!”
明安朗窜过来,用力推了一把云以冉,随后张开双臂,护在卫增辉身前,“就是你害得卫阿姨!你这个坏女人!”
当初,就是她给卫阿姨吃了放芒果的蛋糕,害得卫阿姨严重过敏住进医院!
那次卫阿姨差点就死了!
事后她为了逃避责任,非要跟爸爸离婚!
今天又差点害死卫阿姨!
果然,不能对她抱有一丝希望!
她总是会让人失望的!
云以冉被明安朗推得向后退了两步,看向她愤恨的眼神,让她不禁想起四年前,她生日的前一天。
为了第二天的生日,她亲手做了一块水果蛋糕。
结果那块蛋糕,却被卫增辉吃了。
她不知道卫增辉芒果过敏,就像明川和明安朗不记得第二天是她的生日一样。
那时的明安朗就是这般愤恨地看着她,笃定了是她故意给卫增辉吃的芒果蛋糕,想要害死他喜欢的卫阿姨。
明川相信她是无辜的,可却在她生日那天,在医院陪了卫增辉一整天,甚至忘记了她的生日。
虽然过了这么久,可一想到那天,她的心还是会感到一阵阵地闷痛。
就在云以冉晃神之际,吴丽敏已经言之凿凿地开始指证她的罪恶。
“你还不承认吗?就是你!担心增辉反超你,所以就在她骑马经过你的时候动手脚,惊了她的马,害她从马上摔下来!”
这番言论,让云以冉都不得不点头佩服,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呢。
“你有证据吗?”她问,丝毫没有被戳穿恶行的紧张。
“还要什么证据!大家亲眼所见的,就是证据!”
众人纷纷附和,倒不是他们不愿找证据。而是相比于找证据,他们更愿意站在卫增辉这边。
至于这件事的真相如何,他们并不在意。
就像吴丽敏说的那样,他们亲眼看到卫增辉的马在即将超过云以冉时发癫。而云以冉像是早就准备似的,不仅没有被癫马波及到,反而还骑着马纵身跃出了马场。
这样的临危能力,怕是那位着名的马术运动员约翰先生也不能做到吧。
“这件事也许有什么误会。”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说出这句话的人,竟然是明川!
之前还亢奋着要为卫增辉讨公道的吴丽敏,听到明川这样说,当即僵住,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就连卫增辉本人也没想到,明川会在这个时候,站在云以冉那边。
“川哥……”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明川,用自己漂亮的眼睛,述说着委屈,“可我的马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偏偏就在马上要超过她的时候,就……”
明川不认为云以冉会对卫增辉下阴手,却也不认为卫增辉会污蔑云以冉,只能沉声道,“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那马或许真的有什么问题。”
“可那马是你给我选的,怎么会有问题。”
马是明川选的,不可能有问题。
卫增辉心地善良,不会陷害云以冉。
所以,这件事最大的问题,就是云以冉了。
“是谁的问题,问问那匹马不就知道了。”云以冉不急不躁,在她说话间,工作人员已经牵着那匹马走了过来。
带着一脸歉意,“对不起,马惊了害您受伤,我已经联系了总经理以及医疗团队,他们正往这边来呢。”
然而,没人理会那位工作人员,只是锁定在云以冉的身上。
“马好好的,你还能让它再疯一次?”吴丽敏问。
对啊,现在的马好好的,之前的马也好好的,就在经过云以冉的时候发癫了。
除非说,现在让这匹马再癫一次,否则谁会相信?
云以冉笑笑,“好啊,那就让它再癫一次。”
刚刚,所有人都在关心卫增辉,没人去注意那匹马。
只有云以冉注意到,那匹白马不断地用自己的尾巴扫着右侧臀部。
于是她抬起手,在马尾不断扫过的地方,用力一拍。
白马顿时嘶吼一声,再次癫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