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3月1日
我们今天在“文化俱乐部”的第一次正式聚会,简直不像个正式社团。这里的每个人都显得松散、自由,没人穿制服或者摆正经的样子。
我们十二个人围坐在那张破旧的长桌旁,和那些该死的陈旧海报为伴。
老实说,我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加入这个俱乐部,只是听说有些神秘学的东西可以玩,也算是凑个热闹吧。
他们让我把所有的事情记在这个笔记本内。
今天的讨论是关于“瘦长鬼影”的都市传说,某种专门抓小孩的怪物。米歇尔和莱斯利似乎特别感兴趣,他们俩就是这种话题的狂热爱好者,总是拿着《x档案》里的各种怪诞故事吓唬人。
我们culture club的成员们围坐在长桌旁,讨论着最近西雅图流传的都市传说——“瘦长鬼影”或者称为“斯兰达人”。
这个传说在高中生之间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它是一个没有面孔的西装男,专门绑架小孩。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最近社区周围失踪的孩子越来越多,我开始觉得这不仅仅是个传说。
一直以来,我们对它的认知一直都是爸妈为了让我们早点睡觉编出来的恐怖人物。
我们决定深入研究,虽然听起来很疯狂,但我们都很好奇。
老实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每次去想slander man的时候,它在我脑海的形象越来越具象化。我有种预感,我们对它越好奇,它越强大。
米歇尔拿着她打印出来的资料,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个瘦长鬼影是怎么通过铃声来寻找受害者的——三声铃声,听到它的人最后都会消失,简直像个廉价的恐怖电影情节。
莱斯利补充了一些更加具体的细节,说那些孩子消失前都会看到相同的符号——一个带着十字的圆。
听着挺玄乎的,但我敢打赌,她也是从网上抄来的。
阿什利没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地在纸上画着东西,看起来像是在记录米歇尔讲的内容。
我不太明白她对这些事为什么这么感兴趣,她是个优秀的学生,平时还挺实际的。可能是因为我们都需要一些逃离现实的出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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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3月15日
今天的聚会比较无聊,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讨论,大家只是闲聊了些日常琐事。莱斯利带来了她新的涂鸦作品,依旧是那个瘦长鬼影的扭曲身影,她画得越来越详细了。
说真的,有点怪。
本杰明今天迟到了,他说自己在网上找到了一个“关于瘦长鬼影的真相”,可他一到场就开始胡扯,说他在一些怪异网站上看到了些神秘符号的解释。
我们都当他是在开玩笑,但米歇尔似乎特别认真地听着,她一直在问他那些符号的细节。说真的,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入迷。
乔纳森倒是很少说话,通常就是靠在墙角旁默默观察着大家。
他今天突然问我们是否真的相信瘦长鬼影的传说会是真的,问得有点突然,大家一时都没有回应。然后他笑了笑,说“这不过是个恶作剧的题材罢了”。
可阿什利当时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仿佛她并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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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1日
愚人节,所有人都在恶作剧。莱斯利今天带来了她的摄像机,说是想拍一部关于我们俱乐部的记录片,顺便调查一下这些“神秘现象”的真伪。
我们花了整个下午在学校周围的图书馆里搜罗和神秘学有关的书籍和资料。
说实话,我当时已经有点疲惫了,但阿什利坚持要找一本“真正能证明瘦长鬼影存在的东西”。
结果我们什么也没找到,不过米歇尔倒是从一本旧书里翻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和莱斯利之前画的那个图案有点相似:一个带十字的圆。
这让我们几个有些兴奋——难道这些符号真的存在于一些上个世纪的书籍里?
不管怎样,我们决定继续调查,也许下次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但是事情变得诡异起来,我们一直搜素词条的电脑桌面上突然出现了两个文件,“3 bells.mp4”,“SLANdER mAN.txt”。
我喊来所有人,喊他们来看,我们点开视频文件下面的txt文件,那是███,█████████,█████████....(字迹被人抹掉了)。
我们拉上了窗帘,图书馆里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弱蓝光。我双击了文件,视频窗口弹出,一片漆黑的画面出现在我们眼前。视频没有声音,只有偶尔的雪花点在屏幕上跳动,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我们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照着txt文件内的指示,一起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图书馆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心中蔓延,尽管我知道这只是一次尝试,但那种未知的感觉让我的胃开始紧缩。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了一声清脆的摇铃声。
“dang!”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摇铃声相继响起。每响一声,我们的心跳就加速一分。当第三声铃声消失在空气中时。
那声音仿佛还在图书馆里回荡,让我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一...”阿什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我们都跟着数了起来。
“二...”我们继续数着,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我的手心开始出汗。
“三...”数到三的时候,我们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屏幕。视频依然是一片漆黑,视频中的黑暗开始发生变化。
一个模糊的身影开始在屏幕上形成,他瘦长的身体几乎占据了整个屏幕,但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特征,只有一片黑暗。
我们惊恐地看着屏幕,那个身影开始移动,他的手臂缓缓地伸展开来,仿佛要穿过屏幕触碰到我们。我们中的一些人开始后退,但阿什利却站了起来,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
“这就是‘它’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我们召唤了它,现在我们必须面对它。”
视频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屏幕变回了一片漆黑。我们愣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那个身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们的记忆中,我们知道,我们的生活从此将不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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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8日
今天的聚会变得有点不一样了。老实说,我们记这个日志有什么用。
乔纳森没来,他是我们社团里最可靠的一个,通常总是第一个到场的。
但今天他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大家也没怎么在意。
莱斯利笑着开玩笑说,也许他被“瘦长鬼影”抓走了。米歇尔也开玩笑附和,说“听到铃声的人可要小心了”。
本杰明倒是有些紧张,他说自己昨晚在梦里听到了三声铃声,接着梦见了那个瘦长的影子。
我觉得他不过是吓自己玩,但他脸色苍白,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阿什利今天没怎么说话,她只是低头默默翻看她的笔记。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有一道奇怪的红痕,看起来像是某种符号,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淡淡地说“可能是过敏吧”,然后就不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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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12日
乔纳森还是没有出现,没人联系得上他。他的家人甚至报警了,学校里也开始传言他失踪了。
米歇尔有些慌了,她一直说这不可能,这是巧合,我们在研究的这些东西或许真的有某种力量。
我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阿什利还是保持冷静,她说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还要继续调查。
我发现,阿什利手上的红痕变得更加明显了。
她依旧说是过敏,但我不相信。昨天,米歇尔告诉我她也开始出现类似的痕迹,形状很像我们在书上看到的那个符号——带十字的圆。
莱斯利今天更加安静了,她一直在画着那个鬼影的涂鸦,笔下的图案越来越清晰,甚至带有一些让人不安的细节。她说自己梦见了那个影子,梦见它在树林中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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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17日
今天,事情变得严重了。莱斯利失踪了。和乔纳森一样,她消失得无影无踪,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仿佛某种力量正在把我们这些好奇心旺盛的人一个个带走。阿什利今天没有来上课,她的手机也关机了。我开始有些担心,尤其是当我看到自己手腕上开始出现那些奇怪的符号时。
这些符号几乎是突然冒出来的,像是某种印记。我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但每当我看着它,我都觉得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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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20日
阿什利彻底失踪了,我是最后一个看到她的人。她昨天还在学校里和我一起讨论这个符号的意义,但今天她就不见了。她告诉我,她梦见了那个瘦长的影子,梦见它在树林中对她发出三声铃声。
我现在有点怕了。我已经不敢再和其他社团成员提起这些事情,但大家都知道我们在经历什么。那些符号变得越来越清晰,似乎在警告我们,或者是在标记我们。
每一个失踪的人,身上都有相同的符号,而我知道,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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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23日
我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有机会再写日记了。
我昨晚听到了那三声铃声,和本杰明描述的一模一样。那个瘦长的影子出现在我的梦里,它没有脸,但它的手臂很长,几乎要抓住我。我从梦中惊醒,但那个符号已经清晰地烙在我的手腕上。
剩下的社团成员也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了,只剩下我和米歇尔。她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那个符号似乎在慢慢吞噬我们。
今天下午,我要去找她。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我们必须找到瘦长鬼影的真相,或者——我们将成为它的下一个受害者。
我感觉快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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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4月27日 | 晚8:00 | 西雅图市中心警察总署临时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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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档者特洛伊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慢慢呼出一口气。
沉重的封皮在他掌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仿佛最后的字句还在纸页间回响。
这是他读过的最诡异的记录之一——不是因为内容的离奇,而是因为它的细致。每一页都像是某个普通高中生的琐碎日常,直到一切开始走向不可控制的深渊。
笔记的作者,科里·阿尔德里奇,即将高中毕业。
他的社团探索从3月初开始,仿佛是一次普通的校园活动。
但到了4月,特别是4月17日后,事情变得不再寻常。
科里和他的社团成员们发现了某种奇怪的符号,这些符号似乎和失踪者的顺序有关,而当符号在他们身上出现时,消失的命运随之降临。
日记到最后几页,字迹变得零乱,像是在极度恐慌中匆匆写下。
特洛伊的手指轻轻滑过笔记本封面,那粗糙的触感让他回到了现实。
他已经不止一次翻阅这本日记,每次读到最后,他都会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那不是高中生的狂想症,也不是无聊的恶作剧——这是一场真实的恐怖。那些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失踪了,仿佛他们都成了某个诡秘仪式的一部分。
他将笔记本放进了公文箱里,输入密码。
这已经不再是他单纯可以通过阅读档案来解决的事情了。
失踪人数的增加引起了学校和当地警方的注意,但没有人能够解释这些失踪与日记里的符号和奇怪现象之间的联系。
AmA必须收容该异常项目,该项目涉及到模因污染。
杰弗森局长,这次汇报的太晚了,该项目已经形成气候。
特洛伊站起身,环顾办公室,桌上散乱的文件和照片似乎无声地诉说着那些失踪的年轻面孔。
科里、阿什利、米歇尔……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不安和疑惑,仿佛他们在消失前的瞬间已经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某种无法逃脱的命运。
他站在窗边,俯瞰着外面的街道。作为AmA的一员,这种案件他已经处理过太多次了,只是这次的异常更加棘手。
他拿起外套,准备离开,脑海中却浮现出科里日记的最后一句:“我感觉快轮到我了。”
那行字,让他不寒而栗。
因为死在楼下拘留室的那个孩子。
他的名字叫做科里·阿尔德里奇,
2001年4月24日下午5:00,
他慌张地跑入警察局内部,由于该人员神情紧张,胡言乱语。中间推搡了前台警员,被关在总署地下拘留室。
2001年4月25日凌晨2:00,
科里·阿尔德里奇当着11名轻型犯人和5名警察的面被撕成碎片,然后尸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