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东阳带领着林墨轩与东明,前往镇东与镇南的市集,四处走走看看。林东阳对林墨轩说道:“虽说我没读书,但如今林家村与山前村有多少人因为我而生活愈来愈好。我想在镇南再买一间店铺,生意越做越大。”
随后,他转向林墨轩与林东明,问道:“那你们俩人的理想又是什么呢?”林墨轩沉默不语,
而林东明则答道:“东阳哥,我梦想着能勤奋读书,成为大官,让家人与乡亲们都能因我而生活得更好,就像东阳哥你凭借三舅的关系在镇上买房一样。”林东阳闻言大笑,赞道:“东明,你的理想真是了不起,那就为此努力读书吧。”林墨轩也露出了笑容。
回到家中,恰逢东明父亲归来,林四叔望着他们三人,对东明说道:“家中人都已同意你去读书,往后就看你的了。”林东明兴奋得跳了起来,喊道:“爹,我一定拼尽全力,让你们将来都能因我而富贵。”听着东明稚嫩的话语,众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林四叔又对林东阳说道:“东阳,我们全家都支持东明去读书,虽然知道以后的生活一定会困难的,但我们一家都会好好努力的。”林东阳回应道:“好,那我们明天准备一天,后天便带着东明去李夫子那里拜师学艺。”翌日清晨,林东阳便带着陈墨轩与东明前往北边,为拜访老师筹备礼物。
尽管李秀才明确表示不收取东明的束修,但初次登门,礼数还是不可少的。但林东阳深知,初次拜访,礼数周全方能彰显诚意。
于是,他们在镇南的集市上精心挑选了礼物:干肉,寓意着学问的丰厚与实在;美酒,象征着对师长敬意的醇厚;还有那刚从外地运来的新鲜荔枝,颗颗晶莹剔透,此外,他们还准备了其他几样小巧精致的礼品,共计八种,虽不繁复,却每一件都承载着他们满满的敬意与期待。
次日一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林四叔便带着东明,踏上了前往李秀才家的路。一个多时辰后,林四叔满面春风地返回,向东阳细细述说着李秀才的热情与对东明的赞赏:“李秀才见到东明前去求学,非常高兴。他还对我说,东明确实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定会好好教导东明,让东明在学问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林东阳听后,心中大石落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东明的求学之路,有了李秀才这样的良师,定能更加顺畅。而林墨轩,虽然未能一同前往,但听着林四叔的转述,也替林东明开心,
林四叔稍作歇息,便又匆匆赶往码头做工。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远去,下午申时,也就是现在三点左右,林东明和一个堂哥一起回来了。这个堂哥是林东阳特意安排的,因为林家毕竟地处偏僻,安全第一。
林东阳问东明:“你今天第一天去读书,感觉怎么样?”林东明说:“挺好的呀,今天夫子给我安排了启蒙班,让我先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林东明又对林东阳说:“东阳哥,以前你教我的《三字经》、《百家姓》都教错了,我背给夫子听,夫子还笑我。”林东阳笑道:“你哥哥都不太会,教你当然也教得不太好了。所以你现在要跟夫子好好学习呀。”
说着又笑道,“你今天第一天学习不要太累,咱们先到河边去走一走,玩一会好不好?”林东明高兴地说:“好啊好啊。”他马上把书包放到了屋子里,然后就和林东阳、林墨轩一起来到了河边。
小河边上生机勃勃,色彩斑斓。虽然旁边是烂石滩,但一点也不影响杂草的生长。三人坐在大石头上,欣赏着河边的景色。
林东阳说:“东明,你现在也开始正式读书了,那你要立一个大目标,这样你读书才会有劲头。”林东明说:“我不是已经立下目标,要当大官,让大家借助我的能力,生活得越来越好嘛,那还要什么目标啊?”林东阳说:“你这个目标,我很快就会帮你实现,所以你要立一个更大的目标,激励自己才行啊。”
林东明说:“那我应该立下一个什么目标呢?我也不知道呀。”林东阳哈哈大笑道:“你可以立下这样一个目标啊,让天下所有农村人都可以做点小买卖来增加自己的收入,我管这叫‘小民经济’,你觉得怎么样?”林东明哀嚎道:“东阳哥,你这个目标太大了,全天下好多好多人啊!”
林东阳说:“你可以一点一点来呀,就像现在先让家里人和村里人开始有些收入,然后再一点点扩大到周边的村庄,就像东阳哥现在做的这样,怎么样?”
林东明嘟着嘴,不高兴地说:“好吧,那我现在定这样一个目标吧,但是实在是太难了。”林东阳笑道:“你现在先定这个目标,等你长大了,学的东西越来越多,然后你再给自己定一个新的目标好不好?现在先按东阳哥的说法来定目标吧。”林东明点头答应。
林东阳又看着林东明,说道:“你看看现在,要不是我带着大家努力赚钱,你的大黄狗会有这么好的日子过吗?要是大家生活不好,赚不到钱了,你的大黄狗会不会被村里人杀掉吃掉呢?为了你的大黄狗,你也要努力。只有你越来越努力,让大家的生活越来越好,就不会有人打你的大黄狗的主意了。你一定要保护好你的大黄狗啊。”林东明立刻严肃了起来。
其实在农村,养狗的还是少数,因为自己家都吃不饱,有几家会养狗呢?林东明之所以能养狗,也是因为林四叔到码头上工作,家里钱宽裕了,所以才会给东明养条狗。但在农村,所有的狗都面临被吃掉的危险,因为毕竟是肉啊!
大黄狗在农村一般的时候是不会放出去的,就怕放出去回不来。而现在,大黄狗来到林家一两个月了,眼看着大黄狗越来越大,越来越胖,毛色铮亮,一眼就招人喜欢,看得出来是养得很好的狗。
林东明想到这些,说道:“东阳哥,那我先立一个目标,就是要保护好大黄狗。我要努力学习,这样我说的话别人才会听,就不会有人来伤害我的大黄狗了。”
林东阳哈哈大笑道:“你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目标。虽然这是一个小的目标,但这是你自己找到的路呀。”林东明终于找到了自己心中的理想。
这是在林东阳的引导下,他寻找到的自己的道路。虽然这个理想微不足道,但它却是林东明思想萌芽的开始。人只有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才会去努力,才会去坚持。现在,林东明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坚持和理想。
林墨轩看着兄弟俩,终于开口说道:“东阳,我也想清楚了,我还是想要去参加科举考试。这两天跟着你到处看,看到你的兄弟们如此努力,每个人都为找到自己的出路而奋斗,我也应该一样,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虽然我曾因为科举是父亲给我定下的目标而心生厌恶,但其实我喜欢读书。小的时候,我教你和你堂哥们学习识字,那时我内心是高兴和快乐的,因为我会读书,会识字,所以才能教你们。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读书,读很多书。而现在,在父亲的逼迫下,我才产生了逆反心理。但现在我已经不那么迷茫了,我已经确定我是发自内心地想要读书,也像你一样,为村民,为乡亲们做一些实事,也像东明一样,希望天下的孩子们不会因为一口吃食而伤害他们的伙伴。”
林东阳拍着林墨轩的肩膀,哈哈大笑,说道:“你终于想通了。其实你小时候我就知道你喜欢读书,所以我才带你出来。我还想过,要是你想不通,就和我一起做买卖,没什么大不了的。这行,不行就干那一行。”
林文轩也笑了起来,说道:“东阳,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来我家找我,把我从家里带出来。你以前胆子就大,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我要像你一样,也不会像今天这样。今天我跟你学到的最大的收获就是要敢说话,把心里的想法表达出来。只有说出来,才会找到出路。”
林东阳说:“你说的对。任何事情都要敢说敢做,只有这样你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而不是连尝试都不尝试就放弃了。不过你现在也不着急开始读书,我想你先回到村里,跟村长商量一下,在村里盖个小棚子,先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等他们学会识字后,再教他们算账。之后你就让他们来我这儿上工,不用教他们太多东西,只要会简单的识字和算账就可以了。你看我这些兄弟就是这样,你先教他们三五个月,这样你的心情也会平复下来。然后再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以后的安排。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