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还没出门,又被许大茂叫住了。
“娥子,一会儿我得给我爸妈送些东西过去。你跟我一起去吧,正好咱们就不开火了。把那只公鸡拿着,也省得你动手。”
“大茂,我不太想去,你妈总是说我不能生孩子,我心里堵得慌。”
许大茂躺在床上,看着顶棚,缓了缓神儿,然后对娄晓娥说:“我妈那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那我也不想听那刀子嘴说的扎心的话。”娄晓娥的倔劲上来了。
“那成,你自己在家里凑合一顿吧。我自己去。”许大茂没有勉强娄晓娥。
他从床上起来,迅速穿好衣服。然后在带回来的东西里翻了又翻,最后拿着两串干货,一只风鸡,还有院里的那只公鸡,绑在车子上就走了。
看着丈夫的背影,娄晓娥感觉心酸,有点想落泪。她没有出门,反而倒在床上哭了起来。
人一哭就累,娄晓娥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娄晓娥做了一场梦,一场春梦。在梦里,她不相信自己不能生,借着一场酒,找人借了种。结果她还真生了个儿子。至于那男人是谁,她没看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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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娄晓娥做了这一场梦,借种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渐渐地她心中有了人选。
可见语言冷暴力有多厉害,硬生生把一个好女人,逼到了不在意贞操,要去偷汉子。
原剧中的娄晓娥没有这样做,也没有这种念头,因为在她的心里,四合院的没有一个男人能让她瞧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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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大年初一,四合院里的人都出了门,明天就要去上班,晚上还要去走亲戚,今天抓紧这点时间,要好好逛逛。
冷泉看到何雨水,急匆匆地推着车子要出门。
“雨水,出去玩怎么不叫上我。”
“泉子哥。”何雨水的小脸很红,可能是天冷冻的,“我和同学约好了的。”
意思很明显,我今天不想带你玩。
冷泉笑了笑,他想起来原剧中何雨水,这个时候已经有了对象。
不过现实中从来没听何家人提过,想来还处在地下恋情的阶段。
这丫头也不小了,今年过了生日,就二十一周岁了。是该结婚了,要不然就成了老姑娘喽。
“雨水长大了,不要哥哥领着你玩喽。去吧,注意安全。”
“泉子哥,不是这样的。”何雨水以为冷泉有点生气了,她跺着脚要解释。
“我都明白,快去吧,别让人家久等。”
何雨水看着冷泉脸上有笑容,这才放心地出了门。骑车子到半道,她才想明白冷泉话里的意思,她的脸更红了。
冷泉在家无聊,就去中院找何雨柱聊天。结果这家伙一早就出了门,到现在没回来
“芳芝姐,我哥去哪儿了?”
“大过年的,他不得去给师父师娘磕头拜年?规矩可不能破,一年到头也就过年过节表表孝心。”张芳芝给冷泉端出来瓜子花生。
这时候石头从里屋跑了出来,六岁的何润杰看到冷泉,赶紧跪在地上给冷泉磕了一个头,“冷叔,新年好,给你拜个晚年。”
“还是我们家石头懂事儿。过来,叔给你压岁钱。”冷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棕色大炼钢,直接塞到了石头的手里。
“泉子,你可不能惯孩子,一下子给这么多钱。换个小点的。”张芳芝伸手要从儿子手里把钱拿回来。
“芳芝姐,大过年的,就给石头吧。再说了,一个院里的孩子,没有一个像石头的。我天天见棒梗买零嘴吃,咱们的石头手里一有钱,一准儿要去买小人书。看书好,将来能考大学。”
冷泉拦住了张芳芝。
“你就惯着他吧,买的小画书都没地方放了。”张芳芝幸福地笑了,她也希望儿子有出息,将来能像冷泉一样成为国家干部。
“石头,等过了年,冷叔得给你瞅个书架了。你可得把你的书都放好,谁都别借。因为有人最喜欢借书不还。见到这样的人我就烦。”
“冷叔你真好。”石头跑到冷泉身边,搂着冷泉的胳膊,显得很亲近。
“芳芝姐,雨水马上二十一了,你也不帮着操办操办她的婚事儿?”冷泉这才道出过来的原因。
“你就别操心了,这丫头现在见天就跑出去,回来之后还神神秘秘的,以我的估计,可能处上对象了。”张芳芝撇了撇嘴。
提起何雨水的婚事,张芳芝心里就有气。
按说长嫂比母,更何况雨水早没了母亲。婚姻的事情应该和嫂子商量。可是自己左等也不见人,右等没个消息,人家什么事都瞒着自己。
“行了,我知道她有对象就成。回头咱找小丫头好好问问。咱得帮她掌掌眼,别再让人家给骗喽。”
“就是,我还能有害她的心。你柱子哥又是个没心没肝的人,家里的事儿除了吃喝,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过问。”
……
姐弟俩聊了好大一会儿,冷泉才出门要回家。
走下台阶,正遇到娄晓娥。两个人边走边聊着。
“晓娥姐新年好。”
“泉子,昨天在叔婶家过的年吧,昨天想给你送些菜的,看着屋里黑着,就没敲门。”娄晓娥表现得很亲近。
“晓娥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你大茂哥去他爸妈家了,我不想去,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正想出门逛逛呢。”
“你怎么不回自己爸妈家?”
“你个傻小子,哪有大初一回娘家的,这点规矩都不懂。”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冷家的门口。
冷泉虚让了一下娄晓娥,“晓娥姐,反正你也没事儿,要不然到我家里坐坐?”
娄晓娥眼里突然有了光,她赶紧点头,“也行,外面怪冷的,还不如到你屋里聊聊天。”
得,冷泉给自己找了麻烦。
进了书房,娄晓娥打量着,冷泉给炭盆加些木炭。
“泉子,你这屋子收拾得够可以的。这炭盆和熏笼都是紫铜的,木架子是黄花梨的,一看就是个老物件。”娄晓娥识货。
“赶巧在废品站淘回来的。晓娥姐你坐,我给你泡茶。”
冷泉先用紫铜壶装上水,放在红泥炉上烧,然后又从多宝格上拿出来一对盖碗,放在罗汉床中间的茶盘上。
娄晓娥把玩着面前的盖碗,然后啧啧地夸赞起来。
“泉子,你可真有本事,这玻璃戗金盖碗儿,是打宫里出来的吧。我家有一对儿,让我爸送人了。”
“嗯,听我干爹说,是乾隆年间的。他看我喜欢就送我玩了。”
“赶紧收起来,别回头摔喽,够心痛的。”
“东西就是来用的。”
冷泉对娄晓娥很佩服,这娘们吃过见过,是真懂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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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到了中午,娄晓娥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冷泉无奈,只得留饭。
四样菜端上桌,色香味全有了。
“泉子,你的手艺真不错,感觉不比傻柱差多少。”娄晓娥夸着冷泉。
“还是差远喽。这里面有些道道,不点不透。人家有师傅传授,我这是自己胡琢磨。”
娄晓娥转了转眼珠,问着冷泉,“泉子,我心情不好,也喝点酒和你聊聊烦心事儿,你家有安静点的地方吗?我不想让别人听见咱俩的谈话。”
冷泉昨天也没少喝酒,脑袋到现在还点迷糊,顺嘴就提起了自家的地窖。
“我家有个地窖,那里不光安静还比这屋里暖和,收拾得很干净。不过咱俩总不至于在地窖里喝酒吧。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喽,还不得误会咱俩有那个啥。”
“有什么好误会的。再说了,凭什么让别人知道。”
“得,你要是高兴,那咱就去。”冷泉主打的就是一个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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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的地窖出乎娄晓娥的想象。四面和地上都是整齐的条石,顶上还架着石板,干净又清爽。
“泉子,你们家地窖修得可真好,一点儿都不闷,看来不止有一个通风口。不像院里的地窖,一进去一股子怪味儿。”
冷泉突然清醒,自己怎么就把自家最大的秘密告诉了娄晓娥?他想抽自己。
“那什么,晓娥姐,出了这个门儿,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希望你帮我保密。”冷泉尽量往回找补。
“你放心吧。我嘴严着呢,我连我爸妈都不告诉,这总可以了吧。”
虽然不太信娄晓娥能保守这个秘密,不过事已至此,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