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心怡提起赵明澈，明岚还是忍不住难过，她是有多傻啊，真的相信他那么做是为了公司投资的戏。
张心怡看她没说话，也不强求，继续说：“你知不知道这些黑料是哪里的来的？”
明岚忽然福至心灵，“难道是李智给的？”
张心怡赞许地点了点头，“看来还不算太傻！没错，是她给的。这是她联合赵总演的一出戏，包括后来让利给明澈传媒，也是她提前说好的报酬，她这么做，目的就是搞臭温如雪，弄垮鲁跃，自己上位。”
“我艹！”
张心怡乐了，“看把孩子吓得，国骂都蹦出来了！那你应该也不知道，在智跃，大经纪人都要和公司签对赌协议的吧，完得成赌注就能赚钱，完不成骨头渣子都能亏进去！”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总告诉我的啊，他让我来劝你别去智跃，也是不想看到并肩作战的队友被人坑吧～”
张心怡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明岚，感慨道：“其实你还是很幸福的，不管怎么说，赵总一直护着你，让你干干净净稳稳当当地走到现在，圈里能拿分成的大经纪人，哪个有你这么顺呢？而且赵总身后有很强大的靠山，轻易没人敢搞他～”
“切！”明岚才不信，“没人敢搞他，那前一阵儿泼天大黑是怎么来的？现在又有人要挖他墙角，不一样是想搞垮他？”
张心怡盯着她，目光灼灼，“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关机不是办法，还有人要靠你吃饭的～”
明岚盛了一碗粥给她，坐在她对面，问道：“如果我去开工作室，你跟不跟我走？”
“你认真的？”张心怡对她的话并不感到吃惊，在来之前，她已经考虑到了，明岚的决定无外乎三种，继续留在明澈传媒，去别的传媒公司，自己创业。
明岚点点头，“认真的！继续留在明澈传媒我很尴尬，我没办法坦然地站在明澈传媒的大堂，承受同事们指指点点的目光。去对手公司我做不到，智跃我从来没考虑过。虽然我没有签过什么竞业协议，但我手上所有的资源都是背靠明澈传媒这棵大树得来的，我不可能去背刺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公司。所以我想来想去，不甘心就此养老，那就再拼一把吧，自己干！”
“我本来是打算一个人从头开始的，”明岚的声音有些哽咽，“没想到来了一个你。我们合作四五年了，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我挺舍不得你的～”
她再一次小心翼翼地问张心怡，“你愿意不愿意跟我走？”
在她满怀期盼的目光中，张心怡缓慢地摇了摇头，“对不起，在签明澈传媒的时候，我签了协议，不会自立门户，否则我要退回签约以来所有片酬的20%。”
“难怪当时给你的合同分成那么特别，我还以为是我们公司需要一个视后镇宅才会低佣诚邀……”明岚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了，她原本想着如果能和张心怡一起创业也挺好的，她们两个，一个有资源，一个有演技，想要做起来应该不难。
“要不你和赵总聊聊吧，我总感觉就这么走了，草率了些～”
明岚苦笑，“聊什么呢？怎么好聚好散？”
“不是，”张心怡摇头，“聊何田田和郝昀。”
明岚不解，这俩人有什么好聊的？如果自己要单飞，他们肯定会跟着自己走的，她有这个自信，这两个人暂时找不到比自己更好的经纪人了，到时候赔违约金就是了，难不成还想让公司白白放他俩走啊……
张心怡说的却不是这个意思，“赵总背后有很牛的追踪团队，让他看看那俩人干不干净吧～”
明岚不是傻瓜，相反，能在圈里混到大经纪人的，哪个不是人精，她瞬间反应过来，“你是说李智通过他俩来搞我？”
“我是有这个猜想。你回忆一下你和吴宸这场冲突的缘由。作为元老级人物，你最熟悉公司的规章制度了，而且你一向也将公司的规定视为金科玉律，从前让你先做再报备你都不肯，这次怎么会这么明晃晃打公司的脸呢？那个小孩，我看着也不怎么样啊！”
她酒意上头，在身上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低头一看，才记起自己穿的是明岚的衣服，好吧，包都扔在车里了，烟肯定也没带上来……
她晃了晃脑袋，看明岚已经有点儿重影了，起身踉踉跄跄地回到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
明岚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想了想她的话，细思恐极，这阵儿自己确实跟中邪了一样。
从赵明澈和越皎皎官宣开始，何田田就在她耳边说了好多埋怨越皎皎的话。
“岚姐，我跟你说，越皎皎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截胡了，从前她参加舞蹈大赛的时候就截胡了别人的冠军奖杯，结果被人家粉丝网暴，在舞蹈圈待不下去了，就仗着有几分姿色来拍戏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讨好导演制片的，完全没学过演戏的人居然一开始就能打败一票群演和舒皇搭戏，而且导演还给他推荐了好多电影资源，拍的那部双女主电影也是从别人手上截的胡，咱们公司投资的《镜花水月》，女主这个角色一样是她从程泠泠手上截的胡……也不知道赵总是不是被她骗了～”
“岚姐，你看，越皎皎又在营销赵总好爱了，这是像蚂蟥一样扒在赵总身上吸血啊～”
“岚姐，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个戏，我今天在公司听到有人说赵总拿去给女朋友了，咱又被截胡了……我都无语了，她那个长相，跟周密也不贴啊……”
“岚姐，你看，都官宣谈恋爱了，播个戏还要和古装男神炒cp，心也太贪了吧～要是我有她这个资源，我就不会死抠着这点儿流量了……”
“岚姐，要不您把郝昀签了吧，把我俩打造成一张‘好甜’的王牌，绝对能碾压其他的偶像剧cp，等我们流量上去了，就不会被人截胡了～”
……
她到底是脑子被屎糊住了，还是被下蛊了，怎么一点儿不对劲儿都没感觉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