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铠甲!”
巴拉格那尖锐的声音仿若一道划破长空的利刃,它于高空之中身形扭曲,以一种违背常理的姿态强行转体,随后重重落地,激起一片尘土。
落地的瞬间,它的双眼仿若两团燃烧的幽火,直勾勾地直视着江哲,那目光中满是探究与审视。
“那种感觉!原来如此!”
巴拉格微微眯起双眼,鼻翼轻轻翕动,全身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仔仔细细地感知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在确认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 。
“难怪你的铠甲还在,是它的话也能说得通了!”
巴拉格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既有恍然大悟的畅快,又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狡黠。
说罢,巴拉格不紧不慢地抬手,再次整理了一下身上那看似普通却又隐隐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衣服。
整理完毕后,它的双眼缓缓从江哲的身上移开。
此刻的它,已经没有了继续和江哲三人纠缠的兴致,它已经玩够了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它的心中已然有了新的盘算,留下一个江哲就够了。
而大河和流牙,在它看来,都必须得死。
在它的计划里,大河和流牙的存在,或者说牙狼的存在是对它计划的阻碍!
只有将他们彻底铲除,自己才能毫无顾忌地达成目的。
“玩也玩够了,接受自己的命运吧!”
巴拉格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仿若从地狱深渊传来的恶魔低语。
刹那间,一股滔天的压力从巴拉格的身体内汹涌传出。
这股压力远比江哲三人之前在元老院大厅之内感受到的压力还要强大数倍。
在这股恐怖压力的笼罩下,废墟之上所有的石块仿佛脆弱的泡沫,纷纷被压成了粉末,细密的粉尘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形成了一片灰蒙蒙的雾霭。
地面不堪重负,直接下降了四尺,原本还算平整的地面此刻变得坑洼不平。
一道道裂缝如同狰狞的伤疤,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更为惊人的是,周围的空气也没能逃过这股压力的肆虐,直接被压缩成了水分子。
无数细小的水珠在半空中凝聚、滴落。
仅仅片刻之间,整片空间就成了真空状态,没有一丝空气的存在,所有的生命迹象在这股压力之下都变得岌岌可危 。
在那恐怖的压力如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之时,江哲身处铠甲之内,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与坚毅。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一把将利瓦朵拉之刻魔瓶紧紧攥在手中。
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吞进口中,用舌头稳稳地抵着瓶口。
魔瓶冰凉的触感与口中温热的气息形成鲜明对比,却也让江哲的内心愈发冷静。
下一秒,他身形如电,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瞬间拦在了大河和流牙身前。
他的身姿挺拔而坚定,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以血肉之躯毅然抵挡着这仿若潮水般汹涌袭来的压力。
那压力沉重得让人几乎窒息,可神奇的是。
那能够将空气都压成水分子的恐怖压力,落在江哲身上的魂钢铠甲上时,竟如同击打在坚硬的磐石上一般,无法对铠甲造成丝毫损坏。
压力虽无法破坏铠甲,却也产生了强大的推力。
推着江哲连同身后的大河和流牙,不由自主地向着后方退去,逐渐离开巴拉格的压力场范围。
三人在这股推力之下,脚步踉跄,每一步后退都扬起一片尘土。
“你们连压力都顶不住,还说什么要保护人类?”
巴拉格站在原地,那尖锐的声音如同夜枭的啼叫,在这片死寂的空间中格外刺耳。
“难道成为骑士只靠嘴巴说吗?”它一边说着,一边火力全开。
那张小嘴不停地开合,话语如同一连串的利箭,射向江哲三人。
被江哲推着后退的大河,眼神闪烁不定,在慌乱之中,他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异样。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巴拉格,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
“江哲!你发现了吗?”大河急切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巴拉格在用这种大范围的压力场的时候,是不能动的!”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巴拉格,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
“我不知道这到底对不对!”大河继续说道,语速极快,仿佛生怕错过什么关键时机。
“但它明明有能力直接杀死我们!为什么不出手呢?”
流牙在一旁也是重重地点点头,他同样发现了这一异样。
他的目光在巴拉格和江哲之间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思索。
总不能是巴拉格是个话痨或者单纯喜欢嘲讽吧?
它如今优势那么大,完全占据着绝对的上风,却没有选择直接痛下杀手。
流牙的脑海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这其中必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而此刻,巴拉格依旧站在原地,嘴巴依然在持续输出着!
江哲在接收到大河和流牙传递的关键信息后,瞬间恍然大悟。
他的脑海中迅速回溯着与巴拉格交锋的种种场景。
虽然巴拉格仅发动了两次压力场,可每次都是在己方行动受限、破绽尽显之时。
在那些生死攸关的时刻,巴拉格明明占据着绝对的主动权,却始终没有进一步发动致命攻击,这实在是疑点重重,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就算它不能动!我们也没办法接近它!”
江哲一边大声喊着,一边咬紧牙关,双脚用力蹬地,周身肌肉紧绷,试图凭借自身的力量顶着这股恐怖的压力前进。
他的双手向前伸展,仿佛要硬生生地撕开这无形的压力屏障。
可那如实质般的压力却纹丝不动,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让他的努力付诸东流。
“凭我的力量,根本推不动这股压力!”
江哲气喘吁吁地跟大河沟通着。
大河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那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江哲摸不着头脑,完全不明白大河这一举动的含义。
紧接着,大河语速极快地说道:“你忘了钢牙了?”
这一句话如同一记惊雷,在江哲的脑海中炸响。
他这才惊觉,自战斗爆发以来,钢牙一直不见踪影。
在之前的混乱中,他仅仅凭借护盾保住了身边的众人。
注意力完全被战斗的局势和巴拉格的攻击所吸引,竟丝毫没有注意到钢牙的去向。
而且此刻,巴拉格那强大的压力场已经将整座元老院的地面都压低了四尺。
周围一片狼藉,钢牙就算没有当场丧命,处境也必定不容乐观。
“钢牙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大河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对钢牙的顽强生命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那就算钢牙没死,他也没有办法靠近巴拉格啊!”江哲满脸疑惑,铠甲内的脸上。
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向大河抛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忘记了雷牙了吗?”大河和流牙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们过来的时候,对于雷牙有一种感觉!”
“那是一种模糊的感应!”
大河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仿佛在努力捕捉那一闪而过的微妙感觉。
流牙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补充道:“就好像我们想要回去就必须要通过那个孩子!”
两人说完,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似乎都在等待江哲消化这些信息,同时也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策略。
(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