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枝枝空洞的双眼没有焦距,她看着赫克托,又像是没在看,视线越过他穿的很远很远。
“没有...感受....”
迦示搂着她轻笑,亲吻着她的耳朵,“乖女孩,仔细看,他的脸不让你感到害怕吗?”
路枝枝的视线在赫克托脸上缓慢而迟钝的巡视着,顺从的回答:“害怕。”
迦示奖励似的轻啄她的唇,然后看向赫克托:“你听见了?”
赫克托冷冷盯着迦示,“是你的精神暗示,这不是她的想法。”
迦示‘啧’了一声,“那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他拿出怀表,放在路枝枝面前,走针的细微声响落在她的脑海却如同咒语一般,随着迦示按下怀表的动作,路枝枝猛然醒过来。
她惊慌的喘息着,第一眼先看见的是一个英俊的宛如欧洲宫廷里的国王一样的男人。
他肩膀很宽,即便蹲着也能看出身形很大,浅金色的中头发束在脑后,此刻正凝眸望着自己。
路枝枝看见他的脸一怔,视线落在那层鳞片上,鳞片像巴洛克珍珠一样闪着光泽,有一种华贵感。可惜鳞片的区域并不大,只占据了侧脸的一小块。
感受到她的注视,赫克托的鳞片开始发烫,他心如擂鼓,用尽浑身的力气才克制住不让自己躲起来。
赫克托的嘴唇微不可查的颤抖,他一眨不眨的看着路枝枝,只要在她脸上发现一丝厌恶或害怕的痕迹,他就会立刻隐身。
可她不仅没有,反而将幼圆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好奇的研究着他的脸。
路枝枝惊讶的问:“赫克托?是你吗?”
男人的喉结滚动,几秒后,才机械般的点了下头。
“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她问完反应过来,看向身后,见迦示正痴迷的贴着她的脖颈嗅闻。
路枝枝顿时回忆起这些天自己醒来后的异常,一股烦躁不安的情绪让她几乎气到失语,巨大的荒谬感让她毛骨悚然。
她用力扇了迦示一巴掌,狠狠推开他,觉得还是不解气,掐住他的脖子又扇了一巴掌。
“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迦示用舌尖顶着腮,半边脸又红又肿。
他的身体被巨大的快感淹没,双眸短暂失神后,邪肆一笑,“果然还是没有被催眠的玩具更好玩。”
迦示双眼赤红,就这样摊在床上任路枝枝跨坐在他的腰间,脖子被她死死掐着。
“讨厌我?”他勾起唇角,一字一句的重复,眼中是难以掩盖的兴奋,“好啊,反正不管我怎么做你都讨厌我,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
路枝枝没问完,见迦示突然阴沉下来,他不再笑了,眼神也让人感到发寒。
“我说过,狗也是会咬人的。”
迦示攥住她的手腕,猛地抬起上半身用力的吻上她的唇,同时入侵她的精神海,要强行与她刻印。
他的手撕开她的睡裙领口,拨开她的头发,张口就咬在她的后颈上,他厮磨着,连吻带咬,同时手伸入她的裙子内,抚摸着她的腰线。
路枝枝感受到颈间传来酥酥麻麻的舔弄,带着浓厚的男性侵略感和气息,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身子,脸颊一片潮红,双眸失神,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像被雨打湿的小花。
赫克托毫无情绪的注视着迦示痴迷的动作,空茫的双眼闪过一丝迷茫。直到他看见路枝枝被熏的发红的脸,和拧紧的眉心,猜测到她似乎并不喜欢这样。
于是赫克托上前一把拽住迦示的头发,迫使他不再压在路枝枝身上。此刻他就像牵了一条带着牵引绳的狗主人。
迦示不停喘息着,手臂鼓胀出狰狞的青筋,“赫克托!我们的交易只是让你带我进来,没有让你多管闲事!”
赫克托淡漠道:“她不喜欢。”
路枝枝蜷缩起来,一想到之前的夜晚迦示也像这样催眠她,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顿时委屈的红了眼眶。
她的泪顺着尖尖的下巴滴下,砸在了两个男人的心里。
赫克托和迦示同时一顿。
迦示就是趁赫克托这一秒的怔忡,挣脱他扑向路枝枝。
他舔掉了她下巴上的泪痕,再次吻上她。
舌尖传来尖锐的刺痛,让路枝枝肩头一抖,口腔里随即蔓延开血的味道。
路枝枝的瞳孔猛缩,黑暗爬上她的双眼,迅速遮蔽了琥珀一样的双眸。她眼下的血管开始蔓延,嗜血的欲望被再度唤醒。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微妙间一把将迦示按在床上,局势出现反转。
她低头咬进他侧颈的血管里,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迦示愣住,手还停在半空,呈半揽着她的状态。
哨兵的五感超常,此刻他能听见她的吞咽声,血管里血液的流速,和他们重叠在一起的心跳。迦示怔怔感受着路枝枝的急促,擅自将其划分为对他的渴望。
他因为路枝枝对自己这样极度的需要,而变得心潮澎湃。
迦示的手抚上她的后脑,眼尾因动情而泛红。
“她被感染了?”
明明是问句,明明是不好的事,迦示却笑的一脸幸福,肯定着说了出来。
赫克托原本淡漠地看着一切,直到路枝枝吸吮迦示的血液时,空茫的眼底划过一抹不悦,那情绪太快,他不知道是什么。
赫克托沉声说:“在古堡,被袭击。”
迦示抱住路枝枝,稍微调整脖子的幅度让她更方便喝血。他不满地盯住赫克托:“你不该隐瞒的。”
“她不想被知道。”赫克托说完,又十分刻意的补了一句:“她不喜欢的事,我不做。”
迦示嘲笑一声,“你一个没有感情的大蜥蜴,懂什么叫喜欢?”
赫克托垂下眼,不再开口。
路枝枝第一次咬上人的脖子,血管破裂的声音仍回荡在耳边,她想停,但停不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喝血的时候,能看见一些画面,全是关于迦示的。上次也是,她喝着赫克托的血,和他有关的一切都自动浮现出来,像走马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