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子凝视着鑫宇公司外那繁复庞大的阵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由衷的羡慕。这阵法之宏大,将整个公司笼罩得密不透风,仿佛一片被精心雕琢的秘境,让人难以窥其全貌。他对齐鑫的布阵技艺更是钦佩至极,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深不可测的玄妙与匠心。尽管天光子内心蠢蠢欲动,渴望亲自体验一番迷仙阵的奥妙,但齐鑫的劝阻却如一剂清凉剂,适时地浇熄了他心中的好奇之火。毕竟,远来是客,齐鑫不愿让天光子在自家门前失了面子,这份体贴与周到,无疑为这段交往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和谐。
在昏暗而神秘的地下室中,天光子接过刘雷递来的一杯清香四溢的清茶,轻啜一口,茶香袅袅,似乎能暂时带走外界的纷扰。他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好奇:“小友,这个公司是你的吗?”
齐鑫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轻轻点头:“是啊,怎么了?”
天光子眼中的光芒一闪,随即收敛,化作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哦,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像小友这般的人物,怎么还会在世俗间开公司呢?小友你公司生产的产品很重要吗?我看你公司外围竟然用阵法守护,真是难得一见。”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加掩饰的好奇与探究,却也在不经意间发现自己这番追问显得颇为失礼,不由得脸色微红,略显尴尬。
若是换了旁人如此直接且唐突的询问,齐鑫或许早已面露不悦。但面对天光子,他的心中却生出一股莫名的信任。两人虽仅有过两面之缘,但齐鑫本能地相信这位看似超凡脱俗的老者并无恶意。因此,尽管天光子的问题接踵而至,甚至有些咄咄逼人,齐鑫却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反感。他轻笑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谦逊与淡然:“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生产一些药品罢了,难登大雅之堂。”
齐鑫缓缓吐露着每一个字,眼神中闪烁着诚恳的光芒,将命运水的秘密和盘托出。天光子闻言,脸色骤变,如同被惊雷击中,猛地站起,声音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小友,你此言当真?那命运水,竟真是出自贵公司之手?”
他紧接着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张,那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命运水的配制药方,每一味药材都仿佛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与神秘的力量。“小友,这命运水,果真如这药方所示,是由这些珍稀灵药精心调配而成?”天光子追问,语气中既有探寻的渴望,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齐鑫望着天光子那迫切的眼神,心中不禁暗自摇头,感叹世态炎凉,人心不古。他的声音虽淡,却字字清晰:“诚然如此,命运水的奥秘,正是这些灵药在药方的指引下,历经繁复工序,方得问世。”
感受到齐鑫语气中的微妙变化,天光子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可能让这位年轻人心中生出了不悦。他连忙收敛起激动的情绪,谦逊地解释道:“小友切莫误会,方才贫道实属太过急切,并无半点贪念于你手中的灵药。请相信,贫道对命运水的配方并无觊觎之心。”
“哦?”齐鑫轻轻拉长声调,脸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淡然的神色,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玩味。
天光子深知,如若再不将心中所藏之事和盘托出,恐怕下一步便是被齐鑫扫地出门的下场了。他轻笑出声,那笑容中蕴含着几分无奈与释然,仿佛要将这世间的纷扰都包容其中。“小友,你或许不知,我此番造访,确是与这命运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事情是这样的,今早,家师召我们几个师兄弟前去,据说是魔宗传来消息,言称世俗界里有人囤积了大量早已在修真界绝迹的灵药,用以制药。家师对此事半信半疑,欲要亲自验证这消息的真实性,这才派了我们几个出来探查。小友尽管放心,我们御剑宗绝不会对你那珍贵的灵药有任何非分之想。如若你不信,我甚至可以以祖师爷的名义起誓。”
齐鑫望着天光子那郑重其事的神情,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信任,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猜疑与戒备都烟消云散。天光子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人的心灵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慰藉。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相信了他的解释。这一刻,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又拉近了许多。
齐鑫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他万万没想到,那血魔心计竟如此歹毒,不仅让他身陷险境,更将他的秘密公之于众。如今,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他手中握有大量的灵药,这无疑为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望向天光子,沉声道:“天光子,那你可知道,目前有多少修真门派知晓此事?又有多少修真者已经派遣人手前来魔都?”
天光子闻言,心中默默盘算片刻,随后苦笑一声,道:“此事恐怕已经传遍整个修真界了。据我所知,目前已有六个修真门派派遣高手前来魔都。他们分别是丹鼎阁、炼器宗、昆仑派、峨嵋派、崆峒派以及我们御剑宗。相信今日之后,前来的人只会更多。”
齐鑫眉头紧锁,继续问道:“那他们前来魔都的目的,是仅仅为了打听事实的真相,还是另有所图?”
天光子摇了摇头,苦笑道:“这恐怕就难以预料了。小友你有所不知,你的那些灵药实在太过诱人,别说他们了,就连贫道刚听说那些灵药的名字时,心中也不免闪过据为己有的念头。我看,大部分人恐怕是另有所图吧。”
说到这里,天光子不禁为齐鑫感到担忧。修真界中的门派和家族众多,各自心怀鬼胎,齐鑫手中的灵药无疑是他们觊觎的对象。一旦这些门派和家族心生贪念,齐鑫的日子恐怕会更加难熬。
齐鑫闻言,脸色更加凝重。他深知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