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您不提醒,我这都差点儿忘记我藏在地窖的十根金条了。”
她指了指庭院水缸边那盆兰花,“大伯,您看这盆兰花,全国仅有三株,其价值高达十万两。”
苏富贵听后,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我的妈呀,一盆破兰花竟值十万两?你别是来骗我的吧?”
苏怀远淡淡地看了一眼那盆兰花,“袅袅说的是实话,这盆兰花是从高公公那得来的?”
孟旭插话道:“不仅仅是这盆兰花,你们坐的椅子、这桌子,还有那水缸里的锦鲤都是从后面那户院子转移过来的。”
苏袅袅示意他们起身,“来吧,我带你们去我的房间,给你们看看我们现在的财富。”
苏富贵心情有些紧张不安,小声问道:“我心脏受不住这么大的惊吓,你直接告诉我,你现在有多少钱吧。”
苏袅袅抿了抿嘴唇,“我手头有二十万两银票,还有五大箱金银首饰。”
听到这话,苏富贵更是如坐针毡。
苏怀琛则有些兴奋,“袅袅,你所说五大箱珠宝首饰是真的吗?我能否挑选几样?”
“当然可以,不过你首饰做什么?”
苏怀琛有些不好意思,“你别管了。”
姚莲心有些紧张地张了张嘴,目光复杂地望向苏怀琛。
苏袅袅打开房间门,对孟旭示意将床下的五个大箱子全部拖出。
当所有箱子被打开时,整个房间顿时金光闪闪,熠熠生辉。
各种珠宝玉器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苏怀琛的眼睛几乎要黏在那些璀璨的宝石上面,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
“袅袅,我可以选金的吗?”
苏袅袅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你尽管多选些,再挑几样玉的。”
“呵呵,哥不跟你客气了。”
苏袅袅从另外一个箱子扒拉了一大堆银饰出来,随意找了块布打包。
“大伯,这些银饰也卖不了几个钱,你带回村里,给族里的女孩子们都分几样作嫁妆,也别忘了已经出嫁的。让她们在婆家也能有点底气,让她们知道如今的苏家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了。”
苏富贵接过这一大包银首饰时有些犹豫,“袅袅,你确定这些都分了吗?不给你自己留一着?”
苏怀远却皱着眉头,“袅袅,这些财物什么来路?”
身后的孟旭心中一紧,瞥见苏袅袅一副害怕被责备的模样,急忙解释:“怀远,这些都是之前从高公公的 密室搜出来的,还有……”
苏怀远冷冷地瞪着孟旭,“还有什么?赶紧说清楚?我让你待在袅袅身边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不是让你跟着她胡闹的。”
“还有后来我们从楚县丞家……”
“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楚县丞落马的证据是你们弄出来的?我听传言说楚县丞家被雷劈了,原来是你们搞的鬼啊!真是胆子比天大!”
苏袅袅急忙解释:“哥你别担心,这件事县令也知道,还是九皇子身边的百里牧带我们去的呢。”
苏怀远神情稍缓,“你的意思……是九皇子……”
苏袅袅连连点头,“是的,哥,你放心,我不会留恋这些不义之财,我会将这些不义之财用于正道上的。”
苏怀远态度软了下来,“那倒也不用全卖了,你哥也没那么迂腐。你留些你喜欢的首饰,那些看起来华而不实的东西卖了就好。”
“没错,没错 ,哥你说的都对。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留着也是占地方。”
姚莲心见状,“我这就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等会儿我们一家人可以好好吃一顿,你们都尝尝我新研制的新菜。”
苏袅袅示意孟旭去门口守着。
苏袅袅态度格外严肃起来,几人见状,明白必有重要事商议。
苏富贵率先开口问道:“袅袅,你打算如何应对云家?”
苏袅袅拿出事先写默写好的苏轼诗篇,“我这里新得了十首苏轼的诗作。”
苏怀远迫不及待地从她手中接过那叠纸张。
苏怀琛好奇地凑过头来,“这是老祖宗传来的?”
“好诗!好诗啊!”苏怀远兴奋地赞叹道。
在一旁的苏怀琛戏谑道:“怀远, 你若能中个状元回来,老祖宗说不定一高兴或许会赐下数千首诗作。”
苏袅袅嘴角抽了抽,几千首?
恐怕将她的脑髓抽干她也背不出几百首诗,真敢想。
“好了,你们两位读书人,尽快将这十首诗背下来。我有种预感,云老太傅会亲自下场来指责我们抄袭,到时候我们好好与他辩论一番。”
苏怀琛一拍大腿,“袅袅,你这方法妙啊!他以为苏轼只有十首惊世之作,而你手头再出现十首惊艳绝伦的诗,到时谁还能质疑我们苏家是否抄袭!”
苏袅袅再次叮嘱道:“这新出的十首,绝不可提前泄漏半点消息。”
苏富贵一巴掌拍向探头探脑的苏怀琛的头,“你听着没有?说你呢?”
苏怀琛被自己爹打得莫名其妙,“爹啊,您真是偏心到家了!”
苏袅袅抬手阻止苏富贵停止责骂,“大伯,我们出去吧,别打扰他们二人专心背诗!”
苏富贵瞪了眼苏怀琛,“好好背!你们的前程全系于此。如果背不下,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两人退出房门后,苏富贵挥了挥手,“袅袅,你去忙你的事吧。今天我就守在门口监督这两小子。哎!还是老祖宗庇佑我们苏家啊……”
苏袅袅瞥了一眼紧锁的房门,看了一眼孟旭。
孟旭会意,朝她点了点头。
云家宅院。
云老太傅正在书房练字。
门外的小厮进屋禀报:“老太爷,事情有些不太顺利,苏家偷盗抄袭的消息本来已经传遍全城,那些被收买的书生也已去了苏茶食韵讨要说法,但没想到白鹿书院的王院长恰巧出现,王院长在一众书生中威望极高,他出言维护苏家,许多书生已经打了退堂鼓……”
云老太傅闻言,手中的毛笔微微一顿 ,墨色在宣纸上晕开。
他缓缓放下笔,“王院长德高望重,收买的那些书生心生胆怯,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