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纷纷扬扬,足足下了两天。
在这期间,胡国林时常跟着张老,在村中走动。
张老会在季节轮换之际,到村里的老人和有小孩家中,以望诊的方式,观察他们的健康状态,默默用自己的能力,帮助着这个小小的村庄。
胡国林陪同张老,去过很多次,回来后,也及时向张老学习。
张老依据望闻问切的专业知识点,向胡国林一一讲解。
“望闻问切,是中医的基础,但要想切好脉、看准病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跟着我,也看了一些病人,如果让你上前把脉,你感觉有多少把握?” 张老看着胡国林,想了解他的实际情况。
胡国林思考一会,不确定地说道:“张老,这个我也没有亲自把过脉,一时还真说不清。但是通过您跟我的详细讲解,结合家中医书的学习,我感觉有六成的把握。”
“哦?胡林,你不会在说大话吧?你来到这,才两个多月,跟我接触望闻问切,才多少天呢?你总不能过目不忘,一遍就会吧。” 张老质疑的口气中,带着一丝好奇。
“过目不忘倒是达不到,但要说领悟能力,我还是有点自信的。” 胡国林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说道。
张老不知道的是,胡国林本身就极其聪慧,学习领悟和创新劲头都很足,并且他还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辅助,对于学习这些东西,会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那这样吧。等雪晴之后,咱们一起再去拜访几个村民家庭,这次由你来上手,把你诊断出来的情况用笔记录下来。回到家中之后咱们再讨论。” 张老说道。
“直接在村民的家里边说出来,当面论证不行吗?张爷爷。” 胡国林有些不太明白地开口问道。
张老犹豫了一会,缓缓开口说道:“举个例子吧。比如这个病人的病很重,但其心理承受能力又很弱,如果一个医者,
当其面,跟他说明情况的话,可能会对他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促使病情恶化,这你应该能理解吧。” 胡国林点点头表示明白。
胡国林陷入了沉思状态,一时间,屋子安静了下来。
良久之后,胡国林抬起头,向张老郑重地点点头:“谢谢张老的指点,我明白了。”
张宏伟看着屋子里面气氛有些凝重,想了想,开口说道:“国林,下雪天,打猎最好,想不想体验一下啊?”
“可是雪天路滑,不宜外出。打猎太危险了。” 胡国林有些期待,又有些遗憾地说道。
“不妨事,咱不进入深山,只要找到动物的足迹,我们就可以来一场小型狩猎。” 张宏伟解释道。
张老闻听此言,心中想了想,开口附和道:“倒是也行。像一些野兔之类的,雪天确实容易捕获到,沿着足迹去找,总能找到它的窝,并且不用到深山里面,在村子附近农田就行。”
胡国林闻言,颇感兴趣,长这么大,还没有亲自打过猎呢。
于是站起身来邀请道:“那张哥,咱们准备一番,我想去体验一下。”
张老也跟着站起身来:“别把我老家伙忘了啊,我也想去参与参与。”
“可是路面太滑,我怕您老摔着。” 胡国林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没事,我就在旁边看看,另外村庄附近的路,我都比较熟悉,也可以给你们一些指导。”
三个人愉快地决定好后,寻找起趁手的工具,说说笑笑地,向农田走去。
偶尔碰到几个玩雪的孩子,听闻去打猎,也纷纷嚷嚷着,要跟着一起去。
张老笑呵呵地点头同意,队伍变得壮大起来。
到了农田后,陆陆续续又跑来了十多个孩子。
张宏伟像教练一样,认真地教导大家如何狩猎,如何寻足迹,以及安全注意事项。
别看这几个孩子年龄小,但是打小在这山村长大,对周边熟悉的不得了,纷纷应着。
张宏伟展现出他野外求生的技能。
半个小时之后,成功捕捉到了一只灰色的野兔,引来了孩子们热烈的掌声,就连胡国林这种大孩子,也忍不住被深深吸引。
接下来大家分散开,按照张宏伟的教导,实际捕捉起来。
半天的时间,在嬉闹中,在偶尔的收获中,渐渐度过。
张老看着一群孩子们零散的收获,脸上都是笑容。
张宏伟看看天色,招呼一声:“行了孩子们,咱们清点一下人数,带着我们的收获回家去。这些收获愿意拿回家的,就拿回家,不愿意拿回家的,就集中在一起,到张老家中,我给你们做红烧兔肉。”
“一起一起,我们要一起炖。” 几个孩子兴奋地大声喊着。
“好,那我们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张宏伟对张老说:“张老,不会嫌弃吧?这么多孩子过去,打扰您清静了。”
张老迈着稳健的步伐,摆着手说道:“这有啥?我也喜欢孩子们的天真活泼。就是我家里边,没啥吸引孩子的地方,很少有孩子到我家里来玩。一起热闹很好。”
来到张老家中,大家按照指令,有的去拿柴,有的去打水。
每个人都领到了任务。
张宏伟熟练地收拾起野兔,剥好的皮仔细收好,改天硝制一下,用来做冬天的衣服、帽子、手套都是非常好的保暖织物。
一些不能吃的内脏,清洗剁碎用于喂一些鸡鸭,其他可食用的部分,清洗好后,剁成大小合适的块,端到堂屋,指挥着孩子们生火、烧水。
因为有自己的动手参与,孩子们都有成就感,跑了一天,肚子早已咕咕叫了,纷纷期待起了这顿野兔大餐。
胡国林在旁边淘起了大米、小米,准备用电压力锅,焖一锅二米饭。
张老则坐在板凳上,笑呵呵地看着热闹的堂屋厨房。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迎来了一顿特殊的、热闹的、香喷喷的野兔大餐。
孩子们吃的是满嘴流油,一些嫌拿筷子费劲的,直接上手,把着兔肉,就啃了起来。
胡国林也不能幸免,看到大家吃得如此带劲,也忍不住加入了手抓肉的行列。
张老和张宏伟则一边吃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大家伙,怕哪个孩子噎着,时不时地递上纸巾,让大家擦擦手、擦擦嘴,别弄的衣服哪里都是。
雪后的日子,有学习的沉淀,有狩猎的欢乐,有美食的分享,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温暖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