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的鬼主意多,不但自己赚了一大笔,还帮石桥和海城市政府,凭空多出来几百万的外汇……余老没少在各种场合夸你!”程化民说道。
“唉!也不知道石桥镁砂行业的开采乱象整治的怎么样了?”莫铮叹息道。
“不怎么样!还是牵涉到当地老百姓的生存问题!那些乱开采的土窑关起来容易,解决他们的就业就难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余老也头大的很……”程化民说道。
莫铮点点头,前世作为冶金专家,他对于石桥和海城一带的菱镁矿开采乱象整治,是再熟悉不过了,数十年间,整个镁砂行业几乎一直处于产能过剩状态,全球几乎独一无二的优质镁砂,就这样以白菜价卖给西方国家……
“程主任,我跟莫铮商量了一下,他觉得复合装甲可以定型了!”柴鸿最担心的还是复合装甲的问题,连忙见缝插针的插话道。
“方案确定了?”程化民问道。
“还是采用603装甲钢、氧化铝陶瓷、高氧硅玻璃纤维织物三层复合装甲!”柴鸿说道。
“高氧硅玻璃纤维织物的研发有眉目了?”程化民面露欣喜之色问道。
柴鸿苦笑着摇摇头。
“这不是瞎胡闹嘛!”程化民皱眉说道。
“程主任,我是这么想的,现在再回头去搞酚醛纤维织物,虽然相对容易一些,但也需要一段时间,还不如破釜沉舟,一步到位,直接上马高氧硅玻璃纤维织物……”莫铮解释道。
“可是万一搞不出来呢?”程化民问道。
“南边地形以山地和丛林为主,提升装甲防护能力不能以牺牲机动性为代价!不管最终高氧硅玻璃纤维织物能不能研发成功,最外面一层603装甲钢的厚度,都可以定型了!”莫铮说道。
“如果没有第三层高氧硅玻璃纤维织物的防护,35毫米的前装甲一旦被击穿,很容易引起战斗舱的殉爆,我们不能拿士兵的生命做赌注啊!”程化民不无担心的说道。
“程主任,还有个好消息,我们的氧化铝陶瓷技术已经日臻成熟,氧化铝纯度超过了99%,性能得到显着提升,可以极大的削减穿甲弹的动能!另外,我跟柴组长也探讨了一下高氧硅玻璃纤维织物研发中遇到的难题,我觉得还是有希望突破的!”莫铮说道。
“既然你也觉得这个复合装甲方案可行,就让红山厂先装几台测试一下!”程化民沉吟片刻之后说道。
“我觉得至少能够防御敌人的反坦克手雷和m79榴弹发射器的攻击!至于能不能扛得住单兵火箭筒的近距离攻击,还有待验证……”莫铮说道。
“35毫米的装甲真能防御m79榴弹发射器?”程化民一脸狐疑的问道。
“那是自然!要不然装备这么贵的氧化铝陶瓷干嘛?”莫铮信心十足的说道。
“行,那就把复合装甲方案定下来!莫总,你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寝食难安,生怕由于自己的优柔寡断,带来灾难性后果!”程化民说道。
“我跟柴组长说好了,明天一大早就陪他跑一趟宁州,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嘛!看看能不能取得一些实质性的突破!”莫铮说道。
“你要真能帮我们把高氧硅玻璃纤维织物的问题解决了,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了!性能更好的复合装甲,也能给士兵们多一份安全保障……”程化民颇为感慨的说道。
“咱们之间还谈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见外了!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帮我把钨砂供应的事搞定!”莫铮摆摆手,半真半假的说道。
“地方政府的事,我们手伸的太长不太合适!你不是明天去宁州吗?余老这两天正好在宁州考察,要不我帮你约一下余老?”程化民沉吟片刻之后说道。
“那再好不过了!”莫铮面露欣喜之色说道。
“莫总,我给你看两样东西,九瓷和道北轧钢厂能不能生产?”闲聊几句之后,程化民又从挎包里掏出来两样东西递给莫铮之后问道。
“防弹衣插片?”莫铮问道。
“你倒是识货!现在装备的玻璃钢防弹衣,对要害部位的防护能力还是略显不足,能不能把这个插片换成氧化铝陶瓷或者高强度特种钢?”程化民说道。
“还是用氧化铝陶瓷吧!特种钢太重,穿上执行特种作战任务时,会影响灵活性!”莫铮想了一会儿之后说道。
“你按照我们的要求先做一部分样品,等我们拿回去实测之后再定型!”程化民说道。
莫铮点点头,心里有些暗自懊恼……
防弹衣作为一种重要的个人防护装备,西方国家已经完成由金属装甲防护板,向非金属合成材料的过渡,而我们依然停留在玻璃钢防弹衣阶段。
以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提前研发出,领先这个时代的,高强度合成材料和模块化防护板相结合的复合防弹衣,这样不知道能够挽救多少士兵的生命,可他终究是人,而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
……………
江南省宁州市。
玻璃纤维设计研究院。
还没到下班时候,一群人就大门口……
“马院长,这个莫铮真有那么厉害吗?我听说他是搞冶金的,跟咱们的玻璃纤维也不对路子啊?”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狐疑的说道。
“我也觉得不大靠谱!非金属研究所的专家们都没办法解决,指望一个20来岁的年轻人?据说还是一个插队下乡的知青?”一个年轻人也附和道。
“都给我闭嘴!我告诉你们,五机部已经下了死命令!高氧硅玻璃纤维织物,三个月之内必须搞出来,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院长马天说道。
“马院长,五机部也不能不讲理吧?新材料的研发,哪有一蹴而就的?当初可是说好的,玻纤院只是协作单位,主要研究工作还是非金属材料研究所承担,研发停滞不前,怎么倒成了咱们的罪过了?”中年男人不服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