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心跳很快,佟安还是辨认出他写的。
“第一”
系统啧了声:【这小子是预言家吧】
江羡的想法并不简单,这第一不止是成绩,也是她在他心里的排行。
“承你吉言,包是第一。”佟安没想那么多,她抽回手,被他触碰过的地方还很烫。
语文考试结束,只睡个个午觉,下午考数学,本来就困,看到数字更是打哈欠。
因为歌唱比赛大放光彩,萌值差点爆表,佟安看着题目,答案已经浮在脑海。
结束一天的考试,她晚饭随便吃了点,回宿舍洗完澡倒头就睡。
晚上隐隐约约听见她们回寝的声音,林南月看到她睡得正沉,声音压低了许多。
“安安这几天可累到了,毕竟要辅导肖牧辞那小子。”她小声八卦,“安安不会真喜欢肖牧辞吧?”
程倩倩躺在床上说:“肖牧辞人不坏,而且他们挺同频的。”
“虽然成绩不大好,但家里有钱呀,出国留学镀金呗。”
“我倒觉得佟安能帮他考进大学。”林南月明显感觉到肖牧辞的变化,还有江羡,经过佟安的辅导,都开始主动学习了。
十一点,寝室熄灯。
佟安在黑暗中睁开眼,宿舍里静悄悄的,大家都累坏了,倒头就睡着,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已经睡了四个小时,佟安此刻却是睡不着了。
她轻悄下床,打算到外面吹吹风。
站在二楼走廊,她托着脸颊看向夜空澄亮的圆月,低头时,她瞥见榕树下坐着一个男生。
微弱的灯光映照出他认真的侧颜,是江羡。他脸部轮廓被光影切割的分明深刻,一半隐在夜色中。
佟安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他似乎是在背单词,手里拿着那份单词笔记。
明早考英语。
忽然,江羡抬起脸来,对上她诧异的眼眸。
佟安思忖了会,下楼走到榕树前。
“我复习下单词。”江羡不由紧张起来,尾睫上扬,一双狭长漆黑的眼眸闪动着月光。
或许是夜晚的缘故,他硬朗的眉骨都显得柔和几分,像只被抚平毛发的野兽。
“不要熬太晚,明天会没精神。”佟安拿过笔记,翻到阅读常用词那页,递回他手里,“看完这个就睡觉吧。”
“好。”他声音低哑,心跳在寂静中很是清楚,“你...是睡不着吗?”
“我晚自习一直在寝室睡觉,现在倒不困了。”佟安在他身边坐下,月光透过细碎的叶隙洒在她脸庞。
她想说今晚月色格外好看,但这话又透着某种暧昧。
于是她只是沉默地赏月,两人距离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青柠味的。
楼上。
肖牧辞晚上喝多了水,起身上厕所。穿过走廊时,他不经意瞥到榕树下有人。
他倏地愣住,朦胧的月色下,两人挨得很近,男生本冷淡的神情此刻却是噙着柔软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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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便放假,但作业的量却是翻倍了。
“卷子来咯。”林南月转过身,一张张卷子落在佟安桌上。
她叠好塞进书包里,预料到它们会在周一原封不动地拿出来。
“同学们,先别走哈,大家根据新的学习搭档表把座位换了。”老林在讲台上大声说道。
江羡收卷子的手一顿,他方才看到贴在公告栏的新表,佟安选择了肖牧辞,他的新搭档则是学习委员。
老林投屏出新的座位表,江羡寻找着她的名字,原本低沉的心蓦地雀跃起来。
她就坐在他前面。
“我帮你搬书吧。”他站起身,抱起她椅子下的箱子。
佟安:......过来时不帮忙,现在我走了倒是积极。
不过座位的变动不大,她移到刘悠心的座位,林南月不舍地抱着她胳膊。
“女鹅!你走了为娘该怎么办呀!”她的新座位被调到第一组,跟佟安可谓隔了一片太平洋。她打赌肯定是有老师跟老林反馈她经常回头讲话。
“下课找你玩。”佟安帮着搬她的一堆杂志。
换了座位,她靠窗坐,就是出来有些不太方便,前后的距离太近。
肖牧辞从第一组过来,他东西依然少得可怜。
“佟安,晚上要不要一起打游戏?我朋友也在,包带你飞。”他语气兴奋,终于如愿以偿坐了过来。
只是......江羡在后面。
“可以呀,但不能玩太晚。”佟安抽出湿巾擦了擦桌子,顺便递了张给他。
“就玩五把,之后我会乖乖写卷子。”
肖牧辞自觉地说,他随意擦了下桌子,忍不住吐槽,“林南月是在座位挖矿吗,这么脏。”
话音刚落,他脑袋就被狠狠敲了下。
“老娘还没走呢,别让我听到你说我坏话!”林南月叹了口气,不由同情起佟安。
她周围都是男生,连个能讲话的女生都没有。旁边是神经质的话痨,后面是整天臭脸的哑巴和一天八百个问题的学委。
“喂,你们往后挪点,别挤到我女鹅,她要是想出来上厕所怎么办?”
林南月一喊,佟安后面的间隙顿时宽松了些。
“周六我去你家排练剧本好不好呀?”她一屁股坐在肖牧辞桌上,晃了晃佟安的手。
“我也想去。”肖牧辞眼睛一亮,附和道。
佟安有些为难,毕竟他们还不知道......江羡和她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