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去警局,我给你王法。”霍缺看他癫狂的样子只怕时间越长越麻烦,要是他等会儿伺机逃跑也不是没有胜算。
“想什么呢?我又没犯法凭什么跟你们走?”他慢慢站起来与几人对峙,他现在功力不足硬闯能出去的可能性并不大,可是他们还有枪要是就这样被杀死那这么多年来的布局不就全毁了吗?
元满看他垂死挣扎的模样摇了摇头:“里面外面上面下面全都是警察你怎么逃,不怕就地击毙吗?那样的话你这么长时间算是白干了吧。现在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张符,金灿灿的符纸红彤彤的符号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盯着那张符眼里爆发出不可思议,这种符不说符纸难买,就是上面的朱砂都要一等一的好,之前主人要做叫他去买朱砂,可是现代这个环境哪有什么上好的朱砂,好不容易找到一点还被他画毁了。
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能有这样一张符实力必然不容小觑,那他能逃走的概率又要减小。
“你要是对这张符实在感兴趣我可以马上用到你身上,一张符嘛我多的是。”元满看出他眼睛里的渴望作势就要点燃符纸,对于所有修道的人,不管是邪魔歪道还是正派正道看到厉害的符就走不动道这都是很正常的。
听他这说法师果然神色一变,这么好的符放在自己身上多可惜,他还多的是,这么纯粹的炫耀与自己一对比真是高下立见。
“或者,你束手就擒我把它送给你。”元满把符纸往前伸好让他看看清楚这是怎么样一张精致的符。
这是一张高级束缚符,不论神鬼被这个符打中那可是费多少劲都逃不掉的,符纸是上好的金箔和黄纸捣化重新烧制而成世上能用且会用的不超过五个。
而画符的颜料是上好的朱砂混了他的血做成的,朱砂好找他的血可是独一无二的,就这还只是小时候练手用的草稿,不过威力已经足够对付他这样的小喽啰。
法师犹豫着舔了舔嘴,这个东西自然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可是为一张符搭一条命真的划算吗?
他不会计算这其中的得失,跟着主人这么久只得到微量的浊气与他自身比千万分之一都不到,而这张符眼前这个人却说要送给他。
“说到做到。”元满又把符往他手里递了递,“你知道符纸的重要性,危急关头能救你一命,特别是你现在还没有足够自保能力的情况下。”
法师被眼前的符纸吸引,心觉得元满说的有道理,被他们抓走主人来灭口的几率那就是百分之百,之前没被灭口的那些都是在他们的庇护下。
索性借此机会去警局调息养伤再找机会逃出来也比在外面提心吊胆的强,眼珠一转,原本还有几分周正的面孔变得说不出来的猥琐。
“成交。”他把手递到霍缺面前让他带上手铐,元满也不含糊符纸直接塞到他手里,这次抓捕行动就这样结束了。
不费一兵一卒,没用一枪一弹就把这么个丧心病狂的人抓回去,赵钱终于知道为什么霍缺会带着他了,有这么个全能的帮手不带才是最大的损失。
元满又塞给他一张爆破符和定位符的结合符,他要是有点用之后可能帮助他们直接取了那个人的老巢。
法师捏着两张符喜不自胜,好的符放在手里就能感受到澎湃的力量,这两张符的威力都不可小觑,平时一张都难得他还一次性有了两张。
他拿着符翻来覆去的看,嘴里嘀咕着:“妙啊实在是妙。”他惊喜地看向元满,“这符你哪里来的?”
元满自然不能直说是自己画的,只能胡诌:“我师父给的。”
“你师父是谁?能画这种符肯定是高人,能不能叫他也教教我?”法师没有一点身为犯人的自觉还想学艺。
“不能说,师父早就升仙了哪有时间来教你?”元满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是深得霍缺真传,“再说了你也不是嫡亲弟子,凭什么教你?你那主人你给他效劳这么久就没教你点什么吗?”
法师不再说话,元满这就是直戳他的心窝子还奢望他教些什么,连浊气都抠抠搜搜舍不得给更不要说真本事,自己这么多年就是纯粹的跑腿。
元满心下了然,这人在那边的地位也不算高,看他浊气殆尽的样子也知道那人并不拿他当回事,细看下来还不如侏儒鬼,怪不得也符就能收买早知道这么容易还费这些事干嘛?
审讯的任务交给霍缺和小耿,他往那里一坐就足以让法师心下发颤,上次交手之后他就受了伤现在伤口都没好,看到他的匕首心里更是难受。
不过不管心里怎么样面上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只观察着手里的符纸头也不抬,看见在符上流动的神力他心中不住地感叹,人比人得死。
“姓名?”
“法师。”他头也不抬视线一直落在符纸上,目光中都是惊艳,这两张符真是越看越有。
“说真名。”霍缺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审人的环节真的很耗费人的心力。
“韩……阳。”名字早在百年前就没人叫过他一时有些记不清了,从他修道开始外号就是法师,怎么来的已经说不清楚。
“年龄。”
“一百五十岁。”他语气间还有些自豪,能活到他这个岁数的道士可不多。
“好好说。”霍缺皱着眉看他神志不清的样子觉得自己也快不正常了,谁家好人活一百五十岁还是一副四十多岁的样子。
“真的,这有什么不信的,你见的少不代表没有啊。”
不想跟他在这种无聊的问题上多做纠缠直接下一个问题:“职业。”
“道士。”
小耿记着记着看一眼霍缺,感觉这跟修仙世界一样,挺搞笑的。
“严肃点。”霍缺瞪了他一眼,原本挺老实本分的孩子怎么成这样了。
“我要去休息,我很累了。”法师宝贝地把两张符揣兜里,他知道这两人必然要向他问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他的目的可不是出卖主人,得拖着有机会逃跑才行。
“不行,问完话才能休息。”霍缺看他拒不交流的样子就来气。
他也不管两人自顾自地闭上眼睛开始调息,只是警局里浊气太少他甚至感受不到一丝,还有国徽镇压,也不知道来的对不对。
两人无奈收拾东西离开,一出门小耿就开始笑,从偷偷的笑变成捧腹大笑,把一边的同事们都吸引过来了,霍缺嫌他丢人自己回了办公室。
“小耿,笑啥呢?说来听听啊!”
“你们知道他说自己多少岁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怎么说的?”
“他说自己一百五十岁哈哈哈哈哈哈哈,还说这有什么不能信的,说自己是道士。真当自己修仙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也没觉得多好笑,被他的笑声一感染大家都跟着笑起来,办公室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惜法师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他们的笑料。
元满听到声音问霍缺:“笑什么呢?这么热闹。”
“不知道笑点在哪里,法师说自己一百五十岁,职业是道士他就不正常了。”霍缺也很无语,即使他在瞎说也不至于要笑成这样吧。
“emm……他说的好像没错。”元满把团团查到的资料发到霍缺手机上,“青云观的道士,有道士证,不过不是现代的是一百多年前的。”
霍缺放大图片,果然是这样,他不可思议地看向元满:“真的有人能活这么久?”
“他修炼的浊气与清气是一个道理,不过一个不正规是不被允许的,一个比较正规是道教常用的。他在接触浊气之前还是比较正派的人物所以青云观还有他的位置。”
这也太……扯淡了,这个人活了一百五十年,那他的主人岂不是最少两百年起步,他们这是在跟老古董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