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泉瞪了何雨柱一眼,然后无奈地和妻子解释了一下。
“小纯,据传说,秦淮茹和那个李主任之间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真假。”
“无风不起浪,我可不相信空穴来风。”陈纯一撇小嘴儿,很不屑地说道。
“对,弟妹说的太对了。我告诉你,那次我请李怀德那王八蛋吃饭,他偏偏就带了秦淮茹一个人到小餐厅里去。”何雨柱一拍大腿,称赞了一句。
冷泉又瞪了傻柱一眼,“你是看见人家上床了还是怎么着?可不准乱说话,会死人的。”
“弟妹不是那种传闲话的人。”何雨柱表示出了对陈纯的信任。
“我才不管别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你们聊吧,我去看看孩子。”陈纯明白,丈夫不想让自己知道太多的脏东西,她识趣地走了。
等陈纯走了之后,何雨柱把自己所知道的通通对冷泉讲了一遍。
冷泉喝着茶,最后才缓缓地回了一句,“报应只争来早与来迟。你看着吧,院里有人要倒霉喽。”
“谁?秦淮茹?”
“你就知道秦淮茹,你心里还能想到别人不?”冷泉对何雨柱很不屑。
“噢,我明白了,你是说刘海忠。”
“对嘛,他可是折腾了好一段时间,坏事儿可没少干。他还不如人家易中海,早早地抽身出来。再说了,易中海这个人也阴,什么事儿都不冒面儿,被他整了也不知道是他的主意。拿他是没有办法了。人老精、马老猾,这是一点儿都不带错的。”
“泉子,你说刘海忠会被怎么处理?”何雨柱对这个还是挺感兴趣的。
“那我哪儿知道去。回头你看吧,反正会有人收拾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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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说的没错,杨昌盛重新担任轧钢厂的一把手之后,很快就开始了清算。
对于从一开始就冒头的人,坚决打压处理掉。再到后来,就发动广大工人们踊跃揭发,很快刘海忠就被揭发了出来。
批斗是跑不掉的,从车间里清退出来也是必然的。至于去扫地打扫厕所,还轮不到他。于是刘海忠被安排当了一名光荣的炉前工。
李宝财可是这里的大师傅,一见刘海忠被安排跟自己混了,他还是很高兴的。
“我说老刘,以后咱们不光是邻居,还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
“谁跟你是战友。”刘海忠依然看不起李宝财。
他只是认为自己一时倒霉,早晚还会东山再起的。而李宝财从进轧钢厂就是炉前工,他这辈子注意都是炉前工,跟自己可差着行市呢。
“对,你说的对,刚才是我说错话了。你现在是过来改造的,我怎么能自降身价跟你一样呢。老刘,去钩铁渣子去。快去。”
李宝财脸一沉,命令着刘海忠。
“你……”刘海忠仍然不服气。
“我告诉你刘海忠,你现在是炉前的学徒工,拿着最低的工资,本来就应该干最脏最累的活儿。对了,我要是安排你干别的你们也得会干呀。你放心,这里的每一样,我们都会认真教会你。让你好好地劳动一下。刘海忠,你要是不乐意,那好啊,你去找上面反应去。我倒是要看看,领导们是帮你还是帮我。”
李宝财心里暗道,我特么好心,冲着一个院里的邻居面儿,主动跟你拉交情,让大家伙儿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你照顾一下。
你特么真是给脸不要脸,非得自己找不自在。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我……,嗨,宝财,你看我岁数大了,按说都该退休了。你就给我安排个轻松一点儿的活吧。”刘海忠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服软了。
“呦,你还想着退休呢,那你去办手续呀。我可告诉你,我们接到上面的通知,像你这样的人,只有在我们这里干满一年,才能批准退休。好活是没有的,全厂都知道炉前工最辛苦,你们就辛苦一下吧。我们这些老工人,正好可以休息休息。”李宝财再也没了好脸色。
跟着刘海忠一起来的几个人,脸都长了。他们心里暗骂刘海忠,人家给你机会了,你不中用啊。你特么怎么不去死!
不管心里怎么想,这帮原来整人的玩意儿,被一帮炉前工指挥来指挥去,干着全厂最脏最累最热的活儿。
别人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纷纷感叹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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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忠干了一天,就累得半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四合院门口的。
他一进了大门儿,就看到李宝财端着一大碗面,蹲在他自家门口,就着大瓣蒜正大口吃着。
“呦,这不是刘师傅嘛,怎么才刚回来。路上去哪儿风流快活去了。”李宝财看到刘海忠,自然要调侃嘲讽一番的。
“……”刘海忠根本没有任何心情去还嘴儿,他咬着牙努力朝家走去。
胡满仓看着这动静,心里直感叹,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
“我说宝财,你这样对刘海忠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今天我原本给他脸来着,可是他不要啊。人家还以为高我们炉前工一等呢。结果现在好了,炉前工最累的活儿,全都是他们那一帮人干,我们正好落个轻闲。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怎么个情况?说来听听。”
李宝财自然像讲故事一样,把今天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不光胡满仓,就连胡满仓媳妇也跟着一起骂刘海忠活该,自找没趣儿。
“宝财,你这样折腾刘海忠,你就不怕哪天人家儿子回来,帮着他收拾你?”满仓媳妇想得长远。
“嫂子,他有儿子嘛他。这人要是坏到了一定的地步,有儿子也会变成没儿子。这些年反正我是没再见过刘光齐哥仨的影子。他们要是想认他这个爹,不就早回来了。”
胡满仓两口子品了品李宝财的话,感觉很是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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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最近一段时间肥得很,这才跟着几个伙伴小试了一下身手,就分到了大几十块钱。
他现在越来越烧包了,这不,下了班之后,拎着一只烧鸡进了院儿。
“棒梗回来了,拎着什么好吃的?”李宝财主动和棒梗打着招呼。
“李叔、胡叔,我给我妹妹们买了只烧鸡。”对待同是工人阶级的胡、李二位,棒梗还算是客气。
当然,这里面也有秦淮茹的功劳。自打棒梗骂过阎埠贵之后,秦淮茹一再劝他对邻居们要和善。
并且掰来揉碎了给他讲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棒梗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能听懂一些人话的,所以他对胡、李二位的态度还算是正常。
“棒梗你可真疼你妹妹。快回家吧,明天早上咱爷们一起走。”李宝财愿意和棒梗多亲多近。
自打三年前捡了秦淮茹一次之后,李宝财就把自己和秦淮茹联系在了一起,对她的孩子另眼相看。
“得,李叔、胡叔,那我先回去了。”
棒梗走后,胡满仓对李宝财说道:“宝财,棒梗对咱还算是客气。”
“那可不嘛,到底是个孩子。我看着他的心肠还不算坏,想必是心里对三大爷有意见吧。”
“话也不是你这么说,毕竟三大爷是院里的长辈,他不敬着,到底是说不过去。”
“一码是一码。”李宝财愿意替棒梗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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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拎着烧鸡回到家里,秦淮茹的脸就是一沉。
“棒梗,你哪来的钱买烧鸡?你真是一点儿都不会过日子。”
“行了吧淮茹,孩子受了好几年的苦,买只烧鸡解解馋也没什么。再说了,他是拿回家里大家伙儿一起吃,可别屈了孩子的好心。”易中海拦着秦淮茹对棒梗的批评。
“爸,话是这么说,可是钱不能这么花。”秦淮茹心里舍不得。
这不年不节的,买什么烧鸡呀。你自己在外面偷偷吃完,多好。你拿回来才能吃几口,就你奶奶那张大嘴,一口下去能去掉半只鸡。
“棒梗,回头要是钱不够花,就找你妈要去。我的工资全在你妈那儿,想吃什么就自己买。”易中海惯着棒梗。
“爷,咱爷俩喝点儿?”棒梗没有理会母亲的唠叨,打开了油纸包,询问着易中海。
“喝点儿。棒梗越来越像东旭喽,真是长大了。”易中海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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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最晚下班的,他回到院里,已经家家掌灯。
陈纯一直在等着丈夫回来一起吃饭。每个星期四,丈夫都是很晚回来。
“泉哥,回来了,快点洗手吃饭。”陈纯一见冷泉,立马脸上有了笑容。
“你不会又没吃等着我的吧。”冷泉关心着妻子。
“爸妈和孩子们吃过了,我等你。”
“下次我要是再晚回来,你千万别等我。不过下礼拜就好了,我的几个同事都解放了,又回学校任教喽。我也能轻松一些。”
……
夫妻二人一起吃着饭,聊着生活的琐碎,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