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众人一阵忙碌开始,一时之间,太原王家密林的正北边,就好像是如同惊雷响起一样。
“轰隆!”
“轰隆!轰隆!”
杨俊驾驶着赤兔宝马,不紧不慢地晃悠着,他的神色而是无比的淡然。
在杨俊身后的百米之处,静立于大树上的绮梦,光彩的冷眸之中,闪烁着惊讶和震撼。
常人之力,是怎么可能单手举得起这么大的石头?
常人之力,又是怎么可以空手拔出这么粗壮的大树?
这群人,到底是谁?
尤其是那个高宠,凭借一己之力,倒拔粗壮大树,就跟过家家一样,玩儿呢?
绮梦将目光,也看向了那道淡然自若的身影,这身影就好像是一座大山一般,让人感受无比的厚重。
哪怕是她这个只有十九岁的道门绝世天才掌门人。
不久后。
太原王家所在地的正东面。
“啊!”
“啊!”
“啊!”
一声又一声瘆人的惨叫声响起,在密林之中甚至都是络绎不绝。
放眼看过去,只见到一个个大隋的士兵,就好像是瞎子在探路一样,被王家所设置的机关,木桩,冷箭,暗器,弓弩,给一击毙命。
丝丝血气,也开始弥漫在空中,让人闻之都要皱眉。
太原王家的城寨外面,一座巨大的青石头上。
气势凌人的窦建德,正在冷漠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真是可怜啊,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也不知道要死多少大隋的士卒呢,这些机关,暗器之流,他们也只能拿自己的命去破。”
窦建德的身边,妖娆妩媚的窦二娘,轻轻张吐着自己的红唇。
外表看似可怜的窦二娘,实则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
因为窦二娘,原本就是北齐的王公贵族,和大隋有着灭国之仇,而且窦二娘的父亲,就是死在大隋的监牢之中。
所以面对大隋士兵的惨死,她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怜悯之心呢?
“他们既然是士兵,那么他们面对死亡,就要有死去的觉悟。”窦建德说的话,可就更加的冷漠了。
一旁,还有一女,本来一直沉默着,此刻也开口了,“如此,就让他们去送死吧,不然他们不死,下一次他们对付的,恐怕就是我们了。”
这女子,比起窦二娘来说,容貌虽然更加美貌,但是却没有窦二娘那么妩媚,有种拒男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这女子,就是前朝刘家后裔刘曦!
三个人,全部都是和大隋有着深仇大恨的人,所以刘曦也才会说出,恐怕下一次对付的,就是我们了这样的话来。
“你认为,我们不这么做,大隋就不会对付我们了吗?我们不这么做,大隋就不会对付王家了吗?我们不做这把刀,大隋就不会杀天下人了吗?”
窦建德嘴角冷笑,他早就已经看破了这一切。
杨坚这种君王,这种能够一统南北的君王,是绝对不允许世家和别的不服从朝廷命令的势力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
刘曦不语了,她静静地看着越来越多的大隋士兵的尸体,神色也越发的淡漠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
“咚,咚,咚!”
三人身后的山岩处,也是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巨大响声。
什么动静?
窦二娘,刘曦二人,立刻转身而望。
只见,一头几十米长的巨大火红机关龙,从山岩之处游了出来,其无比庞大的身体,也引得山岩震动,滚石翻落。
这巨大的动静,就好像是洪荒古兽下山一样。
而在那巨型机关龙的头部,一个拥有机械手臂的驼背老人,正在其中操控着一切。
驼背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墨家机关兽齐名的霸道机关术传入,公输不败!
公输不败操控着机关龙,停在了窦建德的身后,那般庞大的身躯,伴随而来的压迫感,也让窦二娘窦为之侧目。
机关兽,自古就是墨家强大和可怕的代名词!
“这就是公输家族的霸道机关龙吗,可还真是威武,难怪历代天家,都想要除了你们和墨家。”
窦二娘讥讽一声,但是眼中,却满是对机关兽的喜爱。
这样的坐骑,可是真的狂甩什么汗血宝马十几条街了。
而且她说的,也是实话,龙,乃是天子象征,公输家族居然造成坐骑,天家不杀他们,还能去杀谁?
对于机关龙,窦建德和刘曦,倒是并没有怎么去理睬。
机关兽,的确是有强大的力量,其破坏力也是极强。
但是机关兽,却是有着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必须要有人来控制,只要把那个人给杀了,机关兽就不会动了。
所以,在窦建德,刘曦这样的高手眼中,机关兽不过是和一堆破铜烂铁无二。
“威武不敢当,窦家女侠可是谬赞了,不过天家想除了我们,倒是一个事实。”公输不败神色傲慢。
他们公输家族,可比窦家这种种田家族,那可是要牛逼多了。
“女侠?”窦二娘咯咯咯地媚笑起来,“咯咯咯,公输先生,你是在称呼我吗?”
此刻,就连一直冷傲如霜的刘曦,听到这里都是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嘴角。
对窦二娘用女侠的称呼,还真的是令人发笑。
公输不败却不以为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驮着背来到了窦建德的身边。
“窦大人,这片密林,乃是太原王家的第一道防御,在那里面深处,还有这更加恐怖的墨家机关,想要攻破进去,就必须要拿到墨家机关城的图纸方可。”
说着,公输不败面带着为难之色,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于为难了,此刻距离太原王家的中心地带,还有着很远的距离。
公输不败,居然把窦建德称呼为窦大人,可见窦家,实际上也不是真正的种田人家。
至少,公输家族,如今就依附在窦家之下,怪不得当初,窦建德也是可以称霸天下的一方人雄!
“这太原王家的家族图纸,你可知道在哪儿吗?”窦建德冷漠的询问了一句。
这一刻的窦建德,和平日在田地里的气势,可谓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