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众人看到萧寒的到来,又惊又喜,急忙迎了上去。
虽说这萧家和洛家两家人关系不错,可是,谁都知道,萧寒喜怒不定,没有人能揣测他的心意,他高兴了就来,要是不愿意,谁也说服不了他。
“萧寒,你来了,奶奶好久都没见到你了,长得真是越来越帅了。”
先开口的是洛老太太,她穿着喜庆尊贵的旗袍礼服,一副笑盈盈的样子,像极了老小孩。
她走过去,拉起了萧寒的手。
“洛奶奶,生日快乐。”萧寒眼里难得的笑意。
他虽然不喜欢别人随意碰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位老人实在和蔼可亲,让人不忍心拒绝,所以,他也就随着老人高兴,让她拉着自己的手。
“你可好久没有来看奶奶啦,是不是都把奶奶给忘了。”老人像小孩一般朝萧寒撒着娇,作出一副伤心的表情。
“怎么会忘了您呢。这不是刚回国就来看望您了吗?”
萧寒抬手,一旁的夏淮赶紧将一个古香古色的木匣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萧寒的手上。
“奶奶,这是送您的生日礼物,你可别嫌弃。”
萧寒打开木匣子,放在老太太跟前。
只见一只成色极好的帝王绿玉镯子静静的躺在里面,在红色丝绒布的衬托下,玉镯像极了一位冰山睡美人,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洛老太太拿起匣子里的玉镯,在耀眼的灯光下转了转。透着灯光看去,整只玉镯没有半点杂质。
洛老太太开心地眼里嘴角满是笑意,“哟,奶奶的宝贝孙子,奶奶怎么会嫌弃,这镯子这么贵重,奶奶可不敢收。”说着就将镯子放回到了匣子里。
“是啊,萧总,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怎么好意思呢。”洛从生站在老太太身旁,笑着说道。这可是上千万的玉镯,上次在海外的一场拍卖会上,他亲眼看萧寒拍下的,如此贵重,他怎么敢收呢。
“洛伯伯多虑了,只要洛奶奶不嫌弃就行。”
“不嫌弃,不嫌弃。奶奶很喜欢。只是让你破费了。奶奶于心不忍啊。”老太太笑着说。
“左右不过是只镯子,能讨得洛奶奶的喜欢,也是这个镯子的福气,奶奶不用如此客气。”萧寒的场面话说的极其漂亮,给人一种收了东西还特别心安的感觉,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可是,洛老太太似乎没有打算放过萧寒,话题一转,出口就让人不禁捏了把汗。
“萧寒啊,怎么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吗?也不给奶奶带个女朋友回来。你和川宇还真是要急死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人啊。”
“奶奶,你说什么呢!”
洛川宇听到自家奶奶对着萧寒一通催婚询问,吓得他自己一身冷汗,急忙出来阻止。
“怎么了,我不过是问一下萧寒。你说你们俩,都三十岁的人了,也不找个女朋友,难不成还真打算当一辈子的孤家寡人啊!还得让我们这些老人操心。哎哟,命苦哦。”洛老太太说着,捶胸顿足,做出一副痛苦难耐的样子。
看着自己家奶奶又开始戏精起来,洛川宇急忙扯开话题说道,“奶奶,那边好像有人找你,你快过去看一下,我们有点事谈,先过去了。”
说着就把萧寒拉着往一旁的酒桌边走去。
“寒哥,奶奶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啊,她人老了,老爱唠叨几句。”
洛川宇给萧寒递上一杯酒,替自己家奶奶说着话。
萧寒倒也没和洛川宇计较,端起他递过来的酒杯,轻轻地和他碰了一下,然后抿了一口。
突然,只见他抬头瞪着眼前的男人,幽黑的眸子里,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他缓缓开口,
“我要的人呢?”
洛川宇先是顿了一下,不明白萧寒在说什么。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没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心里不禁急了起来。
他快步走到不远处贺灿洋身旁,一把逮过贺灿洋。
“人呢?”洛川宇先开口,然后冲着贺灿洋投递过去一个眼神,朝着萧寒看了一眼。
“什么人?”
贺灿洋同样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知道洛川宇在说什么。
“苏—曼!”
听到苏曼两个字,反应过来的贺灿洋如梦初醒般转身看了看四周,确实没有看到苏曼的身影。
“苏曼说,她肯定会来的。”贺灿洋急忙开口。
“是不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要不,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萧寒不说话。
贺灿洋看了眼萧寒眼里的寒意,吓得赶紧掏出手机,找到苏曼的电话,准备打过去。
这时,宴会厅的门口再次传来了一阵骚动。
“她怎么会来这里?”
“谁?”
“苏曼,苏家的大小姐。”
“这就是苏家的大小姐苏曼啊,长得可真漂亮。”
“是啊,简直是人间尤物。你看那身材,肉都长到该长的地方了。”
“这要是能沾染一二,做鬼也销魂了,嘿嘿……”
听到身后几个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油光的男人在议论苏曼。
萧寒的眉头皱了皱,一脸不悦的样子,拿着酒杯的手指不禁紧了几分,仿佛要将酒杯捏碎了一般。
洛川宇看着萧寒脸上表情,和微微皱起的眉头,急忙凑到萧寒耳边说了句,“寒哥,你别生气,过后我替你收拾他们。”
萧寒不说话,睨了洛川宇一眼。
顺着人们的目光抬眼看去,只见一个女人正款款而来。
在璀璨的灯光下,她如一朵盛开的黑玫瑰,优雅而神秘。黑色亮片晚礼服如同夜空中的星辰,点缀在她曼妙的身姿上,每一颗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长发如瀑布般披落,红唇如烈焰,耳环轻摇,仿佛在低语。
她的眼神深邃如海,似乎能洞察人心,又似藏着无尽的秘密。周围的人群和灯光都仿佛成了她的陪衬,她的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站在那里仿佛就是夜的化身,高贵而又独立,让人不敢靠近,却又让人心生向往。
与此同时,女人身旁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站立在她的身旁,白皙的脸庞,挺拔的身姿,犹如童话里化身而来的王子,宴会上不少的女孩看到这样的男人,都忍不住红着脸庞时不时看向他,然后窃窃私语。
女人将白皙的玉臂轻轻挎在男人的臂弯里,偶尔两人低头在彼此耳边私语两句。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对恩爱的情侣。
看着苏曼的手挎在别的男人的手上,还一副笑意嫣然的样子,萧寒的眉头皱得像一座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眸子里的寒意,不禁又多了几分平白多出几分怒意。
这女人,不是想钓自己吗?旁边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带个男人来。
等一下,这个男人好像,好像不是那天酒吧里的那个,这个看起来似乎更成熟一些,不像那天晚上那个稚嫩羞涩。
这才几天,才几天!
这个该死的女人身边又换了个男人。那天不是眼巴巴的来和自己搭讪吗?不是还问自己她漂不漂亮吗?不是还和自己说后会有期吗?她到底养了多少条鱼,自己到底是第几条?会玩!还真是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