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啊!别说气话,我们始终都是你的亲爹娘。”
张老头吧嗒一口旱烟,五官笼罩在烟雾中,“陆老六那是怎么回事儿?”
“有能力给找个工作,怎么不给我和你娘想想路子?”
沈雨书瞅了瞅一旁脸色颓靡的姚金花,“咱们没有关系,您听不懂吗?”
“你是我亲闺女,怎么会没关系呢?雨书,这快过年了,你两个哥哥也快回来了,快回家吧!”
姚金花勉强笑道,精神不济,说话费劲。
“别胡说,你们根本没把我当过女儿,我看,我根本和你们就没关系。”
沈雨书看姚金花要反驳,“我确实跟你长得很像,但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而且沈燕丽是怎么知道抱错的呢?我看就是巧合,我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老头咳嗽两声,“像什么样子,亏你还是高中生,就这样跟爹娘说话?一天到晚嚷嚷嚷嚷,让人看笑话。”
沈雨书清楚对方要开始胡搅蛮缠,用自己的理论压人。
上辈子经历多了,她早不会被动挨训了。
“您还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跑到小姑娘门前干嘛?没事就走远一点,我干爸的工作,那是他自己有本事!”
“您呢!年纪大又没本事,就别出来丢人现眼。”
沈雨书锁了门,踩着嘎吱嘎吱的雪,跑去陆家看干爸干妈,还有小侄女们。
“他爹,咱们是不是做错了……”
姚金花被冷风一吹,头脑有短暂的清明,当初,她本来只想好好补偿亲闺女。
怎么丽丫头又回来了?
搅合着一大家子不得安宁!
大儿子离心,二儿子妻离子散,三儿子成了别人家的。
姚金花身体抖了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
张老头没说话,心里只惦记着工作的事情。
沈燕丽依然跟着冬猎队伍在山上打猎,但福运值增长的速度,远远比不上降低的速度。
“检测到宿主养父母情绪波动,福运值减十。”
啊啊啊啊啊!
沈燕丽险些当着众人尖叫出声,为什么,为什么沈雨书能这么轻易地获得大家的喜爱和羡慕!
她到底怎么找到工作的?难道是勾引了什么大人物,才让陆老六也能当工人,还能带六个徒弟!
“燕丽,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大好。”
付琦玉上前关心,眼底藏着好奇。
上辈子可没听说过什么福星,沈燕丽难道也有机遇?
和沈雨书比起来,沈燕丽获得机遇的可能更大。
“没,没事,多谢付知青关心。”沈燕丽勉强笑道。
“喊我阿玉就好。”付琦玉特别友善,“说起来咱们也是前后脚下乡的知青,很有缘分。”
两人攀谈起来,都确定了她们对沈雨书的态度相同,两人便更加亲密。
沈燕丽这一次运气也不错,捡到了三只野兔。
整个队伍没有打到什么大的猎物,大家有些失望。
“明天我们换个地方吧!昨天这的野猪被咱们打死了,那些动物大概也不敢靠近。”
沈燕丽把三只野兔交公,队伍里的气氛又重新活跃起来。
“丽姐姐,有你在明天肯定能打到更多的猎物。”
队伍里基本都是年轻小伙子,沈燕丽和付琦玉两个姑娘混在其中很显眼。
天色渐晚,付琦玉落后了大部队,又走回山里捡柴。
暗处的哨子盯了一阵,没发现异常,只看见有个村里的漂亮姑娘捡柴,捡累了休息了一会儿就走了。
付琦玉悄悄把几张饼子,放到石头下,拖着柴往山下走。
总感觉林子里有一道道视线,还真有坏人潜伏?
那贵人在林子里岂不是很危险?
付琦玉先前在山上救的那个人,一直躲在山里,她想要找外援救人,可对方说有很多人在盯着他。
起先她不怎么信,今天上山送吃的,她感觉到了。
付琦玉咬咬牙,忽视林子里的诡异。
赌一把!
她没有契约空间,已经失去很多先机了。
付琦玉偷偷放食物的石头背后,有一双手,拿走了那些饼子。
等到山上打猎的人都已经下山,覃萧才跟着搜山队伍,仔仔细细搜山。
搜寻一遍无果,覃萧不耐烦问领头的那人,“还要多久?”
原覃萧是怀疑这些人的,想要找公社领导报告,公社领导却先他一步找来谈话,让他配合搜山。
他借口自己出车,已经很久没见到女孩了。
“抓到人就结束。”陈孟席拍拍未来妹夫的肩膀。
这些日子在山里昼伏夜出的,他对覃萧的偏见,逐渐减少。
“别着急,你对象也在等你,加把劲儿就能抓到人了。”
“威胁我?”覃萧眼神锋利,盯着男人,“她要是出事,你们别想抓到人。”
陈孟席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不过没想到他和自家妹子感情真不错,“你误会了,按照流程,你的资料必须调查清楚。”
陈孟席又拍了拍他,这小子有股狠劲儿。
等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带他去队伍里历练历练,应该就能配得上他妹子了。
覃萧冷着脸拂开对方的手,继续前进。
“汪汪!”
突然一阵兴奋的狗叫,却没见到狗影。
陈孟席怀疑暴露行踪了,手摸着腰间的枪,缓缓靠近。
覃萧听着耳熟,冷漠的嗓音唤出可爱的名字,“小灰灰?”
“汪汪汪汪汪……”
狗叫声更兴奋了,一头成年大狗,尾巴呈螺旋状奔,一蹦一跳地跑过来。
陈孟席低声道,“让它安静些,你的狗?”
覃萧摸着大狗脑袋上的黑毛,“嘘,小声些,我对象的狗。”
对象的狗?
陈孟席疑惑,他妹子和覃萧还偷偷养狗了?不是没待在一起多久吗?
不仅产生了感情,还一起养狗?
陈孟席愤怒,却又欣慰两人感情好。
搜寻队伍继续前进,天色越来越黑,小灰灰似乎也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跟着悄悄地行进。
“呜……”小灰灰低伏,发出细微鸣叫。
“等等!”
覃萧看出不对,叫停了队伍。
大家等了片刻,一只傻狍子蹦出来。
陈孟席叹了口气,正想说覃萧大惊小怪,却看身后一人一狗面色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