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睢,安兴堡守将,因为平时经常喜欢咂嘴唇,又姓颜,因此被雀冉取了个外号“颜异”。而现如今,这位“颜异”先生,正在办公楼里办公时,大门突然就被推开,颜异疑惑间抬头看去,却见到雀冉和樊竺,萨默尔三人,手持刀,盾,锤,火枪,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布什·格门?干嘛呢?造反啊?”
颜异疑惑道
“既然知道了,就把权利让出来吧,最好是把这座城的网络管理给我演示一遍。”
颜异见这情况,一时也懵了
“你这是对我的,还是对维尔纳的?”
“维尔纳!”
雀冉的眼神凌厉,只那么一瞬间,颜异仿佛感觉他们俩都回到了三十岁
“看门的呢?”
“就是他们放我进来的,我说要造反,他们立马就从了。”
雀冉自信笑道
“你的这些亲卫,水平不够啊,感觉对雀冉比对你还亲。”
萨默尔笑道
“啊?等等···我头有点乱。”
颜异一阵无语,用左手撑住额头,不停的揉来揉去,弄得雀冉和樊竺都不耐烦了起来
“赶紧的,老子现在疯魔了,要么让权,要么我把你拽下来。”
雀冉说道
“你又不愿杀我,还带武器干嘛?”
颜异问道
“怕遇到阻碍,不过现在看来,是一弹不发就能结束了。”
“这···”
颜异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随后走到雀冉身前,眼神变得透彻
“我同意了!不仅如此,我还要跟着你一起干!早看那些混蛋不爽了!”
“好,好志气,不愧是颜异,配得上你的名字!”
雀冉放下手中的枪,大笑着上前,抱住颜异,拍了拍他的背
“布什·格门,我叫颜睢啊!”
随后,颜异交出所有权柄,才有了雀冉的演讲,那话语传遍堡垒,自然也少不了被在外面买菜的莫言与雀虹知道,莫言听后,只觉得震撼,手中番茄跌落在地,脸黑了下去,放下手中菜篮便冲了出去,任虹怎么劝都劝不住,现在的虹,听了父亲的演讲,也确实想反,但是他知道,母亲一直是反对造反的,现在让母亲与父亲见面,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事
无奈之下,虹只能一路跟,一路劝,甚至试图抓住莫言的胳膊,但是莫言毕竟是战场老江湖,还懂些源石技艺,哪是说拉住就能拉住的,最终,即便虹拼尽全力,依然没有能够阻拦住莫言,让莫言将看门的打了一顿,直接冲进了办公楼,怒气冲冲的瞪着正在办公的雀冉,上前猛的拍了一下雀冉的办公桌,质问道
“你清楚你刚刚干了些什么?我这么些年,是白劝你了吗?趁现在还有放弃的机会,快把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扔掉!”
面对这一向有威严的莫言,一行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颜异当机立断,连忙劝诫道
“雀冉,现在已经不是认罪或是装傻就能过去的事情了,此事必隐瞒不住,届时还是抄家灭门,又怎能将性命交于敌人,如今之事,不可迟疑,为妇女所惑!”
莫言当即不悦,怒吼道
“别胡说八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说着,就握紧拳头,想要打向颜异,但刚把拳头挥舞出去,便当场被雀冉死死握在手心,挡了下来,莫言顿时露出震惊的表情,看向这个有十几年没有如此强硬的丈夫
“我自然不会被别人的话语所迷惑,如果是万民投票反对,我倒是会从,但只是一个人,可阻挡不了我。”
雀冉说着,松开了手中紧握着的莫言的手
“雀冉?”
“不必说了!”
雀冉决绝的回应了自己的妻子
莫言听了,有些心累,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不能直接反,先以目前的形式要挟统领,如果能不打,最好还是不打,还有,仅仅是和平一个口号不够,依我看来,现在国中兵力不足,一定会把前线士兵也调来,他们有些已经驻守二十年了,我们可以打出旗号,宣誓会将所有的士兵带回家,与家人团聚,从内部先挖下一块砖来,然后派几人偷偷溜出去,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守将那里借到兵,里应外合打一场,同时,坚壁清野,也能尽可能拖垮敌人!”
莫言的话,让在场的人一时呆滞,无论是迅速的转变,还是切实的想法,无不让在场的人刮目相看,即便是刚刚骂了她的颜异,也不禁放下了心中想法,感觉眼前女人,确实是有大能力之人
“莫言,你···”
雀冉一时无言,此刻的他,也被妻子的表现所吓道
“平时反对是平时的,现在我也在埋怨你为什么造反,但是身为你的妻子,身为孩子的母亲,可不能只是抱怨不是吗?当丈夫做出决定,就要相信他,支持他,帮他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竭尽所能,这是我曾经和你说的,还记得吗?”
此时无奈微笑着的莫言,显得真的像是一个贤妻良母,实际上,如果不是有暴力倾向的话,她确实是
“好,就按你说的办!”
雀冉笑道
第二天一早,票数统计完成,大部分人同意造反,于是乎雀冉便按照莫言规划行动,当雀冉公然在网络上要挟后,统领瞬间便切断了外界与安兴的网络连接,随即将性质定义为叛国,当即大怒,果真聚集全球守军与前线军,共十万人,齐攻只有五千人驻守的安兴堡,誓要生擒雀冉与其妻子“托马斯·莫言”,不过消息很快便被雀冉知晓,外加上安兴作为军事重地,能满足网络的自给自足,于是当将军杰纳尔来到城下时,安兴堡早已做好了所有的防卫工作,同时他还让萨默尔逃出,前去不远处的安逸市请救兵
安兴堡大门前,人山人海,士兵组成的城墙将这座堡垒团团包围了起来,只不过十万人对于这个堡垒来说并不算多,因为要围住整个堡垒,因此每一个队伍都相对较小,但依然是成掎角之势,可以随时互相照应,这支队伍的指挥官“杰纳尔”将军,身披着红色披风,立于阵前指挥,看上去威风凛凛,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雀冉的对手,于是打算玩点阴的
“你让军中狙击手藏好了,不要被看到,随时准备瞄准星堡上的雀冉!”
说着,便只身来到堡垒前,亲自与雀冉谈判,他用喇叭呼喊雀冉,雀冉听见了,也正好打算借此机会挑拨离间,便也来到堡垒边缘,只不过,也叫上了樊竺举上防弹盾牌掩护
“不知将军找我何事?”
雀冉笑着问道
“自是有事,我奉统领命令,前来捉拿你,今我军兵力是你的二十倍,反抗不过以卵击石,何不早点投降,统领保证,绝不秋后算账,会留你一命,也不会祸及家人!”
“谢将军好意,不过我是天生硬骨头,贱骨头,跪不下去!”
“既然是硬骨头,为何不敢露出脸来?”
杰纳尔讥讽道
“既然将军是真心劝降,又为何在阵中,暗藏枪手呢?”
雀冉笑着问反道
“雀冉将军这是何意?”
杰纳尔装作疑惑的样子问道
“将军不必再装,这种伎俩当年六路大军攻打卡兹戴尔时我便见过,当时萨卡兹都没有中招,更何况我呢?”
雀冉的自信,瞬间激怒了杰纳尔,他只不过是个指挥小军队的将领,自然是没有三军主帅的冷静,只不过是现如今没人了,赶鸭子上架而已
“当真没得谈了?”
“自然!”
“行,那我也便不废话了,传令三军,攻城!”
说罢,杰纳尔便对安兴的星堡发动了猛烈的攻击,但是雀冉毕竟身经百战加上星堡那基本上不可能被攻破的防御,以及安兴自成体系的重工业带来的并不逊色于外面军队的装备,大炮轰不开,飞机导弹也能拦截,雀冉最终还是轻松守住了安兴,这一战从早上打到傍晚,虽让雀冉的军队战死500人,但敌军战死7000人,过于夸张的战损比一下便拖垮了敌人的士气,加上遍插在堡垒上,用万国文字写上“让所有士兵回到家乡的旗帜”,无时无刻不在摧残着士兵们的内心,更何况身为受摧残最严重的城市,这里外出的士兵也最多,他们更加思念家乡,当天夜晚,便陆续有多支部队趁夜色偷渡进入安兴堡,雀冉和莫言也早料到,特地做好了准备,当一觉醒来之时,势态彻底变了,如今的安兴堡中有着上万士兵,而杰纳尔的部队,已经不足九万,面对此等情况,杰纳尔无奈之下,只能试图围住城市,让没有粮食自足能力的安兴堡困死当场,为此,统领又强征民兵,凑足了十二万人,导致各地在雀冉的影响下纷纷造反,叛乱不断,而统领惧怕雀冉的指挥能力,硬是要困死雀冉,就这样,在安兴堡外,围了整整一年多,以致维尔纳四地纷争,瞬间便失去了对泰拉的控制
“父亲,堡垒中的粮食,只够半年了,情况不妙,要不试试像曾经的利维坦一样,直冲敌军指挥官,把他砍了?”
雀虹问道
虹在这一年里,负责管理后勤和政务,这些方面,雀冉已经当了甩手掌柜,因为他自认为不如虹,同时虹经常在战争会议上提出合理的看法,眼界甚至超越萨默尔和樊竺,因此现如今的虹,已经成为了雀冉不可置疑的二把手,对于他的提议,无论是莫言,樊竺,萨默尔,还是颜异,也都没有不同的看法,认为这是现如今的最优解,敌军太过分散,想要突围其实非常轻松,反倒是雀冉一直认为,突围死人太多,于是在这里与敌人干耗,一年才打三次仗,还是敌人进攻,这种做法,有点像着了敌人的道
“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雀冉问道,恶他的这个问题,自然是得到了所有人的点头
“主攻敌军首脑的位置,损失太大了,比起这个我倒是还有个计划。”
雀冉摇了摇头
“什么计划?”
雀虹问道
“骗!”
雀冉笑着回答道
“又是骗,能不能换点别的招式啊,弄得我现在感觉你去干电信诈骗比当将军更有前途。”
莫言吐槽道
“别打岔!”
一边说着,雀冉一边拿出了地图,讲解到
“安兴四周基本上都是天然的易守难攻地势,三面环水一面有山,北面的水是一条很浅的小河,简单的搭桥就能过,只能起到减缓敌人的行军速度并影响攻城器械,因此东方敌军首脑才会离城很近的地方安营,而南方就不同了,这里的河水湍急,必须要搭桥才能过,而且较为宽敞,上面还有现场的钢铁大桥,器械都能通过桥过去,而且与从城中直接就能看到河对面的北面不同,西面大门与河水距离较远,根本无法在堡垒附近看到,要说相同的,就是这两条水道都是同一条河,在安兴与安逸中间处分为两条水流,一处于东方山脉遭到阻隔,一处流绕过山脉,直冲原阿戈尔领土处的森林。”
“我明白了!”
看着地图的虹突然兴奋到道
“是要半渡而击吧,我们突围南方,突围后过河拆桥,等他们搭桥时,我们轻火力倾泻,手雷也能起到极大的作用!”
“确实能损失更少的杀了杰纳尔,但是总感觉意义不大,我们从堡垒中出去,又要怎么回来,还有,万一那家伙不亲自带队呢?”
颜异问到
“这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我在敌军有内应,别忘了前线的将军都是我带出来的,早就不想打仗了,不然你们觉得,我是怎么知道敌人攻过来的呢,现在内应告诉我,那赛巴斯统领已经下了死命令,要半年之内取下我的头,这个杰纳尔还是个喜欢与士兵同甘共苦的人,虽然不至于傻到在枪林弹雨下冲锋,但是他肯定亲自带头一起修桥,自然骗他上头也是很轻松。至于其他的细节嘛~”
雀冉将一行人叫到面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们的表情从欣喜到担忧,再到震撼,但最终全部选择了相信雀冉,随后,雀冉便将莫言和萨默尔,在半夜用隧道偷偷送出了城,临行前,莫言的眼眶湿润,摸了摸雀冉那已经开始显得苍老的脸庞,随后便离开了堡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