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以后有这个机会呢？”沈悦予用调侃的语气看着他。
“就像是一开始你不相信我能偿还星澜国的债款一样，可是我现在也能还上了。”
她说她能还上这一点，司夜凛还真没有怀疑。
毕竟一名稀少的a级雌性，的确是能拿出这笔钱。
司夜凛沉默了片刻：“且不说你说的能不能行，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也不愿意让你离开。”
沈悦予只能是他的，他不愿意也不想看那一群雄性兽人围着她的样子。
她应该只看着自己，即便那眼里是带着恨的。
恨，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你好冥顽不灵啊。”沈悦予看着他摇头：
“让我猜猜，你不肯答应我的这个条件，不会是喜欢我吧？”
司夜凛瞳孔猛颤。
他高大的身形站在那里，平日里威严而沉着的人，此刻面对少女的提问竟然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他张了张薄唇，有些迫切地想要承认这个答案。
可他的自尊告诉他，他要是说了这话，除了让他颜面扫地之外，再没有半点的作用。
他虽然没有说话，可那想要遮掩眼底情绪的眼眸，以及缓缓收紧的手指，暴露出来的信息已经是足够多了。
“呵呵……”沈悦予看着他的反应，唇角微勾，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她抬起了脚，莹白如玉的脚趾在裙下显得格外雪白。
“你先替我把鞋穿上，我考虑一下，怎么样？”
沈悦予承认，她说这话就是故意想要戏弄司夜凛。
毕竟他身为帝国皇太子，身处高位习惯了，从来过的都是众星捧月的生活。
给一个女人穿鞋，这说出去，算是一种耻辱。
司夜凛薄唇微抿，微微犹豫后，还是走上前来，缓缓朝着她半跪了下来。
平日里看起来那样高大贵气的一个男人，此刻心甘情愿地半跪在她的脚边。
他微微垂眸，炙热无比的手掌握上了白皙小巧的脚掌，温柔细致地替她把鞋缓缓穿上。
从沈悦予的角度，能够看到司夜凛对着她低下了头颅，浓黑茂密的碎发下，是一张俊美贵气的脸颊。
此刻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了，因为司夜凛掌心的温度好像太过炙热，烫得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从这个角度看，竟然莫名有几分色气。
很快，沈悦予的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的播报声：
“叮——恭喜宿主，人物司夜凛对您的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为85！”
“人物司夜凛，已攻略成功！”
沈悦予闻言微微意外，她之前也好奇为何司夜凛这几天的好感度一直都没有动。
原来，只要自己对他好一点，就可以直接将这人给攻略成功了。
想到这里，沈悦予不禁有些心情复杂。
“宿主，是否升级精神力？”
“升级。”
“恭喜宿主，您的精神力等级已经升为s级！”
“您是目前世界上出现的唯一一名s级雌性！”
话落，沈悦予感觉似乎有一股暖流涌进了她的精神之中，她的精神也变得更加开阔了起来！
她垂眼朝着面前的司夜凛看过去，这一次，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司夜凛头顶上的黑雾。
那是代表司夜凛的失控值。
如今那团黑雾的颜色已经浓重到几乎接近于墨色，司夜凛的失控值，已经很高了。
如今她身为s级雌性，当然可以对ss级雄性进行精神安抚。
可她并没有选择去那样做。
沈悦予看着司夜凛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复杂，而恰好这时，司夜凛也替她穿好了鞋子，抬起了目光朝着她看了过来。
“这样，可以吗？”
不再是平日命令的口气，此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悦予几乎是在他眼底看到了几分祈求。
沈悦予眯了眯眼睛，而后抬脚踹上了司夜凛的胸膛。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她的戏耍意味很明显了。
要是之前的司夜凛被这样对待，他一定会生气。
可是如今的司夜凛没有。
他的手指紧了紧，指尖似乎是还带着她身上残留的温度。
可是少女是那样的冰冷无情，就好像刚刚对他施舍的一个眼神，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司夜凛抿唇站了起来，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走了出去。
他的背影，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沈悦予看着他的背影，禁不住眉头微皱，低声自语着：
“要说起来，虽然你从前与我有些恩怨，你这次也算是帮了我，我们之间，也算是两清了。”
“可是，你当时不该害死了陆可无。”
“司夜凛，我不会原谅你。”
沈悦予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就算是她相信司夜凛当时无意让人开枪。
可是要不是他执意找过来，陆可无不会那么快地死掉……
——
苍少冥在第二日来找了司夜凛。
他来的时候，身边还带了几名雌性。
那几名雌性各个都生得极美，都是穿着华贵长裙，留着长发，样貌或娇美或妩媚。
此刻那几名雌性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不过没几个人敢看司夜凛。
“你带她们来做什么？”司夜凛看着这一幕皱眉，声音里面带了几分不悦。
“呵呵，我为了给你研究缓解失控值的药剂，都快要疯了皇太子殿下。”
苍少冥说着，喝了一口茶水。
“你要知道，我这药虽然能缓解，暂时让你恢复理智。”
“可真正能救你的，只有s级雌性。”
“可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s级雌性！”
司夜凛盯着苍少冥的眼睛，话语格外冰冷：
“你到底想说什么？”
“皇太子殿下啊，你可多爱惜着你自己的身体吧！”苍少冥说着，不禁叹了一声：
“你之前不就是为了那么个没有精神力的雌性，快把自己搞疯了吗？”
“你前面的失控值一直控制得好好的，怎么遇见她就破功了呢？”
苍少冥这话落下，司夜凛一时没有说话。
“你不会真喜欢她喜欢得死去活来的吧？”苍少冥摇头：
“不过一个没有精神力的雌性罢了，你可是ss级雄性，何必这样难为自己呢？！”
苍少冥带着些西方特征轮廓分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惋惜，他抬了抬鼻梁上戴着半框眼镜：
“天涯何处无芳草，所以啊，我这次给你也带了些没有精神力的雌性。”
“她们的样貌都是极好的，你不看看吗？”
“不需要，你带她们离开。”司夜凛的声音冷硬，摆明了是不感兴趣。
“先别急着拒绝我啊。”苍少冥轻声开口：
“这里面可是有人鱼族，你不是喜欢人鱼族吗？”
见他这样说，司夜凛直接开口：
“我已经有妻主了。”
“你说什么？！”苍少冥的眼睛立刻瞪大了：
“你有……妻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