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门口的骚动就将常栗的注意拉了过去，她眯着眼，在看清被围在中心的人时，眼睛瞪得大大的，手不自觉地拍了下身边的林情疏。
“啊，月月，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要出国留学了，还回学校干嘛啊?”
问的那人看到凌月月有些惊讶，下意识地又看了眼林情疏的位置。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两个都来学校了，这么巧?
“回来拿点东西，大家忙自己的，不用围着我。”
凌月月穿了身米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温和的浅笑，整个人的气质相比于以前大变样，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优雅。
她笑着看向身边的同学，像是不经意间瞥到林情疏，眯着眼朝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林情疏从她一进来就死死地盯着她，对她的变化有几分诧异，不知道为什么凌月月的笑容让她心里不舒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凌月月看她的眼神带着点点的得意。
“呀，林情疏?你也来学校了，听说你住院了，身体好些了吗?江宸怎么没和你一起来啊。”
凌月月的东西很多都不要了，一些被她分给了其他同学，一些她拿起扔到了垃圾桶里，在路过林情疏的座位时，她装作惊讶地眨眨眼，笑着问候她。
身边的人存在感太强，林情疏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她，“怎么?刚刚不还朝我笑吗?这么快就忘了?”
在这和她阴阳怪气什么?林情疏心情很不好，懒得和她维持表面的和平。
不过......她眼眸转了转，心思活络起来，要不今天试探她一下，看看凌月月到底有没有参与进来。
“身为同学，我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听说你差点就要死了，真是吓死了呢~”
凌月月皱着眉好像真的很担心林情疏一样，但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和林情疏对视的眼眸中明显带着浅浅的幸灾乐祸。
“你......！”
常栗被她这副样子气得不轻，就要站起来和她理论，林情疏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冷静。
她站起身，凑近凌月月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话在她耳边低语，“这么关心我?这件事和你有关是吗?”
林情疏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凌月月微微一愣，随即朝她挑了挑眉。
“你不知道吗?我也是受害者哦，比起你的猜测，我的证据来的更可靠些呢~”
说完，她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情疏一眼，走出了班门。
林情疏心里一咯噔，跟着她离开了教室，凌月月意识到她在跟着也没阻止，林情疏不跟过来，她还怎么羞辱她呢?
两人一直走到四楼的考试场地，林情疏按耐不住一把抓住凌月月的胳膊，扯着她进了一间空教室。
“是你做的对吧?你指使的那个黄毛?”
不再和她迂回，林情疏直截了当的质问对面一脸平静凌月月。
凌月月看了眼门外，没有其他人，才放松的双手抱胸，“证据呢?没有哦~再说了，凶手不是已经落网了吗?是赵兰呀，程逸的妈妈。”
“真是可惜了，你怎么就没有死呢?”
欣赏着林情疏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凌月月笑的越发开心了，心里痛快极了，想着还在医院的江宸，复仇地快感让她膨胀了起来。
她凑近林情疏耳边，温热的呼吸伴随着轻笑一击击打在林情疏的心里，“不妨就告诉你好了，是有我的手笔又怎样?我专门为你挑选的赵楠啊，你这种的他最喜欢了呀~哈哈!”
“我还要谢谢程逸他妈呢，要不是她要杀你，我还不好脱身呢。”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林情疏失去理智，眼神凶狠地看着满脸得意的凌月月，胸口气得上下起伏着，愤怒充斥着她的双眼。
凌月月摸了摸被打的脸颊，笑的更灿烂了，“怎么办呀?林情疏，你知道的你拿我没有办法。”
愤怒是无能的代名词，林情疏越是愤怒，凌月月就越开心，她肆无忌惮地讥讽着她，欣赏着她痛苦的神情。
“..........”
是的，她没有证据，林情疏语塞，猛地闭上眼平复内心想要杀了她的情绪，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
冷静，她要冷静............
凌月月却不打算放过她，她走到林情疏的身边，极尽得意地嘲讽:“看吧，林情疏，你是斗不过我的，要不是江宸，现在我估计就在你的葬礼上。”
“多管闲事只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我呢，可不会有什么惩罚哦~”
此刻的凌月月像是一条盘踞的毒蛇，阴冷歹毒，她最后拍了拍林情疏的肩膀，笑着走出了教室。
“我的未来依旧是璀璨的，是你几辈子都无法奢望的。”
脚步声越来越远，空旷寂静的教室里，四月的冷雨吹进来打在林情疏身上，湿了她半边身，她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沉默冷静地看着凌月月走出教学楼，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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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林情疏坐上了周明的车，撑着脑袋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改变了去医院的道路，让周叔叔送她回家。
一进门，她将手中的书包扔在了玄关处，回到卧室拿起手机，下载了常栗说的生活分享软件，搜索凌月月的名字。
很快一个视频就弹了出来，视频里的凌月月自信温柔，妆容精致地坐在高级餐厅里，面前是五层的生日蛋糕，那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幸福与优越。
那条视频收获了三十万条点赞，评论区都是对凌月月美貌与家世的赞美。
“年年十八...........岁岁十八是吗?”
呵
昏暗的屋内，林情疏平静地将她的每一个视频都看了一遍，看到最后她轻啧一声，只觉得讽刺极了。
善良知性的富家千金人设太过成功了，怎么?凌月月你也知道自己的真面目见不得人是吗?
“你很享受这些啊，失去了会痛苦吗?”
林情疏看着评论区内凌月月认真温柔地粉丝留言，忽地笑了起来，下一秒给沈辞打去了电话。
“上次你在医院里和我说过的那个女生，她具体的位置你知道吗?”
“..哪个女生?”
林情疏看着桌上和江宸的合影，眼神凌厉，“被凌月月诬陷的那个女孩。”
璀璨的未来?
呵，凌月月你未免想到太美好了，别想跑，我会亲手把你拉下来，一点一点地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