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世界苍生修养数万年,可以说刚刚实现太平,本该是要稳固发展,这怎么又要迎来战争?
“所以说,飞儿突破才是关键。只有增强我等战力,即便是魔子他爹来也闹不成。”
“这话老夫不是很认同。”白须道人摇着脑袋,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什么你就不认同了?难不成还是要靠咱们这些老家伙不成?没有新生力量补充,吃枣药丸!”
张耀先坚持己见,他想否定道人的不认同观点。
“老夫还没说呢!你这急什么?发展后辈急不成。”
“历经上次的劫难,修仙界这才休养生息不到万余年。后起之秀才有多少?优质的仙苗再精心培养,那离成才才有千年。”
“可眼下万一消息是真,魔族岂能有耐心再等你千年?”
“所以呢?那也不是他秦风一人可以翻盘,他就是个变数。我觉得不必再谈,执法堂已经在审了。”
道人的话再次被张耀先打断,他觉得说再多废话,那也不是一个秦风交给你,整个修仙界就能变天。
“可你不想想,那个后生仔的符咒之术颇有微妙之处,若是没有问题,观主意思是想将此子收入我白云观。”
一旁的大和尚也是阿弥陀佛的建议道。
“秦小施主的阵法造诣颇为神妙,主持的意思是没有问题的话,我法华寺想要与秦小施主结缘。”
张耀先一摆衣袖有些不悦。
“我觉得你们法华寺见谁都与佛有缘,他那点微末道行,怎么让你们两家这么待见?要这么说,此子还与我圣剑门有缘呢!那又如何?自古正邪不两立,有元也不成。”
“闲话少扯蛋,要不你们随我去执法殿看看。”
一僧一道摸不着头脑,领导给的任务这可如何是好?
无奈只能先跟着张耀先去圣剑门的执法殿一观,难不成这秦风小子真与邪修有关!
——
一间阴暗的审讯室中,秦风被镣铐锁住了四肢。甚至他的脖颈与腰间也是用陨铁锻造的大铁链束缚着。
带头的管事指挥着两名弟子安排着那些渗人的刑具,而他却悠哉的坐在案几之后,桌案之上则是秦风储物袋中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巨阙太沉,此刻就像个石碑,稳稳地嵌在石板地内。
然,最醒目的却是桌案之上一盏纸扎灯,一旁还放置着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怎么?还不老实交代吗?”
管事像是都懒得去看那个秦风,或许是这样的审问已经好多次了。
“我向你们交代什么?”
秦风神色炯炯,周身看似没有一丝疲态。只是身上的衣物被拷打的破破烂烂,除此之外肉身只是脏兮兮,也没有那种皮开肉绽的凄惨样子。
“秦风你骨头是真硬,若不是上面不让用非常手段,我定要叫你知道什么是残忍。”
其实男子也没想到这些寻常的刑具竟然对他没有作用,秦风已经被封灵力,按理说应该不会用灵力抵抗。
或许是秦风体修出身,鞭打棍敲不起作用也是自然。可秦风这家伙竟然烙铁烫他也不起作用,这样一来只能用修仙者的手段。
对付修士会采用五行之力拷问,比如用石锥击打身体,用毒藤火鞭抽打,放入水中承受乱流席卷,感受那种窒息的绝望。
可上面还是有分寸的,只是感觉被封灵力那就和寻常凡人一般。所以用一些常规手段即可,生怕搞得过火不好和其余几门交代。
恰巧此刻,管事命人上了新花活,是将秦风的头发竖起,用麻绳绑住吊在高高的横梁之上。然后将双脚也吊起到一个角度,此时整个人的身子就像是俯冲的燕子。
身体的受力点只有头发和双脚,其身下还点燃起了一盆炭火。柴火应该是有些受潮,这也是专门如此做的。
一旁的弟子听着吩咐,专门将火焰调小,把黑烟调高。
这下秦风有点难受了,主要是那烟熏火燎谁能受得了。他身子开始不断挣扎,扯得头皮剧烈疼痛。
“秦风小子,你以为你骨头硬我就没招儿了吗?你不怕打那我就不打你,这熏刑可没有多少人能坚持得了。”
“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这样折磨我?如此手段妄称正道。”
咳咳咳。
“你们这是作甚?”
一道威严的声音厉喝,管事和两名弟子停下手中的动作,侧目看去,正是张长老带着两教使者前来。
三人纷纷行礼。
“见过张长老,见过二位尊使大人。”
和尚与老道看到面前一幕也是愕然,都说圣剑门审讯手段独特,这也太独特了。
“你们这是在闹什么?”
管事赶忙上前解释,拱手道。
“这小子骨头太硬,夹棍折了,鞭子抽断了,狼牙棍都秃噜了。可这小子一副铜筋铁骨,没有灵力也难伤其身。”
“这都好几天了,弟子也是无奈。执法长老也是催得紧才···。”
“还有这事儿?”
两名执法弟子也是纷纷点头,他们这些天也是被秦风整无语了。
张耀先不再追究,只是对来使指着桌上的物件道。
“那是秦风身上搜出来的,你们看看吧!”
这下把二人的焦点转移到了那桌子上,道人一看双目圆瞪,吃惊地表情不由得浮现。
“这是鬼新娘的法宝锁魂灯?还有那是分魂镜吧!”
和尚也是点了点头,一句阿弥陀佛确认道。
“看外形应该没错。”
按理说这是鬼新娘的伴身法宝,若是宝物在此,那就说明鬼新娘已经伏诛不在了,所以二人才感觉到惊愕。
鬼新娘已经祸害不止千年之久,说是万年也不为过。
“这小子竟然有此物说明什么?”
张耀先反问道二人,一僧一道稍加思索。
“按理说,金丹是不可能对付得了鬼新娘这家伙。当初为了这个祸害,咱们联手可是追杀了她许久。”
“阿弥陀佛,这魔女阵法独特,来无影去无踪。每次诛杀都是她的替身,本尊也只是在这千年来对上过一次。”
“没错!没错!”
这下张耀先像是有了底气,再又指向秦风怒道。
“此子定是与那邪教勾结,否则这东西怎么会在他的身上?老夫认为,秦风就是想用这物件,打入我教门之中,来给那魔女布阵来的。”
这话一出二人哑然,魔族无孔不入,他们也不敢随便将责任往各自的教门头上揽。
“你们这些太小儿科了,比起魔族的手段,这样不可能撬开他的嘴。”
管事哪能不晓得,这不是也害怕担责吗!像他们这样的小管事,做不好是最容易背锅的。
正所谓哪怕不做事儿也不能惹事儿,上面的命令最难揣测。
明明说不让过分,只是怀疑当然不能下死手。按理说这也已经是很过分了,可不用些手段,怎么能得到想要的情报?
不作为不担责,可还有绩效考核,这才是最难得。
“若是宗门允许,这小子就应该扔进那洗剑雷池,我就不信他还能有这么硬气。”
管事话语中也带着些许愤恨,这几天哪里是在折磨秦风,还不如说是在折磨自己。
圣剑门不光是剑法名扬五洲,锻造的法剑那也是中州一绝。
炼器必不可少的便是地脉之火与这洗剑雷池,地脉灵火可淬炼一切坚不可摧的精金陨铁。
洗剑雷池更是有那法则雷霆之力,可将一切污秽杂质淬炼的干干净净。
“他再硬那也是凡胎肉身,一个金丹期的娃娃而已。这要是扔进洗剑雷池,怕是在硬的骨头也会化作胶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