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恒只来得及看清左九的着装,就只见人影几个纵身就不见影踪了。
慕恒顿时勃然大怒,“来人,有毛贼偷了东西。”
院子里面的仆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甚者直接吓得腿脚直抖。
“刚刚有人看清那个人么?”
“回老爷,没看见,不过看服饰应该是府上的侍女。”
是的,左九在来之前就准备的是府上的侍女衣服,而且她通常就暗中藏匿在沫熙的房间周围,除了慕挽歌身边的贴身侍女和慕鹰、慕灏霖还有青竹知晓她的存在,就连陈嬷嬷也不知道她。
而且那日,左九特意训练慕鹰隐藏技能,是为了找寻一个脱身的地方,这可是做暗卫最基本的,同时也是为了避免被人觉察到她的存在。
此时,恒亲王府里面的左辞已经醒过了,一时间有些不大适应大白天的在王府中睡觉,不知道怎么的左辞忽然想起了慕挽歌。每次见完慕挽歌,左辞就会觉得他的心情会好上很多,尤其是与她斗斗嘴,反正他挺享受那样的时光的。
此时,尚书府中正在召集着所有仆人盘问着,而所有的人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这本来是尚书府最忙碌的时候,偏偏慕恒却是将他们集合在一处盘问。
“之所以召你们过来,是因为刚刚有一贼人闯入了我的书房,你们有谁知道其中有人不大干净或者是鬼鬼祟祟的??”
仆人们各自打量着周围的人,或者是回想着这几天有些行为怪异的侍女或者小厮。
“老,老爷,奴不知道该不该说。”
一个穿着比较简陋的仆人颤颤巍巍的开口。
“说!”
“奴是府中的老花匠,就,就是维护尚书府里面的各种花草,前日,我看见,看,见沈姨娘身边的侍女好像给一个人一袋银子……”
慕恒一听,脸都绿了:枉费他还费尽心机想在慕老夫人那里说说好话,借机让慕老夫人把掌家权给她。毕竟她沈心悦跟了他十多年,还是他最喜欢的女人,觉得她没能抬为正室委屈了。
如今,居然……不,不,应该是多想了,怕是因为自己娶妻续弦,又没有为她在老夫人那里拿到掌家权,所以……
“大胆!!你满嘴胡言乱语,拉下去重打十大板。”
“老爷,奴没有胡说。真的没有,老爷饶命啊。”
就在慕恒要惩罚这老花匠的时候,慕老夫人到了。
“慕恒,你这是做什么?”
“儿子正处理一个下人罢了。”
慕老夫人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花匠,她记得这个花匠,在慕府挺久了的。
“你不知道明日你就要娶乔燕了么,这会儿都在忙着布置府中事宜,你却是将人都集中这个地方,你这是要落了乔家的面子么???”
“儿子没有。”
慕恒低下了头,他不能说他与太子的谋划,而不能说自己的书房招人窥探,所以只好认错为上。
“没有?没有就是把所有能干活的人留在这里??还有这老花匠犯了什么错,你就要打人板子??”
“没有,娘,你听错了。”
慕恒眼神示意着将人给放了,“咳,你们都散了去忙活去吧。”
“对了,刚刚锦秀纺的人将你的喜服给送来了,你待会儿试试,不大合适好立即修改,别到了明天给闹笑话了,乔家还以为你看不上他们家女儿呢……”
慕老夫人见慕恒将老花匠放了,也就没有再追根究底问下去了。
慕恒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怀疑这个女儿,就顺口问了一句,“好,好,好,儿子这就去试。对了,挽歌呢?”
“她娘忌日,歌儿带着霖儿去她娘坟前祭拜去了。怎么你找她有事??”
慕老夫人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儿子,“你忘了楚宛然,怎么着还不许挽歌姐弟两人去祭拜祭拜??”
慕恒尴尬的回答,“咳,儿子没忘,只不过儿子已经是尚书了,怎么能……”
“这话你留着跟楚家说吧,这事儿,不说了,反正娶是娶定了,再说什么于事无补。不过,慕恒,我告诉你,不管你如何喜欢慕宇城这孩子,但是这尚书府的嫡子嫡女只有挽歌姐弟两人,就算乔燕将来生了孩子也只能是嫡次子,嫡次女……”
“是是是,娘你说的对。儿子现在要回房间试喜服,娘,您??”
“你去吧。”
慕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慕恒是在敷衍呢,“我这前厅看看他们将里面弄的怎么样。”
……
左辞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又摇着扇子出门了。
左辞带着左七走出了王府之后,然后拐了几个街角,几个纵身就消失在街道上同时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乔大小姐!!”
“你是??”
“不用管我是谁,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乔家的人,不过,对于你是不是乔家的人,我对这个没有兴趣,喏,这个给你,有人托我来找你。”
左七扔给乔燕一个香囊。
乔燕看到香囊,顿时心里没有那么害怕了,因为那是慕挽歌之前留下的她的香囊,知道是慕挽歌的人,自然心里就安稳了几分。
“你是慕大小姐的人??”
“唔~”
左七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这瓶药你拿着,跟之前的一样,你知道怎么用。还有,这个人也是给你的,带在身边可别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这话也是让我转达给你的。”
这人到不是慕挽歌安排的,慕挽歌只是让左辞让人将那药拿给乔燕,毕竟作为已故先夫人的女儿慕挽歌明日是不会出现在慕恒的喜宴上,也不好将这药到时拿给乔燕,所以这才嘱托给左辞罢了。
而那个人,是左辞安排的,用来暗中观察乔燕身边的人,更重要的是怕乔燕背叛慕挽歌。
“那谢谢慕大小姐了,有劳你了。”
其实,连乔夫人都不曾知道,那日乔燕根本就没有跟慕恒发生什么,她身上的痕迹也都是自己掐的。她只是脱掉了慕恒的衣物然后用药让慕恒陷入了迷幻当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