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sky快步前往监护室。熟悉的一套流程后,他握着肖一的手打着小报告:“Yi,今天伯母又要煮汤了,明明刚受到刺杀来着。你说今天中午我直接在这里吃食堂如何?这样就不用回去当小白鼠了。”
“Yi,你说为何你做出来的料理就很美味,为何伯母做出来的就难以下咽呢?”
“你们家是不是都是伯父做饭啊?”
... ...
另一空间里,看着每天过来跟自己壳子说半小时话的sky,肖一在他一个又一个的询问声中回复道:“那就不回去喝了,直接在食堂里吃。嗯,不当小白鼠,我都没舍得让你当小白鼠。”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不过她确实是这个世界的母亲。”
“家里基本都是在外面吃的。只有我回去的时候,他们会买一大堆菜让我做,吃不完的他们会放冰箱慢慢吃。比如做咖喱饭的咖喱,想吃的时候直接拿出来解冻煮熟,再煮上一锅米饭就能开吃了;还有酸菜肉末酱,这个拌饭或者拌面味道都很不错的。当然煮饭或面这种活儿,都是老爸亲自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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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肖一坐在那边,嘀嘀咕咕的回复屏幕里sky的问话。小梯子没上前去打扰他,登上后台里的系统信息圈儿,看看有没有好心统给解惑。做好还是0回复的他看到真有人回复时,他按压住兴奋的心情点开:“宿主要是在一个时空,灵魂回归了,但壳子没有。这种情况下两个办法:1.把宿主再送回去。2.找个倒霉蛋儿的灵魂塞进去,让他顶着这个壳子活着或者找个机会弄死。”
看到第二方法,小梯子思考这办法的可能性。但又读到后面,他觉得这个办法不是很好。抓一个无辜的灵魂塞进去,不给特权就算了,还要在背后搞事情让他早死。
这办法好毒,他不能接受。要是这样,他还不如选择第一个办法,把宿主给送过去。让他自己选择死亡还是继续在那个世界生存下去。
在这两个选择中,他是希望宿主能在那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没有别的原因,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发现宿主对这个叫sky的人格外的关注。每天关注最多的就是他。他怀疑自己这宿主是铁树开了花,遇到让他心动的人了。也难怪这次回来后,他发现宿主周身的气场温和了些。
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想错过的。可现在唯一的拦路虎就是,送他回去的能量不够啊!!送一次就要花费能量币啊!!!自从绑定这宿主以来,他世界结算的能量币就没超过100的。这么高昂的费用,根本就不是他这个土鳖系统支付的起的。
此刻小梯子的内心是眼泪造成的汪洋大海。
当肖一知道把自己送回去需要花费能量币时,他询问了关于这个能量币除了一个世界接一个世界的旅行结束后获得,还有其它办法吗?
小梯子在系统手册里翻阅了好久,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字典那么厚的手册,就找一个问题,还没有目录,查找起来确实是挺麻烦的。
至于为何不直接后台搜索?小梯子哭唧唧的表示:没有能量币啊!!!呜呜呜~他是所有系统中最穷的一个系统了。
当他找到如何赚取更多的能量币时,兴冲冲的飞到肖一面前要写给他看时,肖一脸上没有丝毫的开心。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在那个世界里的壳子死了。
是的,没错,是死了。
当然也不是正常死亡,而是被人注射了空气。
所以当他死亡的消息传到sky耳朵里时,顿如晴天霹雳。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他也开始想象肖一醒来时的场景。可今天,就在他准备按照往常一样,出门准备跟他聊昨天他母亲又熬坏了一锅骨汤这件事。
sky抓紧来人的手腕,那人忍着手腕上的疼痛,面露痛苦的回道:“是真的,凶手也被抓到了,夫人正在当面审问呢。”来传话的人一直以为这个少年只是他们少爷的姘头,但没想到这温温柔柔的人,竟也有这么狠厉的眼神。
“凶手是谁。”
传话人虽然害怕,但还是结结巴巴的说出那人的名字。
听到名字时,sky不可置信的加大手中力度喊道:“你再说一遍,是谁?!!”
“是,是林,林特助。摄像头全都拍下来了。啊!疼,疼疼。”
sky如听不见此人的呼喊,在快捏断他手腕骨头时,松开手快步朝着肖一所在的病房跑去。
围在那里的人看到有人极速跑过来,纷纷让开了一条路,他们都知道此刻来人是谁。
跑到了门口不用进去,透过窗户就能看清里面的情况。所有的医疗用具都被拆除,病床上只有肖一孤单单的躺在那里。sky忍着想冲进去摇醒他的冲动,紧咬着牙龈一步一步朝着林特助走去。
“为什么?”肖母面若冰寒的坐在上位,刺骨的眼神盯着跪在地下的人。
“夫人,不是我。”林特助不卑不亢的跪着,坚挺着脊背诉说自己的冤屈。
“那这件事怎么解释?里面拍下来的人不是你又是谁?”肖母一掌拍在桌面上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家对你不薄。又为什么会是你下的手?难道你平常所表现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夫人,真不是我动的手。”
“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为何这里面的人跟你长了一模一样的脸?”
林特助看着被放到眼前的电脑,里面录下来的脸正是他的脸。他嘴张了又张,随后只来这一句:“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我说的都是真的,少爷真不是我动手杀的。我不知道这人为何跟我长得一样,但我很确定这个时间段我不在这里。”
sky来到这里就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可刚刚看到肖一冰冷的躺在那里,他知道此刻应该去看他,但他还是想知道这件事发生时的具体情况。所以他忍受着内心的痛苦,紧握着拳头,紧咬的牙龈一点松口的迹象也没有。他怕一松力,身体会忍不住的颤抖。
强忍着身体的反应走到他们旁边。肖母看到他没说话,但她通红的眼角还有紧抿的嘴唇说明,此刻她的忍耐是到了极限。
拿起放在他面前的笔记本,点开录像回放。等看到里面真有一个跟林特助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这里,并拿着空针头,朝着他的胳膊里打了一针空气进去,做完后又悠哉的离开现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没有一丝拖沓和紧张。就好像他知道这个时间点,是绝不会有人出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