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和刘海忠在刘家,商量了半天,最后总算是定了下来,私货的买卖,出一样的钱,许大茂出力,回头四六分账。许大茂多拿两成。
然后就是摆酒扯淡。
许大茂不出意外地又喝高了。不过也没关系,因为买走私货,都是在晚上,他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就好。
刘海忠也喝高了,他甚至看到很多的钞票,源源不断地向他飞来。他一边抓着钞票,一边下意识地往家里走。
他只要出钱就好,剩下的事情都交给许大茂来干,他想睡到几点就是几点。
晚上,冷泉又等到后半夜,来到了后院儿。一上来照着老地方去收,结果一场空。冷泉心里暗骂自己蠢,人家丢了一次钱,不得长一次教训。
后来冷泉试了又试,终于在房梁上收了许家八大箱子的钱。
有了许大茂家的经验,刘海忠的顶棚上,也给冷泉贡献了八大箱子的钱。
冷泉回到家里,心里暗赞刘、许二位的勤劳与大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每人又挣了六七十万之巨。还有天理嘛,还有法律嘛。
辛辛苦苦干活的人,只能顾上一日三餐、柴米油盐;投机倒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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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中午的时候,就听到了后院里鬼哭狼嚎。
冷泉随着大家一起来到后院,就看到刘海忠和刘王氏,在院子里打着滚儿哭着钱。
而许大茂则一傻的痴呆模样,坐在自家台阶上发着呆。
“怎么了这是?”冷泉问着许大茂。这算是调戏。
“泉子,哥哥遇到鬼了。”
“什么?有鬼?”听到许大茂话的人,都大吃一惊。
“大茂哥,你傻了吧你?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冷泉当然知道自己就是那个鬼。
“要是没鬼的话,我们家的钱怎么又丢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夜里好好的,睡觉前我还看了一遍。门窗都插得好好的,我还专门在窗台、门后边儿撒了炉灰。结果什么痕迹都没有,我家的钱又不见了。”
许大茂顾不得什么了,把自己家里发生的事儿,全部说了出来。
大家伙儿一听都傻了眼,要是真照着许大茂这样说的,那么还真是见鬼了。
“大茂哥,不管怎么样,赶紧去报公安吧。你看刘海忠他们两口子,快哭得不行了。”冷泉指了指地上的刘海忠和刘王氏。
现在刘海忠已经没力气打滚了,刘王氏已经没力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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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接到报警,不得不来,来了也白来。
许大茂对冷泉说的全是真话,他这次加上了小心,家里很多地方都撒上了薄薄一层炉灰,也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
屋里除了秦京茹和许大茂的脚印,第三个就是刘海忠的,再没有旁人儿。
公安头都大了。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鬼?
又是一个悬案,派出所对95号院已经怕到了骨子里。这些年来,只要院里出了事儿,基本上就是悬案,不然的话就是命案。这个院子真邪性,也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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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忠在床上躺了三天,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他不甘心,又去找许大茂。
“大茂,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咱们还得从头再来,我明天就去找柱子。我就不信了,咱们还能一分钱都不剩。”
“刘叔,我不想干了。”许大茂真是心灰意冷。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样,这才哪到哪儿,从哪跌倒的从哪儿爬起来。”刘海忠反而像打了鸡血。
“刘叔,我真不想再干了。辛辛苦苦挣的钱,回头就变没了。你说咱们图的啥?就图一乐?没意思,我还是老老实实去上班,领了工资够家里吃的就行。”
许大茂这个打不死的小强,居然怂了。
这也难怪,但凡你知道丢钱的原因,你都好有个防备,来一个所谓的吃一堑长一智。可是连续两次神不知鬼不觉地丢了家底子,连个改过的机会都没有,那还铁着头去干?那不是大傻子嘛。
刘海忠心有不甘,他想着要有好多的钱,他想着要儿子们都回来。于是他苦口婆心地一再劝着许大茂。
“……,大茂,老话说事不过三,咱这不才第二次嘛。要是真再有第三次,我也认了,再也不干了。你看怎么样?咱这次干活之前,找两个老道、和尚过来,好好做两场法事,我就不信送不走这偷钱的鬼神。”
许大茂听到最后,他的眼睛才微微现出一点光亮。兴许刘海忠说的可行,那就试试?犹豫了半天,许大茂咬了咬牙,试试!
差点被现实打死的小强,在刘海忠的鼓动下,又有了些许的进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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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虽然被刘海忠劝开了心结,但是回头想想,自己前后丢了一百多万的真金白银,仍是心痛。
回到屋里,蒙上头就是大睡,一觉再醒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的许大茂,胃不停地给他传递着信号,用酸水提醒他,你特么的该给我食物了。
许大茂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媳妇一大早就出了门儿,看样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不由地生气了。
你们特么的都欺负我!
我早就和你说好的,你找个工作干也行,但是家里的活儿不能耽误。该吃晚饭了,还是没见到你的人影。你特么的别干了。
许大茂坐在屋里喝着水充饥,天已经黑透,他也懒得起身去开灯。
这时候房门打开了,进来一个人,顺手拉着灯绳,屋里一下就亮了起来。
“哎哟,吓我一跳。你在家坐着怎么不开灯?”秦京茹看着坐在桌旁的许大茂,真就吓了一跳。
“你特么还知道回来!我特么都饿了一天了。”许大茂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等到了秦京茹,他很自然地张嘴就骂。
“你神经病吧你。怎么张嘴就骂人呀。我走的时候你还没醒,昨天你说今天晚上有事儿,不在家里吃饭。我哪知道你一天都待在家里。”秦京茹现在挣钱了,没必要太在意许大茂的脸色,所以她说话比较硬,但是还算讲理儿。
“我特么骂你怎么了?我特么还想抽你呢。”许大茂这时候已经站起了身儿。
秦京茹一看许大茂这动作,她下意识地就往后退。
不过她想到了上个礼拜已经离婚的何英姐,就是因为丈夫总是打她,才离婚的。
何英离完婚之后,就告诉秦京茹,两口子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谁离开谁不能活。咱们现在是打铁靠的是自身硬,谁还会怕一身臭味的老男人……
秦京茹想到这里,收住了后退的脚步,她抄起门旁的笤帚,反而先动手打起了许大茂。
“你特么以为你是天王老子,你动不动还想抽我。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谁特么离开谁不能活!”
许大茂真就饿了一天,现在正是头晕眼花身上无力的时候,再加上秦京茹突然袭击,他就真没有反应过来。
脸上,身上,被秦京茹抽了十几下。脸上火辣辣地痛。
许大茂被打急了,身体的潜能被激发了出来,抻手一把夺过来笤帚,照着秦京茹身上就抽。
很快秦京茹被打得鬼哭狼嚎。
等院里有人出来要拉架的时候,秦京茹已经逃到了院里。
她指着屋里的许大茂大骂着,她边骂边诉说着这些年来受的委屈。
从许家爸妈骂自己打自己,到许大茂是太监不能生,又说到许大茂为了自己的面子,让自己承担不能生孩子的名声……
从来没有摆在明面上说过的事儿,今天被秦京茹全捅了出来,许大茂恼羞成怒,想到院里继续抽秦京茹,可惜他被沈春山和他儿子沈虎架住了。
这么好的大瓜,我们正吃得开心,你许大茂凭什么要打断。
秦京茹骂到最后,指着许大茂说道:
“我特么不跟你这个太监过了。我现在才三十多,到哪里不能随便找个男人过日子。就算是随便找个男人,也比你许大茂强一百倍,人家最起码能生孩子。”
“明天就去离婚,谁特么不去谁是孙子!”许大茂也吼了起来。
秦京茹这时候对沈虎说道:“虎子,你帮我拦着点许大茂,我回屋拿些东西就走。”
沈春山无奈地点了点头,看到父亲同意了,沈虎还能再说什么。
“嫂子,你去吧,有我在这儿,他不能把你怎么着。”
很快秦京茹就拿着一个行李箱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四合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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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京茹今年三十四五岁,人本身长得漂亮,皮肤又白。再加上没有生过孩子,只经历过男人的滋润,她现在正是最诱人的时候。
秦京茹自打挣了钱之后,她一分钱都没有拿回家,都用在了自己的吃穿打扮上。
经过这么一捯饬,秦京茹更显得漂亮,很是吸引一些人的目光。
秦京茹经常穿上店里的衣裳给大家做样子,别人看她穿着好看,自然就想买。
于是秦京茹看店的时候,服装店的买卖都很好。
所以何英对秦京茹很是大方,除了一天给五块钱之外,每卖一件衣裳,还给加两块钱的提成。
秦京茹现在不光有了钱,她还有了很多的见识。她很想有一个自己的服装店,挣更多的钱。
她还见识到了很多别样的人,比如说话捋不直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