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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与鲍甫回到静芦。鲍甫年事已高,心里一痛快就多喝了几杯啤酒,回到家后就有了醉意。楚辞服侍他睡下后,久久站立在阳台上,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吹萨克斯的青年人。其实,在海边,萨克斯响起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孟桐。当他端起酒杯想向她走过去的时候,发现她身边站着黄谷。他控制住自己没有动,而是默默地观察着两个人。孟桐显然被乐曲吸引了,眼睛里充满了意外的惊喜;而黄谷则表现得游离不定,甚至脸上还有一种莫名的痛。这种痛很快就感染了楚辞,他知道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痛,其中纠缠着失望、痛惜、无奈、和绝不愿意放弃……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望着面貌与他几乎完全相同的黄谷,心里突然产生一种猜测:这种特殊的感觉只有孪生兄弟才有,难道自己与黄谷血管里流着同样地血液?当然,他也极力说服自己,两人天南地北毫不相干,然而,为什么在渔子溪一提到凶手,他脑海里就出现黄谷的相貌?还有,在西去列车上,化了装的黄谷一从他面前经过,他就有了反应?两人虽然在不同的场合遇到孟桐,但都同时喜欢上她!连思维方式与审美的标准都惊人的一致,这些不会是巧合。在咖啡馆里,自己有机会重伤黄谷,在最后一瞬间没有下手,这是何故?黄谷身会武功,要对付自己这样的人轻而易举,他为什么没有还手?

解释不了的事情,在心里缠绕就成了疑问。虽说两人几乎长像一样,还是有细微的差别。比如眉毛,自己的眉头挨得要紧一些。不久前,他鬼使神差地画了一张黄谷的脸谱,还做了一个板寸发型的头套。他试着戴上去,活脱脱一个黄谷!

黄谷与自己有着血脉相承的亲情?这种猜想在楚辞心里挥之不去,他到医院抽了血然后找到曹平,要求他将黄谷的血和自己的作dan鉴定,并委托他调查自己在孤儿院以前的事情。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曹平的回音……

手机响了,楚辞一看是曹平,曹平说了一家日式茶楼的名字,要他赶紧过来,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楚辞打的来到曹平说的那家日式茶楼,他注意到街对面报摊没有了,在茶楼旁边的小巷口,有一个躬腰驼背的大爷在卖炒栗子。从锅边窜出的火苗映红了他古铜色的脸,他沙哑着嗓子在寒风中偶尔叫上一声“买炒栗子喽”!

楚辞进了茶楼,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曹平。他问曹平,为什么选这么个地方会面。曹平说有两个目的:一是受他之托,把自己查到事情告诉楚辞;另一个呢,他得到线报,黄谷今天订了茶座,要在这儿会客。曹平用嘴呶着靠近窗边,摆满植物的两个座位。楚辞看了看,那儿空着,桌上放着一块“此座已订”的小牌子。

曹平告诉楚辞,他终于从唐天彪那儿拿到黄谷的血样,鉴定后楚辞与他的血型完全一致。

这事虽然在楚辞的猜测之中,被证实后他是还大吃一惊:“真的?!”

“局里鉴定出来后我不放心,又请省里的专家再次鉴定,结果一致。”

“那,我和他是怎么回事儿?”

“你真的想知道?”曹平眼睛望着别处。

“你说!”楚辞挪动椅子,往曹平身边靠近。

“你祖籍在中原,出生于书香门第……你母亲非婚怀孕,早产下一对双胞胎……你母亲还不到满月,就得了败血症去世了……黄谷是哥哥,他被人领养带到了g市;你因身体虚弱,医院待你渡过危险期后把你送到孤儿院。你后来从那儿出来,上了小学、中学……”

“够了!你是怎么查到的?”

“医院还保留着当初你母养亲入院时的记录……我想提醒你的是,你知道这一切后,不会改变对黄谷的看法吧?”

“他,是我哥哥?”楚辞疑惑地反问。

“对,那家医院说,他比你早出生几分钟……如果不是你母亲突然去世,丢下一对孪生兄弟,他们还记不起这件事。要我,替你保密么?”

“没这个必要,出身的低微,并不意味着我卑贱!我要感谢你,你让我终于知道了我从不了解的过去……”

曹平看了楚辞一眼,向他扬起手里的杯子:“别在意,这是老天注定的,你别无选择!”

是呵,人在大自然中是那么渺小,大海里的一朵浪花,组成这个世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元素。人,有什么能力为自己选择呢,只能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他与孟桐在渔子溪去古刹问佛,戒品禅师说天有定数,不可逆天而动;香港的大师也告诫他顺其自然,然后知非法法也。他自嘲地在心里想道,黄谷与他这一对孪生兄弟倒是人中强者,都从恶劣的生存环境中走出来了。虽然都未修成正果,两人走的道也不同,但在各自所处的社会中,算是拔尖的人物吧。

“你肯定,那黄顾就是黄谷?”

“还记得你与他在咖啡馆打起来的事?我事后赶去取了他的血样,再用这个血样与从前的采样作对比,完全一致。”

“那,如何解释唐天彪海边打的那一枪?你告诉我,你是亲眼目睹黄谷被击毙的!”

曹平疑惑地看着楚辞:“这是很怪……那人也和黄谷长得一模一样,哎,你们不会是三胞胎吧?”

“胡说些什么呵!会不会……我这么给你说吧,你看有些电影,演伟人的都是一些特型演员,黄谷会不会有个替身?”

曹平以手击节:“我怎么没想到呢?如果按照这个思路,那黄谷的死与再生,就很好解释了!”

楚辞坐的位置向着大门,看见唐天彪身着便装进来了,便小声对曹平说:“你等的人来了!”

曹平从茂密的树叶缝中看见唐天彪走到所订的位置上坐下,略为有些惊讶。曹平暗中观察,唐天彪甚为谨慎,有事都是通过小七传递信息。最近小七不见了,他也很少单独外出,今天来此赴约,他与黄谷肯定有重要事情。

“曹平,案子进行得还好吧?”

曹平用嘴向唐天彪一呶:“有他挡道,一筹莫展!”

楚辞望了望墙上的挂钟,差一刻九点。唐天彪向来准时,一般都会提前到,要是没猜错的话,黄谷应该九点正出现。他突发奇想,变脸黄谷去会唐天彪,看能从他口中套出点什么。上次在精神病院成功变脸张医生,楚辞对自己的变脸非常自信。他一摸,不久前画的黄谷脸谱正好带在身上:“曹平,你能不能想办法在街口挡住黄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要十分钟。”

“你想干什么?”

“我变成黄谷去会会唐天彪!”

“你?……”曹平不敢相信,瞪大眼睛看着楚辞。

楚辞迅速从身上取出他画好的脸谱与头套,戴在头上。

曹平惊讶不已,他面前的楚辞真的变成了黄谷,与其人几乎没有差别。他对楚辞大胆的设想与举动而震惊,在案子处于僵局时,触动一下也好,即使唐天彪有所察觉,他也一时难辨真假,不会妨碍破案。

曹平惊喜地说:“好,我这就去安排,只能十分钟!”说罢,曹平拿出手机,边打边走出了楼。

黄谷打的前往日式茶楼。今天他务必要见到唐天彪,因为侯雨晚上给他打了电话,说是可以考虑启运货物了。黄谷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等待与忍耐的时刻终于快来了!过了这几天,货物一旦从香港转运,事情就由不得侯雨,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车往前开,拐个弯再有个两百米左右,就到了日式茶楼。黄谷看了看手表,还差十一二分到九点,他相信唐天彪已经到了。

路口围着很多人,警察拉起警戒线,阻止行人来往。黄谷乘的车停了下来,这个路口是去茶楼的必经之地,一辆轿车与小货车发生了擦挂,阻塞了交通。双方的司机情绪激动,争吵得很厉害,根本不听警察的调解。街口很窄,两辆汽车挡在路中,看热闹的人与勘察现场的警察又将余下的通道围得水泄不通。

黄谷扔了一张钞票给的士司机,说他走过去。他刚挤到出事的地方,一位警察拦住他,说正在勘察现场,不让他过去。黄谷无奈,只好停住脚,吸上烟耐心地看着警察在拍照、丈量出事地点、询问司机与目击者。

楚辞来到绿荫隐蔽的茶座前时故意哼了一声,唐天彪抬眼看了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用手指了下对面的座位。楚辞放心了,他真把自己当黄谷了。

唐天彪问了声:“喝什么茶?”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差十分九点。

楚辞不知道黄谷的习惯,便随口答道:“还是老样子!”

唐天彪对跟随楚辞进来的服务员说:“一杯绿毛峰。”

楚辞掏出烟,取了一支点燃后将烟盒放在桌子上。

唐天彪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烟盒,是红色的中华。

楚辞注意到唐天彪眼里的疑惑,此人不愧是老刑警出身,连他抽烟的细节都不放过。他想起来了,前几次见到黄谷,黄谷抽的烟是555。

“大哥,最近海上查得严吧,555烟G市都断档了!”

服务员端着沏好茶放在桌上。

唐天彪望着服务员离去的背影附合地点着头,由于走私烟大量从海上涌进,严重冲击了国内的卷烟市场,最近海关与海上巡逻大队联合行动,加大了在海上的巡查力度。唐天彪不吸烟,但他听局里吸555烟的人说,这种烟这几天不好买了。他望着眼前的人,说话的声音与从前有些不一样,嗓音似乎有点沙哑。他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嗓子有毛病?”

楚辞警觉了,眼前的人从前是个刑侦高手,这么细微的小节都注意到了,他只顾变脸,忘记了黄谷的声音是不可能学得惟妙惟肖。他不敢掉以轻心,扔下还未吸完的烟,又重新点上一只:“最近心烦,大概是烟吸多了。”

唐天彪眼里的疑虑消失了:“这么晚了,急着见我,什么事儿?”

楚辞思忖着该如何回答:“嗯……有事儿,是大事!”

“什么大事儿?”唐天彪看着楚辞的眼睛,再顺着往下,注视着他蓝衬衣上打着的暗黄色领带。

“就是上次我说的那件事!”楚辞盯着唐天彪的眼睛,观察他的反应。

唐天彪不以为然:“你每件事都是大事!……呵,是不是要警察局出人护送货的事?”

警察局出人为黄谷护送货物,真是骇人听闻!楚辞强压下心里的惊愕,语气平淡地说:“是呵,准备启运了。”

“人,我都安排好,时间、地点?”

“最后定下来,我立即通知你!”

“黄先生,你这次走了……还回来吗?”

楚辞不知唐天彪问这事儿是什么意思,是随口的询问,还是有所指?只感觉到他似乎松了口气。他不敢贸然回答,只好模糊其词:“不好说……”

唐天彪变脸了,他阴起一张脸,阴狠地盯着楚辞:“咱俩不是说好了,从此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楚辞不愧为记者出身,瞬时就反应过来,看来,黄谷的存在威胁到唐天彪的生存,所以他才会注重黄谷的去向。也许,他俩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黄谷明知是唐天彪在海上打了他致命的一枪,为何还与其勾结?会不会黄谷有什么重大事情,还要依靠唐天彪?什么事呢?唐天彪刚才说黄谷的大事是有货要运,什么货这么重要,还要警方护送?楚辞警觉了。

“关键看这次合作……合作得好呢,我也就远走高飞,否则,我会像阴魂一样,始终缠着你!”

唐天彪听到楚辞最后一句话,脸上顿时青筋毕露,阴险地盯着楚辞:“你在威胁我?黄谷,我打出生起,就没有怕过任何人,我既然敢打你第一枪,”他从身后摸出手枪,对着楚辞:“我就敢打你第二枪,”他扳下机头,凶狠地说:“现在,就在这儿,我就能以你拒捕的名义开枪!”

这还是平生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望着黑洞洞的枪口,楚辞冷静地思索,黄谷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做?他既然敢将唐天彪玩于股掌之上,必有过人之处。也许是动物自卫的本能,还是他真的与他的孪生兄弟黄谷心灵相通,楚辞一把抓住唐天彪指着他的枪,压低了声音厉声喝道:“我要是怕死,还敢来见你?你信不信,只要你枪声一响,三步之内就会有人来抓你!你太放肆了,与街头的小混混有可区别?我刚才说过,这次合作得好,我就远走高飞!”

楚辞的气势镇住了唐天彪,就在他悻悻然收起手枪时,楚辞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曹平发来的短信,说是十分钟到了,黄谷正向茶楼走来,要他赶紧撤走。楚辞收起手机,借口他没烟了,去门口柜台上买包烟,离开了唐天彪。

楚辞溜出茶楼,看见黄谷向他走来,赶紧闪身避开。他找到躲藏在暗处的曹平,把唐天彪欲动用警力为黄谷运货一事告诉了他,至于时间、地点、运什么货一概不知。

曹平惊奇地望着仍在茶楼里喝茶的唐天彪,不敢相信楚辞说的话,他用手机打了个电话,轻声说客人已经进了茶楼,注意监听。楚辞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曹平的手下,只有巷口那个卖炒栗子的大爷,还在寒风中叫卖。曹平收了手机,要楚辞赶紧离开这里,并感谢楚辞为他获取了非常重要的情报。

黄谷走进茶楼,在柜台上买了包烟。他要555的,服务员回答没有,他只好买了一包红色的中华。他走到订的座,一看唐天彪虎着一张黑脸,以为自己来迟了他不高兴:“大哥,一点小事儿,用不着这样!”

唐天彪看着黄谷,虽然在此之前他见到的人也穿着风衣,款式也差不多,但一个是藏青,一个是深蓝色。黄谷有必要随时换装么?还有,这茶楼他不熟悉,不可能事先在这儿存放什么东西。

“你买烟去了?”

黄谷掏出他才买的烟:“是呵……”

唐天彪沉默了,两眼一直盯着黄谷:“怎么,你的货要启运了?”

黄谷略为有些惊奇,他来见唐天彪就是为这事儿,他是怎么知道的:“是呵,可能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唐天彪觉得黄谷刚才说的与他去买烟前说的不一致,心里产生了疑虑:“你不是说待时间定了再告诉我?”

黄谷上次与唐天彪见面时,专门提起过要警察武装押运一事,唐天彪问过什么时候运,他当时没有回答。今天侯雨只是要他做好准备,具体时间也没有说:“我是来给你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出错。”

“货一运走,你?……”唐天彪再次试探黄谷。

“说好了的,我俩的账一手清了!”

“刚才的事儿……”唐天彪为自己用枪指着黄谷的事儿,想说声对不起。

黄谷不经意地问:“刚才什么事儿?”

唐天彪心里尽是狐疑,黄谷前后所言判若两人,他再次沉默了。忽然,沉寂中响起细微的交流声,开始他还以为是放背景音乐的扩音器发出的杂音,仔细一听不对,那轻微的声音就在附近,并且还很熟悉,在哪儿听到过。唐天彪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局里新到一批设备,其中一样用于监听的高科技产品引起了他的兴趣。一枚只有衬衣纽扣大小的东西,能监听半径一百公尺范围内的声音。调试的时候,就发出过这种响声,技术人员解释说如果周围有强大的电流或功能大的音响设备,就会产生细微的交流声,因此,在使用前一定要调试好设备。唐天彪观察着四周,目光最后落到身前的小圆桌,伸手在桌面下摸索。

黄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在找什么?”

唐天彪没有回答黄谷的问话,他的手触到一个用胶纸封住的小点,他心里一惊,脸顿时变得苍白。他用劲撕下胶纸,望着手里一枚如纽扣大小的东西惊呆了,正是他看过的最新式的微型监听装置!他张望着四周,审视着形形色色的茶客,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当他回头望着黄谷,发现他系的领带竟然不是暗黄,而色彩鲜艳的猩红,他惊愕得目瞪口呆……

唐天彪将监听装置上犹如一个针眼大小的按钮动了一下,红色的亮点灭了。

黄谷好奇地问他:“这是什么?”

“美国的FbI听说过没有?这是他们常用的监听设备!”

“你说什么?”黄谷拾起唐天彪扔在桌上的监听装置,反复观看,他惊讶地问道:“窃听器?那么,有人在监视我们?”

唐天彪透过落地的玻璃窗,久久注视着在巷口卖炒栗子的大爷,他眼前浮现出卖报的老头,老头那双犀利的眼睛,他轻声说道:“我知道是谁了……”

“谁?”黄谷不安地追问。

唐天彪从黄谷手里拿回监听器,心里暗自猜测,配备这种玩呓的只有几个人……贸然,他眼里闪出一股凶光。他拿起盘子里的苹果问黄谷:“你的刀呢?”

黄谷从小腿处取出他从不离身的芬兰匕首,扔给唐天彪。

唐天彪轻轻一按,刀锋从槽里跳了出来,射出耀眼的寒光,他不着声的削着苹果。

黄谷从他与唐天彪会面的桌子下发现监听器,意识到他与唐天彪的活动已经纳入警方的视线,从唐天彪惊愕的程度,看出他也不知是谁所为。堂堂警察局长,不知自己被人监视,说明危险也在向自己靠近,他决定想尽办法让侯雨尽快行动,赶紧脱离险境。

“大哥,”黄谷把一部手机交给唐天彪:“就在这两天,我会给你电话。小七不在,你用这个手机与我联系,用完就毁了它!”

唐天彪斜起头看着黄谷:“你什么时候到的茶楼?”

黄谷不知他是何用意:“九点十二分,路口出了车祸,不让行人通行,所以我来晚一步。”

“活见鬼了!……”唐天彪为在短短时间里,先后见到两个一模一样的黄谷而震惊。他判断不出哪一个真,哪一个是假,此时连话也不敢再多说一句。是谁,预先知道他在这里与黄谷见面?又是谁,扮成黄谷来见他,其用意何在?最简单的事实是,他被人盯住了!这个人又是谁?他的眼里,渐渐由疑惑变成猜测,既而他被自己证实了的想象而恐惧得睁大眼睛,他咬着牙对黄谷说:“你走吧,除了电话,我俩不要再单独见面!”

黄谷起身,看着惊魂不定的唐天彪,他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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