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志逸刚走,陆苒清便来了。
“宋老板,上次你所说的事情,怎么样了?”陆苒清一踏进商店,便提起了上次见面所说的玉牌的事情。
现在想想,都觉得有些细思极恐。
世上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老样子。”宋姝瑶笑着道。
左右已经暴露,只等到在上头有人下来查之前,找个合理的借口应付过去就是。
希望一切能够顺利。
不过还是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我这次回去找了我爸妈留给我的东西,实在是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陆苒清又道。
“算了,如今已经这样了,这玉牌如何来的怕是追溯不清楚了。”都是祖上一辈的事情了,若是陆苒清的双亲还在,或许还能够有所线索。
可她如今也是孤身一人。
“这次过来,是有什么需要的?”宋姝瑶问道。
“拿点吃食。”陆苒清道:“另外,我想再弄一把枪。”
“手枪就好。”
“当然,子弹也需要。”
说着,陆苒清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莹润的玉佩:“这个,就算是抵购的物品,您看看可行吗?”
宋姝瑶看着面前的玉佩,伸手接过。
入手不凉,反倒是有一丝暖意,玉佩本身不大,上面雕刻的是一条不大的龙,活灵活现。
下面坠着天蓝色的络子。
“系统,鉴定真假。”唐龙不在,便只能靠系统。
毕竟她对这一方面,确实是不太了解,也尝试恶补,但是这华夏上下这么多年的历史,古董字画珍贵之物如数家珍。
她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消化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扣除十财富值,鉴定中……】
【鉴定成功,结果:为真品。】
陆苒清瞧着宋姝瑶看着玉佩许久都未说话,不免有些尴尬,毕竟她也不懂这些东西。
若东西是假的,拿出去她也不好意思,便解释道:“这东西是我邻居给我的,按照他的话来说,是有些年代的东西,具体是哪个时候,他也不知道。”
“若是假的,我这里还有些细碎的金子,就是可能不够。”
陆苒清说着,又掏出一枚金戒指,放到桌面上。
金戒指不大,没有图案的那种简单款。
大雪封死了出路,她也是没办法了,就算是有滑雪的装备,他们拿着绳索系在滑板上,就那么轻轻放在地面上,倒是不会往下沉,毕竟积雪这么久了。
可但凡重量超过七十斤,就不行了。
会往下沉。
底下有多厚,如今雪已经到了六层楼来了。
一旦掉进去,基本上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所以她能找到用来兑换的东西,实在是有限。
“暂时不用。”宋姝瑶手一抬,一把手枪和几盒同类型的子弹出现在桌面上:“东西我这里有刚好还剩下一把,你先拿回去。”
“至于这个。”宋姝瑶晃了晃玉佩:“若是不够,我会跟你说。”
陆苒清见此,点头道:“这样最好!”
两人小小寒暄几句,陆苒清便带着东西急匆匆的离开了。
刚踏出超市,就隐隐约约听到外头传来吵闹的声音。
陆苒清握住手枪,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头极冷,但是今天雪倒是出奇的停了,没有再继续下,但依旧是阴沉沉的天气,放眼望去,白色取代了城市的繁华,成为唯一可以看到的颜色。
“放我们进去!我们要进去!”
“你们凭什么在这里安门?这里是公共区域!”
嘈杂的声音,带着几分怨恨。
张霄站在走廊处,裹紧自己的棉服,蹙眉看着不停想要往上挤的人,无奈道:“雪已经停了,不会危及到你们的性命。”
“停了?”
“现在是停了!一会儿继续下怎么办?张霄,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的心?邻里邻居的,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死吗?”
“你放心,我们只是害怕,你打开门让我们上来,我们保证,绝对只待在走廊,不会伤害你们!我们也只是想要活下去!”
“对啊!张霄,咱们都是一个单元的邻居,帮帮忙,行行好好吗?我的孩子在继续在下面待下去,非得死在那里不可,他们那些人,好狠的心,我也是走投无路了!”说话的女人,抱着一个裹成球的布包,一脸哭丧绝望。
张霄叹气,但也只是叹气。
末日来临,人心隔肚皮,死了那么多人,他也不是傻子,真将人放上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若是自己一个人,死了就死了。
可他不能不顾及旁边女孩子的安危,再说这门也不是他弄来的,他没有决定的权利。
“好你个张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儿子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小小年纪心肠如此狠,我们只是想要上来躲一躲,连一条生路都不给我们,张霄,你不是人!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女人见张霄无动于衷,不由得急的破口大骂。
“在说话,我先杀了你。”陆苒清举起手枪,对准了说话的女人:“你死了,先去替你儿子探探路如何?”
“什么?”女人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陆苒清,眼里都是恨,可碍于她手中的枪,嘴巴开开合合,终究是没说出声音。
“这是法治社会!你想做什么?真想杀了我们不成!小小年纪不学好,心肠歹毒,我看你们才该下地狱!”女人身旁的男人,恶狠狠的指着陆苒清骂道。
“嘭!”枪声响,哭声止,人倒地,咕噜咕噜滚下去。
滚到拐角处,溅了一地血,不过很快,血便结成冰了。
男人的尸体,也快速凉透。
“苒清姐姐……”张霄愣愣的看着举着枪,眼神锐利的陆苒清,小步子挪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衣角,扯了扯。
“别怕。”陆苒清叹气:“这些人,我已经忍的够久了。”
随后看向一脸惶恐的女人:“同为女人,我知道你为难,但是我真不能放你上来,你想活,我们也想活。”
“你的孩子早就死了,肉都没了,用不着拿来骗我,这个,给你,你……好自为之吧。”陆苒清无奈,掏出一个小面包,塞给女人。
后者看着手中的面包,双眼发光,手中的暗红色布包刷地一下掉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下去,布条散落扯开,露出一些零碎的骨头,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