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记忆里,曾经的京城可是死了大片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些人死,导致北禾人钱空虚,彻底泯灭。
如今这些人死在外面,他就不信,打不倒西北。
至于孟锦夏,她不是喜欢在西北待吗?
他就不信西北病成这样,她还不回来。
只要她回来,他定要让这人臣服在他脚下!
一波又一波的人,如浪潮般一轮一轮的送过来。
孟锦夏手忙脚乱的将人安置。
原本的小棚子早已经住不下那么多人。
好在之前有健壮者建立的房子,这些人得到了极好的救治。
此刻,百姓们种的庄稼也有了涨势,配合着孟锦夏之前囤积的粮食,众人可谓是吃喝不愁。
再加上,库尔时不时的帮助,这块交界处,转眼变成了人人羡慕的桃花源。
孟锦夏在桃花源中,细心的看着所有人的病。
一边看着,一边将身强体壮的分到一旁。
顾衍州和库尔进来时,屋里已经凑了一堆男人。
库尔乐呵呵的戳了戳顾衍州胸膛,“怎么,你是没把孟锦夏喂饱,她怎么要这么多男人?”
顾衍州眼眸冷冷,“你若是不想要你这张嘴,本王可以帮你撕了。”
库尔阿巴阿巴,这时红豆冲了上来。
“王爷,公子!”在孟锦夏的照顾下,红豆已经彻底好了。
这健步如飞的,外面的汉子都比不上。
库尔小心翼翼的扶着红豆,“你小心这些,可别又把腿给弄坏了,到时候,我可找不到人帮你揉!”
红豆红了脸。
之前腿瘸的时候,需要有人按摩。
孟锦夏忙着照顾病人,偶尔会疏忽了她,都是库尔帮着找人的。
如今听到对方这么调侃,她不好意思的跺脚,“行了,我知道了。”
“知道了,还跺?”
“你……”
气氛莫名变得微妙起来,顾衍州孟锦夏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儿。
孟锦夏挥挥手让身旁的男子们下去,没一会儿,屋子就变得空旷起来。
“我召集他们是有事儿做,你们过来干什么?”
三人神秘一笑,随即侧过身。
“当当当——”
只见身影下,一个男子逆光而来。
乌长的头发,挺拔的身姿以及那熟悉的脸,孟锦夏瞬间热泪盈眶。
“大哥哥!”她猛扑到孟天长的怀中,像个孩子一样呜咽着。
周遭人看着,鼻尖也是默默一酸,顾衍州使了一个眼色,众人纷纷退下。
此刻,屋里就剩孟天长和孟锦夏两个人。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孟锦夏才从孟天长的怀里起身。
她仔细的看着孟天长,恨不得从头看到脚。
“大哥哥,此番出去还顺利吗,你没受伤吧,爹爹和娘亲他们可还好?”
孟天长宠溺的摸了摸孟锦夏的脑袋,“还好还好。
父亲已经在东北建立了自己的队伍,母亲也在东北建起裁缝院,大家各司其职,过得好不自在。
倒是你,守着这苦兮兮的西北,委屈了。”
孟锦夏摇头,“不委屈,不委屈,能帮爹爹和哥哥的忙,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只要你们好好的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孟天长再次摸了摸孟锦夏的脑袋,满眼都是心疼。
话是这么说,可西北究竟有多苦,只有他这了解过的才明白。
环境的不适都算小事,如今还有面临各式各样的小事儿,就算是他,都会撑不下来。
可妹妹不仅撑下来了,还把城内城外的人都照顾的这么好。
他不由得感到一丝欣慰,“我们家孟锦夏终于长大了,哥哥很欣慰。”
两人聊了很久,孟锦夏这才收起眼泪。
“如今,西北在我的带领下勉强能够稳定,但是时间一长,百姓定会造乱。
这块地已经不能容忍更多的人了,想要生存,我还得回去。
我已经想好回去的办法,但回去之前我们必须把公主救出来,所以——”
“所以你才让我回来的。”孟天长说的坦然,好像对此事了如指掌。
“那你愿意娶公主吗?”
“为何不愿?”孟天长笑笑,“公主是你的朋友,不是吗?更何况我也知晓她对我的心意。
虽然不知她现在是否还心悦于我,可若能救她,救百姓,搏一搏又何妨?”
“你能说出这些话,想来你已经有具体打算了,那你就跟我说一说吧……”
两人秘密商谈着,外面站着的库尔和顾衍州,无聊的快要躺地上。
“他们聊什么呀?聊这么久,再这么聊下去,我都快困死了。”
顾衍州将库尔一巴掌拍起来,“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好歹也是为了西北和巴达着想,严肃一点,好不好?”
库尔笑了,“为巴达着想,你诓我呢,这个是你们内部的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当真以为跟你们没关系?”
顾衍州的认真让库尔脸上的笑顿住了,“这些病人为什么来到这里,我相信你不会不知道吧?”
库尔的拳头捏在了一起。
他当然知道,萧凌月那个杀千刀的,想要用这些人感染巴达人,来一个同归于尽。
还好有孟锦夏在这守着,他们并未得逞。
可危险并没有到来,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想,你一定在想现在事情还没发生,你没什么担忧的,对吧?”
库尔默不作声。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们知晓,你们这并未出事,他们会做什么?”
“会做什么?讨伐,还是要杀了我?以萧凌月现在的情况,想动我,不可能吧。”
“明着来不可能,那暗着呢?据我所知,北禾现在大批势力都出自张世良之手。
而这张世良惯会用暗招。
南下,前些时日才被他的暗招收复,据说首领几百口人,几乎是在一夜之间杀完的。
你觉得,凭你孤身一人,对付得了对面的暗招吗?”
库尔咬牙。
南下之事,他听说过,听说有个狠人出现,让对面一夜之间全军覆没。
百姓们为了获一条生路,不惜亲自割下首领的项上人头,送到张世良面前。
怎料那人是个没心肝的,竟然一夜烧毁所有。
他没跟那人对过,他不知道那个叫张世良的有多厉害。
但他知道,如果有人使阴招,像他这样心不细的,很容易中招。
“所以呢?”他几乎是咬着牙问道,“所以我该怎么做?”
“去,把那些男人收下吧。”
顾衍州所指的,就是从孟锦夏屋子里出来的男人。
库尔皱眉,“你什么意思?要我动手驱除你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