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你还想打人不成?!”
说到底,赵央也就是个刚出社会的小姑娘,连工作也都还没有参加,她顿时被吓了一跳,躲到他哥赵耀祖的身后。
赵耀祖跟赵央是双胞胎兄妹,两人感情深厚,他将赵央护在身后,大着胆子挺起胸膛。
“这里不是你们得家,你…你赶紧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赵德邦两口子也赶紧帮腔,说着要报警的话。
他们这一行人如此怪异,自然引起街坊们的注意,虽然顾忌着狗子他们几个人高马大,看着就很凶残的大男人,到还是睁大眼睛好奇的朝这边看。
“嘿,你们倒是好笑,这里不是我们的家难道是你们的?兄弟们,你们告诉他,这里到底是谁的家?”
狗子阴恻恻的笑着,身边的几个大汉也都异口同声的喊道:“我们的!”
“放你娘的臭狗屁!这里老娘都住了十多年了,还你们家?你们这些烂混混赶紧走,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李爱娣壮着胆子,冲着几个人口吐芬芳,妄想通过这种方式把他们赶走,一口唾沫就朝着狗子的脸上吐去。
原以为狗子会躲,谁知道狗子一动不动,就这么任由口水吐到他的脸上,他的脸色阴沉,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他身边的几个兄弟也不干了,纷纷捏起了拳头,关节响动声此起彼伏,吓人极了。
赵家四口人被吓了一跳,赵央更是拔腿就要往屋里跑。
“我让你进我家了吗?妹妹?”
狗子一个眼神,旁边的高个兄弟一个箭步,老鹰捉小鸡似的将赵央提溜在手里。
赵央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放开我妹妹\/女儿!”
“住手!”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赵央也被放了下来,她长到这么大,哪里被这么对待过,这会也是吓坏了,躲进李爱娣的怀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妹妹你没事吧?”
赵耀祖关心的查看赵央的情况,同时将李爱娣母女牢牢护在身后。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赵德邦怒吼,吼到后面,对上几个大汉凶神恶煞的眼神,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干脆就跟蚊子叫差不多。
没有人用嘴回答他,不过行动却是有了,几个人散开,将他们团团围住。
“狗子,过来!”
坐在不远处一直看着这边情况的曹宏盛总算出声,他站了起来,对着紧张的赵家人,以及在旁边观望,准备去警察局报警的围观群众道。
“哥几个又不是老黑,我们是良民,你搞得就像我们欺负他们干什么?这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他扯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各位街坊,正好你们都在这里,也给我们做个见证,我们一直在门口,可没进去一步。”
众人看他似乎不是不讲理的人,悬着的心微微放下,纷纷出声作证。
“几位兄弟,这是人家谭家的祖宅,国家亲自归还的,怎么能是你们家呢,赶紧回去吧,等会要是惊动警察可不好。”
“各位说得好!这是谭家的祖宅,姓谭,那这几个人是谁?他们也姓谭吗?”
他们姓赵,跟谭家不过是姻亲关系……
眼看着帮他们说话的人顿住,赵德邦忙道。
“这是我外甥女的房子,我外甥女是谭媛,我是她舅舅!”
“行,你说你是谭媛的舅舅,这可不就正好了嘛。”
曹宏盛在人群中找了一位年长的长辈,将自己裤兜里的谭媛亲手写的抵押证明以及房产证明拿了出来。
“大爷,你好好看看,这是谭媛的名字吧,谭媛把这院子抵押给我了,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旁边的街坊纷纷凑了上去,一起看向了这个所谓的抵押书。
“真的,我跟谭媛是同学,这就是她的字迹。”
十七八岁的少年站了出来。
“怎么可能!我外甥女怎么可能把房子抵押给你!”
赵德邦一家子都急了,顾不上害怕,纷纷上去看。
白纸黑字写得清楚,谭媛将这个房子抵押给曹宏盛,一千块钱,五年后以一千五的价格赎回,在这期间,房子的主人是曹宏盛。
五年时间,从一千变成一千五……
“怎么不可能,谭媛跟我说,她舅舅一家给她交了份下乡申请书,她没有钱,这些年的补贴也都给了舅舅一家,不会干活,害怕去下乡吃不上饭,就只能出此下策了,这样至少不会在农村饿死。”
他这句话咬字极重,一字一顿说得格外清楚。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看向赵家人的眼神有些微妙加鄙夷。
原来那个申请书是舅舅一家交上去的呀,还有这些年的补贴也全都给了舅舅一家,害怕自己在农村饿死……
这里面包含的信息有点多,充分满足了所有人的八卦心理。
果然不是亲的就是不行,舅舅舅妈全是什么亲人,谭家这根独苗可怜呀,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咋过。
好在这丫头也不算太笨,走之前还把房子抵出去了。
不过众人又有点可惜,这房子怎么就不抵押给他们呢?!
一千块钱他们手里没有,但是凑凑也能拿!
一千块钱白得一个这么大的院子,没有任何人觉得谭媛会回来赎回这院子。
“怎么可能!那丫头怎么可能没钱,你们别听他们胡说,她下乡就是自愿的,我可给了她一千块钱呢,就为了这个,我们夫妻还去厂里预支了四个月工资呢!”
李爱娣争辩着,迫不及待的表达自己有多疼爱谭媛。
“她从小就是我带大的,我自认没有亏待她,谁知道……”
李爱娣委屈的抹着眼泪。
赵央会意,也跟着抽噎起来。
“我们哪里对媛媛不好?前两天我朋友送我一个海市过来的发卡,她说喜欢,我二话不说的就送给她,我爸妈对她比对我跟哥哥都好,她怎么能这么误会我们。”
“不,媛媛不会误会我们,是假的对不对,你这个什么证明是假的,媛媛不在,你们说什么都行,你们就趁着她离开,所以才敢过来是吧,你们这是起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