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炮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实在无法想象有人会选择赶着驴车前往如此遥远的地方。
在他的认知里,要到达那么远的目的地,通常只有两种选择:要么乘坐火车,要么搭乘汽车。这样一来,或许只需要半天时间就能抵达目的地。
而要是赶着驴车去黄金山,恐怕得走上好几天才能到达,这简直就是荒谬至极啊!
陈大炮不禁心想,这赵二驴怕不是真的发疯了吧?一定是因为太穷困潦倒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决定!
陈大炮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赵二驴。
此时,赵二驴正懒散地躺在驴车上,手里还握着手机,眯着眼睛。当他察觉到陈大炮的目光时,原本已经困倦不堪的赵二驴,突然间又瞪大了双眼,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这把陈大炮给吓了一哆嗦,转身习惯性地抓起鞭子,朝着驴扬了起来。
“哎,住手!你竟敢用鞭子抽打你老子?!”
赵二驴坐在车上,双眼圆睁,声音震耳欲聋地吼道。
陈大炮被吓得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他手忙脚乱地赶紧将扬起的鞭子放了下来。
“抱歉啊,爹啊,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性动作,一时间没改过这个毛病来!都怪我,我给忘了!真是对不住啊!”
陈大炮惊慌失措地道歉着,心中却暗暗咒骂起赵二驴:该死的老东西,你简直就是个疯子!等下找个机会一定要把你丢在半路上,谁有空陪你去那劳什子黄金山,真是脑子坏掉了!
然而,表面上他还是陪着笑,继续赶路。
赵二驴则一脸阴沉地坐在那里,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局面……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车子至少奔出去两三个小时不止了,那驴因为今天心情好,竟然跑了这么久,也不累,也不饿,就好像他也知道此行目的是去黄金山的。
而且驴觉得,自己的驴生,应该已经是开启了。
哎,那叫一个心情舒畅啊!
驴跑的时候,多次打响鼻,每次似乎都是在笑,笑得那叫一个开心,陈大炮摸着它屁股,叫它爹的时候,是它跑的最起劲的时候。
就这样,不知道多久之后,赵二驴在驴车上睡着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二驴慢慢醒了过来。
当赵二驴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他感到全身上下都紧紧绷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一般。
他用力瞪大双眼,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像个粽子似的扔在路边。
接着,他抬起头,目光恰好与坐在驴车上的陈大炮相遇。
陈大炮正死死地盯着他,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你干什么?!快他妈给老子放开!\"
赵二驴怒不可遏,冲着陈大炮破口大骂,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可恶的人碎尸万段。
陈大炮听了赵二驴的怒吼,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跳下驴车,慢悠悠地走到赵二驴面前蹲下。突然,他毫无征兆地扬起手,狠狠地给了赵二驴一巴掌。
\"你个傻逼,居然敢拿菜刀吓唬我!真没想到啊,咱们村里混得最差劲的就是你这家伙,今天还敢来惹我,你小子也有这么嚣张的时候!\"
陈大炮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得意洋洋地看着赵二驴。
赵二驴被陈大炮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蒙,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大炮。
\"陈大炮,你赶紧把老子放了!老子没时间跟你废话,老子要去黄金山!\"
赵二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语气坚定地说道。他知道此刻不能与陈大炮发生冲突,必须尽快脱身前往黄金山,完成自己的使命。
陈大炮哼了一声。
“妈的,你个神经病,疯子,去什么黄金山的,我看你是有病,害的我向头驴叫爹,叫了一路,看你这个不伦不类的德行,就像村长说的,你活个什么劲,不如死了算了!”
“我就是要去黄金山找死的,你赶快把老子放了,老子就不拿菜刀砍你!”
赵二驴龇牙咧嘴地说道,被绳子困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你在哪儿不能死,你混成这个德行,死是对的,那是一种解脱,在咱村大树上直接吊死,就哦耶了!想找死,还去那么远干什么,还什么黄金山的,你脑子进水了吧你!”
“你还想拿菜刀砍我,你砍我呀,你砍我呀,你怎么不砍呀?”
陈大炮这么说着,一伸手,又在赵二驴的脸上狠抽了几下,几乎把赵二驴的嘴角都打出血来了。
“你大爷的,你就在这个死了吧!我回去了,没时间陪你这个疯子去什么黄金山的,傻逼!”
陈大炮骂完,啐了一口,吐在了赵二驴的脸上,然后,起身,重新坐在了驴车上。
“你把我放开,你再走,老子就不杀你!”
赵二驴冲着陈大炮大声道。
陈大炮转头瞪了赵二驴一眼。
“滚你妈的!你就死在这儿吧!”
陈大炮说着,一伸手拿起鞭子,猛地一抽那驴,大喝了一声。
“你大爷的,畜生驴,给我走!”
他这么喊完之后,那一鞭子已经狠狠地抽在了驴的身上,因为用的力气太大,都抽出了一道烟气儿飘了出去。
但是,那头驴子竟然文风不动!
不仅如此,它甚至还剧烈地打起了响鼻,并发出一声尖锐的长啸,仿佛是在表达着强烈的愤怒情绪。
然而,这头驴的这声长啸却让陈大炮颇感诧异,就连被捆绑在地上的赵二驴也不禁觉得有些异样。
这头驴的叫声与其他驴子截然不同,给人一种十分独特的感觉。
由于驴子毫无反应,陈大炮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一路走来,他已经喊了无数次爹,心中早已憋闷至极、恼火万分。
此刻,他的怒气更是达到了顶点。\"该死的杂种,还不快走!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陈大炮怒不可遏地咒骂着,扬起手中的驴鞭,一鞭接一鞭狠狠地抽打在驴子身上。
每一鞭下去,都会冒出一道道浓烈的烟尘。
眼前的情景令赵二驴心生怜悯,但无奈自己被绳索束缚在地上,一时之间无法提供任何帮助。他只能在地上滚动了一下,然后朝着陈大炮大声呼喊起来。
“别他妈的打了,再打就把驴打死了啊!你叫它爹,它不就走了嘛!”
赵二驴的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猛地炸响在陈大炮耳边。
陈大炮无奈至极,只得停下手中抽打驴子的动作,心中虽然万般不愿,但还是极不情愿地冲着驴喊了一声爹。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陈大炮已经按照赵二驴说的做了,可这头驴子却仍然文风不动,仿佛铁了心要和他们作对似的。
“我操你大爷的,叫你爹,你也还不走?!咋地,得叫你爷,你才走啊,你这畜生,你奶奶的,你这是欺负老子啊!”
陈大炮这回真是怒火中烧,他瞪大双眼,口中怒喝连连,说完这些话后,扬起手中的鞭子,如暴风骤雨般猛烈地抽打在驴身上。
这一次,他使出的力道比刚才更大了许多,那驴身上似乎都被抽出了一两道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目睹这残忍的一幕,赵二驴不禁有些心生怜悯之情。
毕竟,驴子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